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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陶萌給楊景行說了一些自己在學校做的事和見聞。她們學校也有個民樂團,還出國演出了,學生會宣傳部做過表揚。陶萌現在和班上兩個女生關係不錯,期中一個人交了大二的男朋友。這個周末,陶萌準備和她們去逛街。

楊景行懷疑:“你們能逛到一塊去嗎?還有,以後別拿這個牌子的包包了,被搶了怎麼辦?我賠不起。”

陶萌不擔心:“又沒多少人認識。”

楊景行說:“那你拿着更沒意義了,和衣服一點都不搭配嘛。”

陶萌煩:“我總不能背書包吧!”

楊景行嘿嘿:“書包還可愛啊。”

陶萌猶豫了一會說:“這個我聽你的......其實在學校我都沒拿過。”

楊景行氣憤:“你針對我是不是?”

陶萌冤枉:“我又不知道會見些什麼人,你也不說清楚!”

楊景行說:“我就認識你一個有錢人。”

陶萌想起來:“爸爸的朋友辦了一個成人禮聚會,下個月,想叫我去參加,你說我去嗎?”

楊景行說:“當然要去啊,多認識些朋友。”

陶萌說:“我不太想去,可是爸爸要帶我去。”

楊景行說:“多認識幾個漂亮女生,有機會介紹給我。”

陶萌不屑:“你以為你是誰!”

楊景行說:“來,我們分析一下,問題出在哪裡。”

陶萌還得意了:“我不分析,我就要說你!”

一路小吵着,時間過得也快,轉眼就到陶萌家了。這次陶萌也沒要楊景行音樂停車了,一直到小區大門口,也沒馬上下車,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多聯繫一點,你說呢?”

楊景行說:“我當然求之不得。”

陶萌民主:“那你說個方案。”

楊景行斗膽:“每個星期都打電話!”

陶萌氣:“這叫多聯繫?我覺得不是非要什麼時候打個電話,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情,比如你組社團了,或者我做什麼活動了,就可以告訴對方,或者有什麼開心或者不好的事,也可以分享或者分擔嘛。”

楊景行同意:“嗯,這樣好。”

陶萌又說:“但是也不要太俗氣,沒話找話,那樣不好。”

楊景行失望:“那我只能每天去尋不開心了。”

陶萌橫一眼:“那就這樣,我走了。”

“拜拜。”

“你路上小心。”

楊景行回學校,開了幾分鐘後就給陶萌打電話:“到家了嗎?”

“到了......什麼事?”陶萌挺警覺的。

楊景行說:“我就是想問,我這樣算不算沒話找話?”

陶萌氣得短氣:“當然應該算......你可以到學校了給我報平安啊!”

楊景行說:“那你批評我吧。”

陶萌大度:“第一次就算了,你別開車打電話,危險,快掛了吧。”

到學校後,楊景行真的又給陶萌打電話:“終於到了,這次你不批評我了吧。”

陶萌咯咯笑兩聲:“不了,你別開快了......我在泡澡。”

楊景行說:“那不耽誤你了。”

陶萌說:“沒關係,你等會上網嗎?”

楊景行上進:“不了,我還要學習。”

陶萌說:“那你加油,我支持你專心於音樂。”

楊景行就去四零二拉二胡了,關上門殺雞宰鴨,也不怕被告擾民了。他今天沒有嘗試技巧的創新了,而是拉名曲《二泉映月》。拉了好多遍,只能感嘆,這小小一弦一弓也不比那八十八個鍵簡單啊。

或許是那種悲和怨不適合楊景行,他真的怎麼努力也不能讓自己有點稍微的滿意。難怪小澤征爾說這種音樂應該跪下來聽呢。

仔細分析的話,會發現《二泉映月》有多層主題,而且內涵很深。反正楊景行聽的幾個版本都各有不同,有些太悠揚,有些過於傷痛,只有華彥均先生自己能拉出那豐富的意境。可就那個年代糟糕的錄音,都能讓人聽得心中一陣一陣的淚意涌動。

可惜的是教學樓十二點就斷電了,楊景行總不能黑燈瞎火的拉二胡嚇人,只好回家。

星期四,楊景行一大早就去把二胡還了,又借了一把琵琶,抱去去四零二搗鼓了兩個小時後才去上體育課。他本來還想借台古箏的,因為這兩樣樂器不應該分家,可是管理處的老師不肯,一個人同時只能借一件樂器,那怕是楊景行也不能破例。

中午,還是和喻昕婷一起吃飯。喻昕婷說:“要是三零六再辦一場演奏會就好了。”

楊景行問:“你想上台啊?”

喻昕婷搖頭:“你就可以請陶萌來看了,她答應要來的。”

楊景行無奈:“你喜歡她?”

喻昕婷鼓勵:“你別擔心,你肯定能追到她,我保證!”

楊景行氣憤,戳喻昕婷的眼睛:“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在追她?”

喻昕婷嘿嘿:“我當然知道,女生要矜持嘛,你要加油!”

楊景行都有點傷心了:“你不會以為給你過生日就是為了追她吧?”

喻昕婷連忙嚴肅:“我沒這麼想!真的,但是我真心祝福你們。”

楊景行說:“我和她跟我和你一樣,是好朋友!你再囉嗦!再囉嗦我就追你了!”

喻昕婷很認真:“齊清諾都看出來了,你對陶萌很溫柔。”

楊景行問:“我對你很粗魯嗎?”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喻昕婷撅嘴:“就是不一樣!你肯定喜歡她。”

楊景行不厭其煩:“我喜歡她和喜歡你一樣,你要說我追她,那就是也在追你,快住口!”

喻昕婷不高興的樣子,拿飯菜發泄。

下午下課,楊景行就找王蕊去討教琵琶演奏了。琵琶和二胡完全是兩個套路,對手指的靈活度要求很高,演奏技巧很高深,但好在並不繁雜。

王蕊上次音樂會的solo在嘗試創新上效果一般,但是她彈起傳統來還是不損音樂學院的名聲,雖然稱不上大師,但也是個演奏家了。一曲《霸王卸甲》聽得楊景行連連感嘆,恨不得拜師了。

楊景行還學琵琶,連義甲都沒有。好在王蕊大方,把自己的給了楊景行一套。兩人在四零二呆了一下午,楊景行請客吃過晚飯了又繼續。

起初王蕊還不停的笑,總覺得楊景行彈琵琶的樣子太滑稽了,後來就不笑了,改警告楊景行:“我們這一行,最討厭的就是天才!”

楊景行並沒打算繼續天才下去,他的計劃是用盡量短的時間對這些民樂樂器有個大概的了解。

星期六是夏雪的生日,楊景行打電話過去,用琵琶彈了一首《生日快樂》。劉苗大呼小叫:“肯定不是他,是別人,你快承認!”

夏雪幫忙說好話:“不會騙我們。”

劉苗懷疑:“誰知道,有本事視頻給我們看。”

楊景行的電腦還真有個攝像頭,於是滿足兩個姑娘,視頻彈琵琶。這下可把兩個姑娘樂壞了,楊景行彈琵琶,怎麼看怎麼奇怪!感覺上,不是只有女生才玩這個嗎?

劉苗又懷疑:“你跟誰學的?”

楊景行就說大學裡儘是人才,各種有才華的帥哥一大堆,鼓勵兩個姑娘好好加油,迎接只有半年的高考。

楊景行的周末基本全是在四零二度過的,從早到半夜。除了喻昕婷和安馨,三零六還有幾個人也來探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