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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手裡是沒有靈藥,可是這島上也不只他們兩個人不是嗎?

那麼多的上七宗金丹修士於此島歷練,憑藉寧無心肉身強度,設計一番不是難事,若有落單的元嬰初期修士,就再合適不過了。

有了目標便得準備後手,以防不測!

這幾月時間逃亡成了習慣後,寧無心似是越發依賴短距離傳送陣了。

或許與‘破界符’相比,乃是青雲泥潭之別,然若把握得當,某種程度上不一定就比破界符差,朗霽風也從起初的嘲笑變成了肯定,他算是發現了,這位無心道友氣運很強,可運氣實在太背了,若不是有着短距離傳送陣盤,他們兩人早在鏡洲就被迫動用破界符了。

而一個築基螻蟻面對靈台修士,不依賴這傳送陣盤,也早就死了。

修真界啊,向來是活着最重要,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一個月時間,朗霽風被寧無心往死里錘鍊,倒是煉製了不少兩千里傳送陣盤,五千里亦有,不多,數道,可惜萬里只要那麼一道,可這也差不多了。

準備充足之後,朗霽風憑藉血脈感知帶路,沿着四通八達暗河的其中一道逆流而上,

地層之下暗河密布,交錯縱橫,流蕩幾日,便可衝出數萬里,其中越往深處,禁制便越發恐怖,寧無心不止一次在地層內見到一些特殊所在,卻不敢靠近,都散發著驚人心魄的氣息。

好在有着朗霽風領路,逐漸遠離了內圍,危機感也逐漸消減了。

一日之後,兩人衝出暗河,衝出地層,重見天日,出現在凶島內圍西部邊緣!

西部正西是萬劫宗的吸盤,往北是萬木閣,往南是小道宗。

凝視九天之上墨雲陰沉,寧無心暗忖,‘眼下已是十月中旬,距離龍獒海船出海,不足半月,距離凌青散人出手亦近了。’而她,該出手,也是該離去了。

寧無心開始行動,藉助內圍天機混亂的便利出手,可惜落單的元嬰初期修士極少,兩天時間,寧無心也只見過一次,打劫自然成功了,同樣是布局算計——是死是活,就看對方心性了。

起初這萬劫宗元嬰修士還頗有幾分忌憚,因為寧無心築基修為太扎眼了,其服飾更是隨意,要知道即便到了他這個境界,宗門服飾也不可能完全隨意,需紋下萬劫宗的紫雷標識。

這少女除了揣着萬木閣的牌子,服飾卻無萬木閣標識——不由猜測,難道是某位化神長老乃至是靈台太上長老門下血脈!?可若如是如此,豈會沒有修士陪同!?

面對一道珍稀靈物,加上寧無心五個手指帶着的儲物戒,最次的一個都價值數十萬,還有朗霽風貢獻的‘靈獸木戒’,價值斐然,不可避免生了貪念。

寧無心佯裝退去,主動放棄靈物歸屬,元嬰修士起初還忌憚,見其主動離去,猜測對方多半不想惹事,只幾番試探後,發現寧無心確實孤身一人,徹底動了殺心。

見此寧無心也沒什麼好避忌的了,對方到底是個元嬰修士,保險起見,示敵以弱,將其騙進早就設好的殺陣之內,兩兩牽制之下被她成功擊殺,元嬰自然沒放過,斬盡殺絕。

此修死後,倒是激射出一道禁制,欲殺入寧無心識海,烙印下來,這是各宗手段,用以追蹤識別兇手,一月之內,凡此宗修士皆可感應。

寧無心修為無法抵抗,任由其侵入識海,繼而被墨蟬鎮壓,這不是寧無心經歷的第一次了。墨蟬的存在太逆天了,也是她前世肆無忌憚出手,且被諸方針對的原因。

李長風推動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手中確實有好東西,可無視烙印這一點就令人眼熱不已,忌憚不已。

喚出朗霽風,讓他幫忙收拾戰場,異火出手,頃刻間此人便徹底煙消雲散於世間。

誘殺元嬰初期似不算難事。

主要還是因為這是南煙,此地修士心性大多不過爾爾,元嬰修士又如何?有上七宗護持,又鮮有生死角逐,一路順風順水,只要資質足夠便可晉陞,沒什麼了不起的。

到底活的太安逸了,沒有太多的危機意識,謀算也支撐不起內心的貪婪。

換做天玄,換做西漠……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陰溝裡翻船,能在那個地方成長起來的,沒幾個簡單的。

也不盡然的是,化神以上到底還是有些水平的,就如巡海宗的那一雙祖孫。

不同於長生小鎮,有大陣鎮壓,元神難散,在外界修士一旦被擊殺,其遺留的神識烙印也會在短時間內消散,似元嬰境存在,也就十餘日。寧無心也不急,收入囊中。

內圍危機密布,元嬰修士落單少,金丹修士就更是沒有了,數量少不說,多半成群結隊,還有高階修士護持,寧無心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出手,不得已,只得離開內圍。

果然外圍行動便順利得多了。

隨着上七宗探秘,此地逐漸成為其門下試煉場所。

為了方便行事,寧無心早前便收攏了其他宗門的身份玉牌和服飾,若是生了殺心也就罷了,可若是想放那些勉強算‘無辜’的修士一條生路,總的有個背鍋的存在不是?

有着朗霽風貢獻的‘斂息秘寶’非元嬰後期難以察覺她的存在,使她行事輕鬆不少。而為了避免心生仁慈,致使自己反受其亂,寧無心出手之前大都探查過對方底細,做到心中有數。

彼時寧無心最大的仁慈,就是乾脆利落不折磨,幾乎做到出手必殺。

朗霽風跟在後面處理後事,有時候望着寧無心的目光都有些發怔——若是不認識這位無心道友,他真忍不住猜測她出身魔道!更不敢置信這是一個十六歲還不到的少女。

可逐漸的,他也有些麻木了,老實說,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不是嗎?

這些年來為達目的,他手刃之人,不發無辜,這位無心道友卻盡量避免——

為此在他眼神發怔的一瞬,寧無心揉了揉他圓滾滾的腦瓜子,笑道,“太歲道友是不是在心底里謾罵無心,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嚇了他一哆嗦,差點就脫口而出——難道不是嗎?

那笑容充滿了真誠,可朗霽風卻不敢這麼想,太清楚這是個笑裡藏刀的存在。

寧無心笑容逐漸淡了,目中無有波瀾,沒有往下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解與行事,她只要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對的,沒有違背自己的本心,就足夠了,旁人如何想,關她何事?

挑起一堆儲物袋、儲物戒丟給了朗霽風,後者望着她的目光里逐漸多了一某種晦澀不明的情緒。當然,與情愛無關,男男女女,情情愛愛什麼的,在他看來,不健康!

而很快,寧無心近十日時間截殺上七宗弟子之事,終於引起七宗的關注!數十金丹修士,數個元嬰修士隕落,也許在偌大的天玄而言不算什麼,可放在南煙,已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