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講到這裡，停了下來。白洛靈和劉雷雷睜大著好奇的眼睛看著他，倒是李小蘭還在抓著手裡的烤串在啃。

白洛靈問道：“那，這些恐怖的東西是怎麼來的啊？死者到底是誰呢？”

大叔到了一杯啤酒在自己的輩子裡，然後用嘴吧泡沫一吹：“不知道，至今也不知道”

劉雷雷這時眼睛裡流落出一股銳氣：“是啊，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多大案要案，至今也沒能破獲，這，就是一心鑽研法醫學的原因！”

白洛靈說：“明天我們出差，主要也就是採訪下這個離奇的案件，這麼多年，這個案子一直都沒破獲”

這個時候大叔呷了一口啤酒說道：“有傳說已經破了案，說是盜墓賊，我接下來會分析的。不急嘛。”

李小蘭著急推推他說：“快說，快說啊”

“以下是人們的幾個猜測。僅僅是猜測。這些人呢，要麼是死於極刑，話說西藏在解放前存在許多酷刑，藏區也一樣。骷髏的面目表情恐怖，眉頭緊鎖，但是，警方發現的骷髏中有許多是新鮮的。因為有的皮膚乾燥形似木乃伊、而有的只剩白骨且表面還附有青苔。因此不會是都死於解放前，很多死者是不久前才悲慘地死去。”大叔神秘的描述著這個案子。

白洛靈接過話來：“我也翻了翻之前的調查，還有人說是工藝品或法器？你們看，人骨製成的工藝品和法器，例如人皮鼓，人腿骨號，頭骨香爐等，在藏區是令人傾倒的藝術品，因為同時包含了生死交加與永恆不變的魔力”她頓了頓繼續說：

“如此整齊地剝去這麼多人的天靈蓋，不能想象背後兇殘的推手究竟是不是為了製作這些僅供賞玩和作法的無情之物”

李小蘭聽到這裡，覺得有些害怕，看看四周，好像左右的食客逐漸少了，只剩下她們這最後一桌人。

不過，她們兩個和大叔還聊的意猶未盡的樣子，眼神越發專注，就像魂已經鑽到了甘肅似的。

劉雷雷拍了下桌子好像想到什麼就說：“要不然就是狂熱信徒？你們想啊，荒涼的無人區總存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宗教。很多以地下形式存在。總的級別不脫離原始宗教，多為拜物教等，甚至也有崇拜死亡或者崇拜地下的惡靈的宗教”

“嗯，對，這種小型的宗教通常能在方圓數座村莊內發揮作用並建立一批穩固的中心信徒，一旦所謂的教主有需要時，最狂熱的信徒會為他獻出一切。也許，某位教主有可能突然需要數百個人頭水杯來招待他們崇拜的惡魔了呢”白洛靈點了點頭。

大叔講完了，這個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破，她們幾個吃大盤雞的筷子都停在了空中，七嘴八舌地感嘆，李小蘭一直捂著嘴巴嚇得渾身發抖，大家彷彿想起了以前聽說的許多人走入無人區消失的案例。

這個大叔倒是很輕鬆，他又飲下一杯啤酒，表揚了下劉雷雷，他說你很聰明，狂熱信徒這個想法很有意思。

大叔說：“確實有這種小型宗教，藏地還有無數的秘密。如果他下次進藏時，可以帶上我”。劉雷雷高興的敬了他一杯。感謝他的教導。

這個時候李小蘭卻突然插了句話：“你們怎麼不覺得就是盜墓賊乾的？”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向她看過來，只見她說：“我知道甘肅屬漢、回、藏交界之處，但在臨近青海邊境仍以漢藏雜處為主。葬儀當中，無論漢地藏地，都有確認死者已經死亡再進行下葬的程序。尤其在漢人格外注重五禮中的凶禮——葬禮，死者家屬會在死者鼻子下面放上幾絲棉，看看死者是不是真的斷氣了。這叫做“屬纊”，現在也被作為臨終的代名詞。如果真的死了，有的還會在死者嘴裡放上一點米或者珠玉，這叫“含”，然後才進行葬儀。這樣就不難理解，屍體的表情一定是非常安詳的，絕無可能出現齜牙咧嘴的恐怖表情。”

大叔回答到：“藏人也會在確認人已經死了的情況下，才進行埋葬。藏族的葬禮除了我們熟知的天葬外，還有以下幾種：土葬、水葬、火葬、塔葬。那好，如果是盜墓賊挖出來的，那這些屍體一定是土葬。而我們知道，死人屍體在充滿水分和微生物的土地裡是會很快就腐爛掉的，絕無可能形成如木乃伊一般逼真的屍體。”

白洛靈接著說：“是啊，而在這裡絕大多數骷髏表情都是非常可怕的，基本上都能看出，死前是大張著嘴巴，雙眉緊鎖，或者幽怨不已，齜牙咧嘴，正常的死人誰會有這種表情？一百多個齜牙咧嘴的骷髏，若說這是盜墓的話，未免牽強了。”

李小蘭癟著嘴巴說:“聽你們聊的這麼詭異，我都不敢去了，萬一……”

白洛靈說：“快別烏鴉嘴啊你，雜誌社的網站新聞版塊已經開始運營了，老闆把我調到天下奇案這個專欄上了，以後啊，怕是哪裡恐懼就要去哪裡參訪了”

劉雷雷說：“那，白姐你有沒想過換一份娛樂頻道方面的工作呢”

白洛靈反問到：“那你有沒有，曾幾何時，想放棄法醫的工作呢？”

“沒有！”劉雷雷斬釘截鐵的說。

“那就是咯”白洛靈說：“我是茅山九宮玄針門去108代傳人，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探訪天下詭異事，給天下冤魂解怨結”

大叔愣了一下說：“這什麼年代了，還有茅山後裔？”

白洛靈說：“當然是有了，道教到現在也是我們傳承下來的正統宗教呢，不信，你們直接去茅山看看”

李小蘭問大叔：“您在西北政法畢業後是幹什麼的啊，怎麼都不害怕這些東西的樣子？”

大叔說：“見怪不怪咯，17歲時，就第一次接觸到了屍體。那是夏天江裡漂流的一群年輕人，翻船，一個姑娘溺亡了，當天屍體沉入江裡了，5天后浮起來才被找到，被我和戰友從水裡抬上岸的時候，估計被水泡漲了有300斤重，3個小夥子勉強抬起來，整個身體浮腫，眼窩深陷，皮肉一按就冒水出來。家屬一邊哭一遍哆哆嗦嗦地上去看，我更是嚇得一個星期不敢一個人待”

突然，他停住了，音聲也越發恐懼：“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