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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的臉更紅了,不確定的道:“可這畢竟是皇宮,會不會......”

“當然會了,但這已經是皇兄最大的讓步了,不然咱們只能做個對面夫妻了。”恆王說到這裡,也有些鬱悶。

聽恆王說他可以來,珍珠的心放下了點兒,這才再次環顧屋裡。這裡都是神廟長老們打前站提前幾天就布置好的,裡面的東西都是魏帝和恆往置辦的,全都是溫馨雅緻,看着讓人賞心悅目。

珍珠從進了神武門就沒怎麼說話,看了幾眼這裡的安排,就說倦了,回給自己安排的卧房休息。珍珠心不在焉兒,弄的神廟的人也都無精打採的,他們本來就不願意進京,但是珍珠說聖命難為,她們要表示臣服,要讓魏帝放心就一定要進京,其實他們心裡也知道,京城裡有尊者,他們的宮主是一定要和尊者在一起的。尊者身份特殊,不可能呆在她們那蠻荒之地,只能她們宮主屈尊將就尊者。

珍珠來到卧房,看到裡面放着一桶冒着茵茵熱氣的浴桶,就寬衣解帶,進到桶里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路風塵,滿腦子的思緒。神廟的人一來就住在宮裡,初來乍到,怕好多規矩都不知道,所以就格外小心,自始至終,四位大巫師都不離珍珠左右。

珍珠到了卧房,武巫和財巫就在外面護衛,她隨身的丫頭,紅絲等人全都沒有跟來,葯巫和蠱巫親自在裡面伺候,不讓任何皇宮裡的人靠近。珍珠洗浴過後,靠坐在床上,葯巫拿着干帕子站在一旁,細細的給珍珠擦頭髮,蠱巫坐在炕沿兒上,輕輕的給珍珠按摩着身體。卧房的軟簾兒一動,一個長老從外面探了探頭兒,葯巫看見了。低頭看了一眼珍珠,只見珍珠雙目微閉,眉頭輕鎖,葯巫就跟蠱巫抬了抬下巴。蠱巫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從床上拿過一條杏黃百福團花面兒的薄被給珍珠輕輕蓋上,然後悄悄的走出去。

“長老,您是神廟的老人兒了,怎麼卻這麼不懂規矩,不知道宮主在卧房裡歇着嗎?就這麼探頭探腦的,說吧。到底什麼事兒。”蠱巫不高興的道。

“我說蠱巫大人。我老婆子雖說犯了規矩。那以後怎麼罰是長老堂的事兒,用不着蠱巫大人教訓,自從我們長老們跟着宮主出行以來,我老婆子是發現所有人越來越拿我們不當回事兒了。除了宮主。一些阿貓阿狗的都來訓斥我們了。”那位長老哼了一聲道。

“長老嚴重了,本巫這不是怕驚動了宮主,影響了宮主休息嗎。說了半天,長老還沒說為什麼叫小巫出來呢?”蠱巫立刻賠笑臉兒,低頭道。

“哼,最好是這樣!就是剛才皇上老兒派了一個什麼總管來,問宮主身體可好,吃飯了沒有,又放下幾樣兒東西。說是皇帝老兒賞的,老婆子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該回個什麼禮,怎麼說話,所以才想問你們的。”那長老沒好氣的道。

“原來是這事兒呀。人在那兒?帶我去看看吧。”蠱巫聽了就一皺眉,心想這皇上真討厭,她們前腳進門,這還沒放下東西,就立刻過來賞這說那的,真是陰魂不散,鬼上身一樣,不知道是恆王和魏帝的恩怨還是珍珠和魏帝的恩怨,反正神廟的人很抵觸魏帝,天然不喜歡他。

“怎麼了?”恆王這時候從西邊兒偏殿出來。魏帝把這個院子給了珍珠,裡面怎麼安排他就沒有過問,神廟提前過來的人,依然把後面正殿給珍珠,西邊的偏殿做了天高雲淡,自然而然這裡就成了恆王的休息之所。恆王陪着珍珠進來,他已經把里里外外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看珍珠很疲累,就先讓珍珠梳洗,他去看着安排別的事情了。齊譽安排了安排,他心裡惦記着珍珠,立刻從西邊偏殿出來,想去看看珍珠怎麼樣了,沒想到出來就看到蠱巫和一個長老在嘀嘀咕咕的。

“哦,尊者,剛才皇上派來一個什麼總管,賞了東西還帶來了皇上的話,恰巧宮主在休息,我們不知道怎麼回復才好,正犯愁呢。”蠱巫一臉碰上大救星的樣子,驚喜的看着齊譽。

齊譽看着蠱巫的樣子有些好笑,不就是說句話嗎,至於為難成這個樣子,何況不管說好說歹,五福都是不會計較的,也不敢計較。恆王去前面見了五福,代珍珠謝了皇恩並打賞過之後,就去看珍珠了。只是五福臨走的時候說皇上等着他一起吃晚飯呢,齊譽點頭表示知道了,看着五福離去的背影,他表情有點沉鬱。

齊譽在甬道上站了片刻,憑着他武者和多年征戰的敏銳,感覺有人在注視着他。齊譽回頭髮現是蠱巫正一臉探究的看着他,那位長老也正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齊譽挑了挑眉回應蠱巫和長老,然後上台階要進屋去看珍珠。

“尊者,我們都是宮主的人,不管是來了京城還是在九山,不管是在南方還是在北方,我們都是宮主的奴才,您永遠都是神廟的尊者,天鳳宮的尊者。”蠱巫轉過頭,看着齊譽的背影道。齊譽頓了頓,轉過身來,對着蠱巫扯了扯嘴角兒道:“謝謝你,蠱兒。”

齊譽推門進來,外面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齊譽輕輕的掀開裡屋的軟簾兒,看到葯巫正站在一旁用暖爐給珍珠熨着頭髮,珍珠合目躺在炕上,一年多沒見的她,消瘦了許多,下巴更尖了,薄被也掩蓋不住她消瘦的身體,睡着的珍珠時不時的皺一皺眉頭,看的出來睡得很不安穩。葯巫對着門口兒的齊譽點頭微笑,看了一眼炕上的珍珠。

齊譽放下手中的軟簾兒,並沒有進去,而是靠在一旁,他感覺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他是大魏的恆王,可他的最愛名義上能擁有許多多的男人,這讓朝野上下看他的時候,就平添了幾分古怪,這個他可以不在乎。他是當今皇上的臣子,也是他的弟弟,在那個人的眼裡,他是霸佔了嫂子的混蛋,可他不能放棄她,她是他今生活着的唯二理由。她是他今生今世的摯愛,她是他生生世世的愛,今生牽了你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今生他不後悔,來生也不。齊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蠱巫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正端着一杯茶看着他。

“尊者!”蠱巫把紅漆茶盤兒端到齊譽面前。齊譽看了一眼紅紅的茶湯,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臉上的線條兒柔和很多,他把杯子放回托盤兒。“這樣好多了,尊者就是心思太重,一切有宮主呢。”蠱巫輕聲道,神廟的人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們在京城見到的齊譽,和以前見到的不一樣了,多了幾分沉穩,少了許多的洒脫。

齊譽聽了蠱巫的話有些好笑,一切有她們宮主呢,這句話應該由他來說,一切有他恆王呢,他這是怎麼了,他是大魏永遠的王,他是手握千軍萬馬的大將軍王!齊譽想到這裡,挺了挺身子,笑着道:“蠱兒,你也太把你家王爺想的弱不禁風了,一切有本王呢,你們就放心吧。”說完轉身進了裡屋。蠱巫看着恆王這樣,總算鬆了口氣。

齊譽進屋看到珍珠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看着他呢。“珍兒,醒了,感覺怎麼樣?”齊譽坐在炕上,溫柔的看着珍珠。“感覺好多了,扶我起來吧。”珍珠道。“要是沒睡夠就接着睡吧,我陪着你。”恆王說這話溫柔的都快滴出水兒來了。

“我就喜歡你這麼跟我說話,這麼看着我。”珍珠的手纏上了齊譽的脖子,摟着齊譽從炕上起來。

“呵呵,喜歡?喜歡我就這麼看你一輩子,把你看成老太婆。”齊譽低聲笑着道。

“哼,我就一輩子這麼纏着你,把你纏成糟老頭兒。”珍珠嬌嗔道。

“正好兒,老太婆配糟老頭兒。”齊譽和珍珠的額頭就這麼抵在了一起。

齊譽呼出的氣兒被珍珠吸了進去,珍珠吐出的氣兒,被齊譽吞進去,氣息糾糾纏纏,屋裡的溫度也漸漸升高了,珍珠的臉紅了,齊譽的身上也燥熱的很。珍珠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是無聲的邀請。齊譽小心的看了看珍珠微閉的眸子,唇輕輕的覆在了珍珠柔軟香甜的唇瓣兒上。珍珠感覺好像有羽毛輕輕的掃過自己的唇,蜻蜓點水辦的一掠而過,不,她想要更多,一年多的思念,一年多的醉里夢裡,今天終於相聚了,珍珠那兩片讓人逐骨**的甜蜜香瓣反啄恆王堅實的唇,珍珠的丁香舌,在恆王的唇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圈圈兒。恆王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渾身上下也一個激靈繃緊了,兩人一起倒在了炕上......好半天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從炕上爬起來,齊譽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從珍珠身上起來,給珍珠整理了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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