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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有些稍微明白點兒的,知道他們是搶先站位置,可壓了一個天文數字值嗎?到時候把別的生意的流動資金給壓死,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個弄不好就全壓垮了。

在競標浙江的時候,珍珠看吳老爺連連舉牌,不顧一切的標下浙江的鹽引,就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讓吳老爺不管多高的價錢都要把浙江的鹽引給標下來,浙江的鹽引少,這是珍珠刻意安排的,為的不是別的,只是讓吳家可以以特別高的價錢標下來,高到別人認為不可能的價錢。如果鹽引多了,誰都出不起這麼多銀子,他們也沒有多餘的銀子競標,所以珍珠就標了十萬引,就是翻上十番,吳老爺也出的起,浙江的配額是少,但是實際需求卻大,正好把標下的北方不能用的鹽,運到浙江來賣。或者根本就用不到鹽引呢——大家不要忘了,珍珠的金牛山可是出鹽的,這些鹽可不在大魏的管轄之內,佔壓資金這事兒,在莊家身上怎麼會發生,做生意,永遠都是買的沒有賣的精,競標的各種規則最終解釋權,歸王珍珠同學。

珍珠為了給金牛山的鹽找出路,又不讓朝廷管制,可謂是機關算盡,目前來說,一切都在按照計劃執行。

以後是競標蘇州織造,這個因為有官位,銀子被放在了次要地位,這個被一個江南大商賈兩廣的畢大官人用二百萬兩的銀子標下,這買的是官位了。這位暴發戶,把珍珠給氣了個半死,這都沒喊價呢,他就一口價二百萬兩,讓全場鴉雀無聲,最後在杜仲喊了喊三遍之後。直接就給了這位畢大官人。毫無疑問,珍珠的江寧織造也得出這麼多銀子,第一次讓珍珠覺得這內定也損失了一大筆銀子,心疼呀。

在後面觀看的魏帝此時已經傻了,原來鹽引是可以競標的,競標是可以有這麼多好處,可以多掙這麼多銀子,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是損失了多少銀子呀,我的銀子呀!天天為銀子發愁。為銀子殫精竭慮,看這麼一弄,銀子來的多容易。

這次競標的銀子有三千多萬兩。按照合同,可以先付一半定金,那一半在一年之內還清,那也是一千多萬兩了,雖然說是寅吃卯糧。可這也有原來國庫收入的一半兒了,能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是最最主要的,由此可見,可見國庫空虛到了什麼地步。

競標會雖然很激勵,但是差不多人人都有所得,鹽場只不過是這次招標的楦頭。鹽本來就是朝廷的利稅大戶,國家可以放開食鹽的銷售權,讓天下鹽商為自己去買鹽。國家收取相應的稅收。

這鹽的生產權,魏帝考慮再三,覺得還是握在自己手中比較好,他並不是完全相信珍珠,對珍珠說的話。總是想了在想,要不是國庫實在沒有銀子了。他根本就不會採取競標這個辦法,所以在他拿到玉牌兒的第二天,他就通知珍珠了,說鹽場不參與競標。

珍珠對魏帝的決定雖然覺得很遺憾,但是讓一個封建思想頭腦的人,完全接受市場經濟的運作,也是有點難度,取消就取消吧,他既然不想掙銀子,她這幫忙的還說什麼。珍珠雖然答應了,但是親自去跟魏帝說,他可以不賣給別人鹽場,但是作為酬勞,她得要一處鹽場,但她不是白要的,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價錢。

魏帝覺的珍珠這點小私心他還是完全能接受的,不就是喜歡銀子嗎?只不過他現在是有點窮,需要珍珠跟自己要個項目,她自己去掙銀子,要是放在平時,他大筆一揮,珍珠需要多少就給多少了,目前的情況,讓魏帝也很無奈心酸,所以對珍珠的這個要求,是二話不說就批准了,還說讓珍珠放心,等以後國富民強了,他會補償給她的。珍珠聽了魏帝的話,無可無不,誰要你白送的銀子,誰知道後面有什麼陰謀詭計,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的事兒,她華珍珠前世今生都是不相信的,雖然前世騙子多點,手段高點兒,但是萬變不離其蹤,只要不是太貪心了,一般不會被騙。這一世的騙子少點兒,可她來到這個世上,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騙局加陷阱的產物,讓她就更堤防身邊的陷阱和騙子了。防盜,防火,防被騙這事兒不光魏帝警惕性比較高,珍珠也同樣保持着高度警惕,她們都是只相信利益等價交換的人,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還是自己掙銀子比較踏實。

珍珠這場競標會真是讓在場的人全都大開眼界,不管是商場經營上的,還是行院經營上,都讓大家覺的新鮮,而且珍珠說了,擁有這塊雙魚玉佩的人,以後就是眠月樓的貴客,在樓里出示了玉牌,就有優先權,可以優先點姑娘,可以享受更全面的服務,還可以先消費,後給錢,就是賒賬——這跟沒說一樣,有雙魚玉佩的人,怎麼會賒賬,這世上有兩種帳是不會欠的,一個是賭賬,賭場無父子,欠了賭賬輸了人品,第二個是花賬,欠了花賬沒了德行,再說了這兩個地方也不可能讓賒賬,賭場沒現錢在跟前,立馬被請出去。在行院沒有錢,也不會有姑娘讓你白玩兒,所以真正的雙魚玉佩玩兒的都是楦頭,但是只是這個楦頭,就讓這些腰纏萬貫的人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管眠月樓推出的這些服務,是鏡中月,還是水中花,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塊玉牌是身份,地位和財富的象徵,在這塊玉牌面前,他們和皇上是一樣的待遇,皇上也是花一千兩買的,他們也是。這些優惠措施,讓這些擁有玉牌的人,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這次競標用了二個時辰就搞定了,一算時間還不到亥時,大家開始找樂子。大家找的目標都很一致,這次競標的司儀之一,孔雀舞的表演者——玉琉璃姑娘。

如果今天晚上,誰邀請到了玉琉璃作陪,那他才是今晚最耀眼的那位呢,銀子誰沒有,可會跳孔雀舞的玉琉璃今晚只有一位,大家都開始問樓里的龜公和嬤嬤們,今天晚上玉琉璃怎麼要價。

“各位大爺,你們也知道,從皇上下旨要舉辦這次的競標會,王將軍就把這裡包下了,說只能辦好,不能辦砸,要是眠月樓辦砸了這次的差事,就砸了我們眠月樓。這我們那裡敢怠慢,我們樓主就夜以繼日,沒黑沒白的張羅布置,還要排練節目......”

“你這老貨,誰讓你說這個呢,我們要玉琉璃來陪,多少銀子你們就開個價兒,爺們兒幾百萬兩的銀子都花了,還在乎這幾個錢,你們姑娘不會比朝廷的鹽引還貴吧?”蘇家二公子開口打斷了那個老嬤嬤的話。

“各位爺稍安勿躁,我這不說我們樓主這些日子確實太辛苦了,今天晚上不接客,這樓里的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精挑細選的,各個都跟水蜜桃似的,爺喜歡那一個,我這就給你叫來。”那個老嬤嬤陪着笑道。

“滾!滾!滾!誰要你這老虐婆在這裡獻殷勤了,爺就要玉琉璃,趕快把他給爺叫來,競標會開始的時候跳的那個什麼孔雀舞,讓他再來給爺跳一個,這是一千兩銀子,夠你們琉璃姑娘解乏嗎?”蘇家二公子道。

那嬤嬤看蘇公子的一千兩銀子的銀票,真的給震住了,這個數目太大,她可不好做主,“這,既然這位客人這麼有誠意,我就去給公子說一聲兒,可我們姑娘的身體扛得住扛不住老婆子可不敢保證。”那個老嬤嬤轉身剛要走,就聽後面有人說話了。

“哼,怎麼只有這位爺有銀子不成,我們難道是沒銀子的。”一個四川口音的人,這時候發聲道。這是四川來競標鹽引的,沒有拿到四川本地的鹽引,花大價錢拿到的是外省的,雖然大家感覺也不錯,可畢竟沒有做熟地方的順手,所以今天晚上也不是很順心,說完,就是又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

“哎呦,嬤嬤這可是一張五千兩的,這位爺話五千兩請我們琉璃姑娘出來相見呢。”那個龜公高興的都變了調兒。兩邊兒頂上牛兒了,銀票蹭蹭的往上漲,這爭花魁大家也不是沒見過,可這麼大手筆的就見得不多了,大家都翹首企盼打算看熱鬧。

魏帝看這些人鬧騰,也想知道玉琉璃是怎麼處理這混亂場面的,就坐着沒動,對一旁的五福道;“去看看珍珠幹什麼呢?”

五福得了魏帝的吩咐,就四下看了看,拉住一個嬤嬤道:“這位媽媽,你就說拿柒號牌的客人想見她,讓她出來一見。”說完塞給了這老嬤嬤一大塊銀子。這眠月樓還真是銷金窩,看着人家幾千兩幾千兩的往外拍,他這一塊銀子拿出來都覺的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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