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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焰這話出口,道是使得中年男人不那麼張狂了。

在道醫一脈中,最重輩份師門。雖然說道醫八門各有所長各立門派,但是道醫一脈卻是用着統一的輩分。

像蕭冰焰師承他的爺爺,他爺爺是‘本’字輩,所以他就是‘安’字輩。而這個中年男人不過是‘洛’字輩的術醫門門徒。見了蕭冰焰,也要叫師祖的。

所以,蕭冰焰在說出術醫門門主要叫他小師叔的時候,中年男人立即意思到問題的嚴重性。

在道醫門中,不尊長輩可是要重責四十杖的。如果蕭冰焰真的有那麼高的輩份,而且執意要追究這件事情的話,那麼這四十重責是逃不掉的。

“你......你根本就不是道醫一脈中人,要是的話,手臂上怎麼可能沒有刺青?竟然敢用道醫之身份騙人,當真是可惡至極!”中年男人略一思索之後,便連忙改口。不過,說話的用詞雖然依然強硬,不過語氣卻緩和了許多。

中年男人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他一口咬定不相信蕭冰焰是道醫中人,再加上蕭冰焰手臂上沒有道醫一門的刺青。所以,就算蕭冰焰將這事拿到八門長老仲裁大會上面討論,他也可以說,他不知道蕭冰焰是一個輩份很高的道醫,這樣,他也不會落下這個不尊長輩的名頭。

蕭冰焰知道中年男人這麼說是想要逃避責罰。不過蕭冰焰並沒有點破這一點,而是淡淡地笑着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相信我是道醫?”

中年男人鄭重地點了點頭:“你當然不是道醫一脈的,要不然,你的手臂應該有刺青才對。”

蕭冰焰呵呵一笑道:“那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過節怎麼算呢?”

中年男人眼神中掠過一道憤恨的光芒,遲疑地望了蕭冰焰一眼,然後道:“我們之間有過節嗎?”

蕭冰焰哈哈一笑道:“看來你是走錯房間了。”

中年男人也是順坡下驢道:“是的,我的確是走錯房間了!真的對不起兩位。我沒有想到竟然會走錯房間!給兩位帶來不便,還請兩位見諒。”

說著,中年男人朝蕭冰焰以及段柳煙行了一個古禮。退步離開了蕭冰焰所在的房間,並順手關上了門。

中年男人離開之後,段柳煙便輕聲問道:“老闆。為什麼要放這個傢伙走呢?”

蕭冰焰微微一笑道:“因為留他在這裡沒有任何的用處。我們總不能現在就殺了他吧?”

段柳煙給了蕭冰焰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似乎在告訴蕭冰焰,在這裡殺了這個男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蕭冰焰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段小姐,我想請你明白,我是正經的商人,不想身上沾到不幹凈的東西。我不管你如何看重你要執行的這個任務。我只想你能夠明白,不能隨便殺人。”

段柳煙乖巧地點了點頭道:“是,老闆,我記住了。不知道老闆還有什麼吩咐?”

段柳煙這種油鹽不進的神態使得蕭冰焰着實是有些鬱悶。也不去管他。自顧自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就最到了第二天早上,當蕭冰焰醒來的時候,段柳煙已經從外面買回早餐了。早餐是稀飯、包子與鹹菜。而看情況,段大美女剛剛吃過了早餐。

“醒了?我已經訂了去省城的火車票。還好,春運已經過去了。要不然,在春運期間,臨時想要買到去省城的火車票,可不容易。”

蕭冰焰揉了揉有些昏沉沉的腦袋,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一下。便將段柳煙買來的早餐給吞進肚子里。

不可否認,段柳煙是一個很稱職的秘書。在蕭冰焰吃東西的這段時間內,段柳煙已經收拾好東西。蕭冰焰吃完東西後,兩人退了房,直奔火車站。

可是剛到火車站,蕭冰焰便被兩個中年人攔住了去路。

一個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裝,戴着一個禮帽。另一個中年男人則是穿着一套休閑裝。

兩人就這麼冷冷地盯着蕭冰焰。

出於職業的本能,段柳煙在兩個中年男人出現之時,便欺身上前,準備出手。而這個時候,蕭冰焰笑着攔下了段柳煙,朝那兩個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兩位,為何要阻我的去路呢?”

那個身穿中山裝,頭戴禮帽的中年男人朝蕭冰焰行了一個古禮,然後道:“同在天下,不知道道友住哪一座山,站哪一道崗,吃的是哪一座廟,燒的是第幾柱香?”

蕭冰焰淡淡一笑,雙手抱拳,輕輕上舉鄭重道:“道法自然,身在武當山嶺,腳踏三山五嶽,吃的是百家飯,燒的是第六柱香。”

兩人說的話是道醫一門的切口,那禮帽中年男人話的意思是:咱們都是道醫一脈的,就是不知道兄弟你是哪裡人?師父是誰?哪個門派的?在道醫一脈的輩份是多少。

而蕭冰焰的回答則是:我是道醫,家是武當山人氏,師父可就多了,哪裡都有。門派也不一。在道醫一脈中的輩份是安字輩。

在道醫一脈中現存的輩份最高的是‘乙’字輩,再然後是‘紀’‘傳’‘世’‘本’‘安’‘行’‘洛’‘自’‘在’等。

蕭冰焰燒的第六柱香,也就是說,蕭冰焰在道醫一脈中是‘安’字輩的。‘安’字輩在道醫一脈中,除了那些不世出的道醫一脈的老人,輩份算是不低了。

那身穿中山裝,頭戴禮帽的中年男人一怔,隨即道:“燒的是第六柱香?敢問尊師為何方神仙?吃的是哪一座廟?”

“家師便是家祖,姓蕭名逸仙。吃的是鐵字山頭一根釘。”

“針醫門!蕭逸仙,蕭老前輩!”

一聽蕭逸仙的名字,那中年男人不由地大吃一驚,然後雙手抱拳微微上舉道:“在下術醫門現任門主趙自遠。道醫一脈為‘行’字輩。拜見小師叔。小師叔遠到而來,小侄未能盡地主之誼,實在是小侄之錯,還請師叔莫要怪罪。”

說完,鄭重地朝蕭冰焰行了一個拜禮。

蕭冰焰淡淡一笑,大大方方的受了對方一個拜禮,之後才出手相扶道:“師侄不必如此多禮。此次匆匆而來,未想過能夠在此遇到道醫一脈中人,師侄不知我之到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趙自遠順勢一起,然後朝蕭冰焰一抱拳道:“小師叔,昨夜我那不爭氣的徒弟多有得罪,還請小師叔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蕭冰焰呵呵一笑道:“說起你那徒弟,師侄,不是小師叔說你,你們術醫門擇徒怎麼可以如此輕率呢?像他那種人,自以為是,盛氣凌人,怎麼可能學得好道醫呢?

難道你就不擔心他的行為會影響術醫門以及道醫一脈的聲譽嗎?”

趙自遠低頭稱是,而且還鄭重其事說,他一定會嚴加管教那個徒弟。以後擇徒也是更加嚴格云云。

趙自遠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會這麼做,蕭冰焰也知道,趙自遠只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但是他也沒有點破,淡淡一笑道:“師侄今日攔我去路可是就為了昨晚之事?如果是昨晚之事的話,就什麼也不用說了。師叔不可能與一個晚輩一般見識的。”

趙自遠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小師叔,師侄這次來這裡,並非為昨晚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冒犯小師叔之事。而是為了找我術醫門寶物而來。”

蕭冰焰自然知道趙自遠所謂的‘寶物’是指王家的那本菜譜。不過,蕭冰焰還是裝作一臉不知情地道:“哦?術醫門何時丟過寶物?現在又在何處呢?”

趙自遠輕聲回答:“此事說來話長,我術醫門有一名老前輩逍遙子,曾經用他畢生的心血寫成一本書,並將書交給了一個廚子。後來,這個廚子就將這本書當作是傳家之寶,一代代的傳下來,一直到現在。”

蕭冰焰裝作恍然地道:“哦?這廚子卻是有這麼好的積緣啊!只是不知道這廚子是何人?他的後人如何了?可曾成為我道醫一脈?”

趙自遠知道蕭冰焰是明知故問,但是他卻還是微笑着回答道:“那廚子名為王永福,的確是福緣深厚。只不過他天資太差,一生都沒能參悟逍遙子前輩之心血。他的後輩就更加平庸了。所以這本書可以說是明珠蒙塵。

家師知道此事之時,便令小侄找到這本奇書。將奇書放回到術醫門藏書閣。只可惜,師父他老人家臨終,都沒能看到這本書。”

聞言,蕭冰焰則是一臉感嘆地道:“真是可惜了!唉!不過令師知道師侄你已經盡全力尋找了,實在是找不到,那也是沒有辦法。令理泉下有知,也不會怪罪於你的。師侄也不必太過介懷。”

趙自遠微笑道:“小師叔所言甚是。只不過家師遺命,小侄又怎麼能夠輕易放棄呢?好在,天可憐見,終於讓小侄知道這本書的下落了。”

“哦?師侄知道這本書的下落了?那這本書在何處?”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小師叔你的手裡。”趙自遠直言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