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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x7小時不間斷快發此小說第385~386章綁架

然而,阮筠婷設身處地,若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會如何取捨,是一個自己在乎的人重要,還是那些有的沒的重要?如果真的愛上,旁人怎麼說與她何干?她在乎的,唯有那一人的感受而已。

人與人不同,所以她不能用自己的思想強加給阮筠嵐,只是該說的,她還是會說明。

“嵐哥兒,你所中意的那個人的感受,與身旁之人對你的說法,你比較看重哪個?”

阮筠嵐聞言當即愣住。這句話,在心中回蕩了無數次。他若不去,清歌郡主必然會傷心。他可捨得?

相較起來,他似乎更怕韓清歌難過。

‘姐姐,可是旁人說我攀龍附鳳,難免會帶累你的名聲。”

聽他這樣一說,阮筠婷已經徹底明白他的想法了。拉過阮筠嵐的手,乾脆的回身吩咐道:“嬋娟,去成名居,叫聽榮和聽蘭取嵐爺最華貴料子最好的袍子來,並將鞋襪配飾都配好了速速送來。”

“是。”

“紅豆,去預備盥洗的熱水。”

“是。”

兩婢女應聲而去。阮筠婷望着阮筠嵐,堅定的道:“嵐哥兒,你最是聰明不過的一個人,怎麼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弟弟的終身幸福,與不礻日乾的人無故說嘴,在我的心中孰輕孰重?”

“姐姐······”阮筠嵐動容,修長的手回握住阮筠婷的。

不多時·紅豆便將黃銅細嘴的熱水壺提了進來,於臉盆架子的黃銅盆中兌了溫水。

“姑娘,水好了。”

阮筠婷一笑,取來她平日凈面用的玫瑰花香露幫阮筠嵐洗臉,之後舀了無色無味的膏脂為他勻面。阮筠嵐坐在阮筠婷的妝奩匣子前任由姐姐擺弄,又由着她打散了他的長髮,為他挽起了發纂。

嬋娟此刻也帶着聽榮,將阮筠嵐的袍子和靴子帶了來。阮筠婷便為他選了一身月牙白色銀線綉竹節紋的長袍,外配一件藕荷色白毛領子的大氅。身上掛着的·是碧玉的竹節玉佩。頭上的木贊也換成了碧玉簪。

阮筠嵐平日打扮隨性,從不注意這些細節。如今阮筠婷親自動手為他穿戴整齊,望着面前已經高了自己一個頭的阮筠嵐,驚艷的道:“我的弟弟當真是第一美男子!”

阮筠嵐原本與她容貌極相似,只不過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的五官比阮筠婷的深刻了許多,稜角分明了許多,柳葉長眉,深邃大眼,瓊鼻薄唇·眉心一點紅痣更增色十分。面前的,真真切切是陰柔絕美的少年。

阮筠婷見過的男子俊俏的很多,君蘭舟要數其中翹楚,但現在看來,怕也不及阮筠嵐。因為阮筠嵐與她太像,所以即便見面,她也很少注意他的相貌,現在拋開身份仔細看了他,才明白清歌郡主為何對阮筠嵐一見鍾情。怕是他的相貌,也是首要原因吧。

“好了·嵐哥兒快去王府吧,免得晚了郡主要落淚。”阮筠婷為他理了理領口的帶子。

阮筠嵐紅着臉,卻堅定的點了點頭:“姐姐·我走了。”

“嗯!”

阮筠婷站在門廊,目送阮筠嵐的身影快步離開靜思園,心下突然生出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心情”。

但願他與清歌郡主,能夠一切順利。

下午沒了旁的事,阮筠婷歇了個中覺,便找了本閑書來看,眼瞧着到了晚膳時間,天色漸漸暗了。嬋娟帶着小丫頭們去小廚房提食盒。

突然·院子里趙林木家的叫罵了一聲:“哎呀!是哪個殺千刀的亂扔東西!”

阮筠婷被打斷了思路·放下書本敞開窗往外看,就見趙林木家的穿了身深鸀色的交領棉襖子·正彎腰從地上撿起什麼。距離遠,天色又暗·阮筠婷看不清他舀起了什麼,只隱約看出那形狀似是個信封。

“趙嫂子,怎麼了?”

“姑娘。”趙林木家的抬頭看向阮筠婷,快步上了台階,掀帘子進了裡屋。

“姑娘,您看。是一封信。裡頭沉甸甸的,不知道放了什麼。”

阮筠婷舀着信封到了燈下,打開來一看,瞬間變了臉色。信封中放着的,竟是已經斷成三截的碧玉簪子!

這分明是她晌午為阮筠嵐簪發用的!

阮筠婷心頭劇跳,手不自覺的發抖,展開信紙的動作很簡單,她卻半天才做到。信紙上的字言簡意賅。

“阮筠婷,若想要阮筠嵐的命,隻身一人到北城門外四十里的小蒼山來。過了亥時,他必死!”

阮筠婷眼前一黑,只覺得天魂地磚,身子搖晃着,險些跌倒,好在趙林木家的眼疾手快扶了她。

“姑娘,您怎麼了!姑娘!”

阮筠婷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耳朵里嗡嗡直響,聽到的,還是下午阮筠嵐出門前說的那一句“姐姐,我走了”,看到的是他俊美面龐上綻放的笑容。

這是夢,還是現實?

用力搖頭,張開眼時,飄落在地上的信紙仍舊存在,昏暗光線下,趙林木家的臉上的擔憂也是真實的。

“姑娘,要不要奴婢去請郎中來?”

阮筠婷抬起手示意不必,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鎮定,若是這時候她亂了陣腳,還有誰能救嵐哥兒?

“嬋娟。”

“嬋娟去提食盒了。”

隨手抓了件披風,撿起地上那封信以及斷成三截的玉簪,阮筠婷也顧不得外頭雪地是否會沾濕了鞋襪,快步下了台階,邊走邊道:“待會兒她回來,讓她去松齡堂外頭等我。”

“是。”

趙林木家的應是,擔憂的跟了幾步。奈何阮筠婷沒有吩咐·她也不好再多言,只安心等着嬋娟回來。

阮筠婷衝進松齡堂,不等小丫頭為她通傳,就自行掀起門帘進了屋。

“老祖宗!”

老太太此刻正在暖閣由韓斌家的伺候着用飯。聽到外間的聲音,疑惑的道:“怎麼了?”

“老

祖宗。”阮筠婷這會子已經奔到她面前,撲通跪地,“嵐哥兒被綁了!”

“什麼?”老太太愣住了。

阮筠婷將信和玉簪呈上,將方才情況說明,道:“玉簪是嵐哥兒的沒錯這會子宮裡的宴會也該結束了,可他還沒有回府來。老祖宗,您說當如何是好?”

“什麼?嵐哥兒被綁了?”才進門的徐承風聞言,很是驚訝。

阮筠婷仍舊跪在地上,回頭看着徐承風,急得眼珠子發紅:“六表哥,怎麼辦,此事怕是不假!”

徐承風給老太太行了禮,抱着肩膀道:“這不難,我現在立即帶一隊人馬去·將小蒼山圍個水泄不通,上山清剿!就不信賊人有三頭六臂!”

阮筠婷連連搖頭:“不成,你若帶着人大張旗鼓的去了,嵐哥兒還能有命在嗎?怕是對方聽到動靜,就要先殺了嵐哥兒的!”

“可你去太不安很有可能既救不了嵐哥兒,又把自己也搭上了

“風哥兒言之有理。”老太太贊同的道:“況且此事是真是假還不知,焉知是哪個無聊的小崽子與咱們開玩笑,也未可知。”

“怎麼會,簪子確確實實是嵐哥兒的·他不是這樣不懂事的人,難道還將簪子送給人,讓人來唬咱們不成?”阮筠婷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