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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x7小時不間斷快發此小說徐凝霞被賜婚給二皇子做正妃的消息傳遍全城,自第二日起徐凝霞就不再上學,只歡喜的在家中待嫁,徐家原本六月十八要辦君召英與徐凝巧的婚事,想不到皇帝一句話,就讓徐八姑娘後來居前,也罷,徐凝霞的夫君可是皇子,這也可以理解。梁城上下文武官員以及百姓,一時都在議論,徐家的七、八兩位姑娘,此番可都是高嫁了,加上徐承風才十八歲便榮升三品輕車將軍駐守彭城,宮裡頭還有兩位寵妃,徐家的風頭也再無第二人可及。

阮筠婷並不為了這件事上心,許是今年氣候陰冷她着涼了,這個月的月事來的格外遭罪些,小腹墜着疼了兩日,趕上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一晚上跑了四五趟茅廁,到最後已經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現在也分不清是因為什麼才肚子疼。

“姑娘,您再吃一碗薑湯,會好受一些。”紅豆扶着阮筠婷坐起來,嬋娟在她身後墊了柔軟的迎枕。

阮筠婷眉頭緊鎖,只吃了兩三匙就別開臉,虛弱的道:“不要了,吃了又要胃疼腹脹的。

嬋娟擔心的道:“這可如何是好,姜本事暖的東西,吃了姑娘該舒坦的,為何吃了會胃疼。姑娘,您別挺着了,奴婢去給您請大夫來吧。”

阮筠婷抿着嘴搖頭,本就不是什麼大病,不過是痛經加上鬧肚子罷了,現在府里為了徐凝霞和徐凝巧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她這會子大張旗鼓的要瞧病,不是添亂么。再說這檔子事若讓大夫瞧去還不夠她羞的。

“哎!姑娘,有病了不去瞧,難道不指望快些好起來了?您都兩日沒出府去了,難道不想見君公子?”

阮筠婷白了她一眼,“嚷什麼。”

紅豆嘆息着柔聲道:“姑娘莫生氣,嬋娟有口無心。”隨即回身低聲道:“你說的這十什麼話。”

嬋娟吐了吐舌頭,她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好似姑娘出府全是為了看男人似的。”

“這會子我沒什麼事,你們也去睡吧。”她病了兩日,紅豆和嬋娟一同上夜,兩人都熬成了熊貓眼。

紅豆搖頭·為阮筠婷蓋好被子,“自個兒身子不爽利,只顧着自己就好,我和嬋娟都沒事。你先歇會兒吧,趙嫂子正在廚下忙活着,稍後您好點吃點東西,空着肚子身子怎麼能好呢。”

阮筠婷也的確是睏乏的很·便側躺着將身子佝僂成“大蝦”,抱着黃銅暖爐皺着眉頭睡了。

等她睡着,紅豆和嬋娟猜到了外邊,低聲商議着,決定着就去回了二奶奶請個郎中來。

誰知商妥了,還沒等離開靜思園,外頭就有小丫頭來傳話,“紅豆姐姐·老太太身邊兒的畫眉姐姐說了,君大人和水神醫來訪,請姑娘即刻過去呢。”

兩人便對視了一眼·紅豆道:“姑娘身子不適,不如我跟你去回話。”

松齡堂里,水秋心給老太太問過脈,面無表情的道:“徐老夫人身子並無大礙,畢竟您這個歲數,一些常見病也是有的,用藥調理着無妨。”

老太太聞言,感激的道:“多謝神醫,老身知道您不輕易出手給人醫治,你幾次三番救老身性命·老身實在是感激。然我也知道您最是看不上黃白之物的,若提氣這些是污了您的耳朵······”

“無妨的。”水秋心打斷老太太的話,道:“婷兒既然拜託了我,我也答應了,就必然會多對您的身子上心。小景。”頭也不回的吩咐:“把我藥箱拿來。”

一旁端坐的君蘭舟嘴角有些抽搐,回頭看向身穿着灰色短褐·做醫仆打扮的端親王雷景煥。

君蘭舟也不知道端親王如何突然就微服隱秘的帶人來了大梁國,而且還與水秋心見面密談了一回。今日一早,雷景煥便要求君蘭舟帶他上書院去找阮筠婷和阮筠嵐。

君蘭舟忙着五月二十八二皇子大婚西武國使臣賀禮的事,已有兩日沒見過阮筠婷,誰知和雷景煥到了書院,見了阮筠嵐,才得知阮筠婷也有兩日沒去上學,說是身子不爽,問原由,阮筠嵐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說應當不礙事,因為阮筠婷沒有請大夫看,瞧着也沒大礙,靜養就好了。

君蘭舟最是知道阮筠婷的性子,有些時候寧可自己忍耐一些也要顧全什麼狗屁的大局。聽了她身子不舒坦,立即與同樣焦急的雷景煥去了教堂,尋到了水秋心。也不知水秋心和雷景煥到底是如何商議的,所以才有了現在雷景煥堂堂西武國端親王,搖身一變成了水秋心身旁的“碎催”的一幕。水秋心也很大膽,就那麼大大方方的使喚他。

“回老太太。”畫眉撩帘子進屋來,道:“才剛讓小丫頭去請阮姑娘了,可阮姑娘身上不大好,她屋裡的紅豆跟着來了。”

“讓她進來。”

不多時,紅豆垂首進了屋,先給老太太和水秋心等人都行了禮,才回道:“······我們姑娘一直忍耐着,今兒一早起來吃點薑湯都說胃疼,早飯也還沒進。這會子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怎麼不早來回!”老太太怒聲叱問,隨即嘆息,倒像是在跟水秋心解釋:“也怪我疏忽了,這幾日忙着七姑娘和八姑娘的婚事。婷兒讓人來回話說要在府里歇兩日不去上學,我也允了,卻沒多想。”

“這事原也怪不得老太太,是阮姑娘怕給老太太和二奶奶裹亂,不讓來回的。奴婢想,今日水神醫在,能否請水神醫去給姑娘瞧瞧。”紅豆便求救的看向君蘭舟。

君蘭舟早已經焦急不已,才要說話,水秋心已經站起身,對老太太道:“我這就去給婷兒瞧病。”一指雷景煥和君蘭舟,“我的醫仆和徒弟也一同去了。”

說罷也不等老太太點頭或是搖頭,帶頭就走。

雷景煥此刻為了女兒着急,再說也是他求了水秋心幫忙將他扮成醫仆帶來徐家的,這會子也不介意他的態度,提了藥箱跟上去。

紅豆大喜,給老太太行了禮忙追了出去。

老太太望着幾人的背影·直到他們離開院子,才命韓斌家的關好了雕花木窗,疑惑的道:“我怎麼總覺得水神醫身邊那個醫仆怎麼瞧都不太象個下人呢。”

“是啊。”韓斌家的道:“他那個樣子,貴氣的很。”

“你跟着去靜思園看看·如果水神醫要抓藥什麼的,你也好幫個忙。”

韓斌家的自然知道老太太還有另外一層監視的意思,便行禮下去了。

阮筠婷這一覺睡的很是舒坦,好像周身的寒冷散了,被窩也暖和起來,終於可以舒展開睡,不用再蜷縮起來。手上身上被小蟲子叮咬了幾下之後·小肚子開始不那麼疼,感覺一直閉塞着下不來的經水好似也順了,半夢半醒中間,都感覺得到通體順暢。

張開眼時,阮筠婷看到的是坐在床畔的水秋心。

“水叔叔?”驚喜的叫出聲,阮筠婷便要起身。

水秋心眼神溫柔,按着她肩膀讓她躺下:“醒了?還有哪處不舒服?”

阮筠婷乖乖躺回榻上,搖頭·聲音略有些虛弱:“難怪我連夢裡都感覺到沒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