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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輪到安馨了,她唱歌一般,也不會跳舞,但是觀眾們依然給她熱烈的氣氛。然後是年晴拿麥,邵芳潔她們唰唰的鼓掌,神情嚴肅。

好傢夥,年晴的高音確實震撼。觀眾都不鬧了,這個必須得好好欣賞。音樂學院的姑娘們還真是多才多藝,不過今晚的主題不是唱歌比賽,接下去還是鬧騰為主。

正在大合唱的時候,齊清諾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她出去了一分鐘後回來對楊景行說:“我去接何沛媛,她東西有點多......半個小時。”

楊景行問:“我和你一起去。”

齊清諾猶豫一下了點點頭。

倆人下樓,運氣好的馬上攔到了出租,齊清諾看看時間:“回來還能玩一個小時,不夠可以加。”

楊景行笑:“你要跳舞就值得加。”

齊清諾搖擺兩下:“等會叫何沛媛給給你來個精彩的。”

楊景行說:“她肯定累了。”

齊清諾說:“她外號拚命三弦,一天跑三個場子都不累。”

接下來楊景行就知道了何沛媛有個病魔纏身的父親,所以家庭環境不是很好。

也不遠,十多分鐘就到了何沛媛打工的商場門口。何沛媛三個箱子,大的估計是裝音箱什麼的,兩個小的分別是電三弦和電琵琶,還有個葫蘆絲。

何沛媛還戴着聖誕帽,妝也沒卸,看見楊景行了就歡迎:“你來了就好。”

楊景行提起大箱子,估計有三四十斤。何沛媛給他兜里塞了點糖果什麼的,說:“沒發完的小禮品。”

三個人出門,何沛媛回頭對楊景行說:“別提着,可以拖。”

楊景行面帶驚喜看着前方大聲打招呼:“真巧!”

對面入口旁邊站着陶萌,身邊是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估計也就二十歲。陶萌和早上見楊景行時穿的衣服不同,看褲子和鞋子算比較莊重。她旁邊的男人靠着標緻的髮型和整齊的穿戴中和了不太整齊平滑的臉,還有一副黑框眼鏡。

陶萌看着楊景行,再看看齊清諾和何沛媛,沒有動作。齊清諾對陶萌點頭微笑一下後出去了,站在距離入口三四米的台階邊。何沛媛兩忙跟過去,招呼也沒和陶萌打。

楊景行一手提着箱子走到陶萌面前,對那個男的點頭:“你好。”

男的看陶萌,陶萌不知道從哪裡把視線收回來放到楊景行臉上:“你不是去唱歌了?”聲音平淡,不像偶遇的普通朋友,也不像老熟人。

楊景行說:“那邊還在唱,何沛媛剛收工,我們來接。先走了,拜拜。”

那個男人這才對楊景行點點頭,又回頭瞄一眼齊清諾和何沛媛。她們倆正在看車流路燈,或者是廣場上的高大聖誕樹。

楊景行下樓梯,叫齊清諾:“走哇。”

齊清諾一步下兩級台階,跳了一下。何沛媛回頭看了一眼陶萌,又連忙跟上。

到路邊,楊景行抬手叫了出租車,把大箱子放進後備箱里,然後坐到了副駕駛。齊清諾和何沛媛這才上后座,何沛媛關門的時候猶豫了,小聲神秘的通知:“來了。”

陶萌大步走了過來,站在距離兩三米的位置叫:“你下來?”

楊景行問:“幹什麼?”

陶萌重複:“你下來!”

楊景行說:“回頭再說,兩邊都等着的。”

陶萌命令:“你讓她們先走。”

楊景行陪個笑臉:“回去吧,外面冷。”然後叫司機:“開車。”

“你下來......”陶萌還在堅持。

何沛媛又忍不住扭頭,看陶萌不正常的聲音到底是在吼還是哭。

可車已經開了,楊景行對陶萌揮揮手。

車子開出幾十米,楊景行回頭對何沛媛說:“辛苦了。”還把何沛媛塞的糖果拿出來吃。

何沛媛笑笑:“還好......”她在瞄左中右的後視鏡。

齊清諾看着窗外的,沒理楊景行。

楊景行叫:“喂......喂。”

齊清諾轉過視線,接過楊景行遞來的糖,剝開放進嘴裡。

楊景行又問何沛媛:“她們說你跳舞跳得最好?”

何沛媛搖頭:“學過幾個月民族舞,沒郭菱風騷......好。”

到ktv後,幾人把東西寄放在了前台後回包廂。進門何沛媛就被王蕊抱住了,質問:“怎麼換衣服了?性感的聖誕服呢?”

楊景行好奇:“有么?”

王蕊比劃:“漏肩的,大腿到這。”

楊景行使壞:“她穿一下午了,你穿吧。”

王蕊拉扯自己的秋衣:“來呀。”

齊清諾拿兩瓶酒對何沛媛說:“我們都和他干過你,輪到你。”

楊景行保持作風:“我幹了,你隨意。”

看楊景行仰頭猛灌,何沛媛勸阻:“不要吧。”

齊清諾說:“和我們都是吹的,快喝。”

嘿,何沛媛也豪爽,一小瓶啤酒用半分鐘就灌完了。

邵芳潔來對楊景行炫耀:“剛剛喻昕婷跳舞了,風華絕代!”

喻昕婷否認:“沒有!”接過楊景行脫下的外套,疊的時候把手機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小包包里。

年晴把水果堅果往何沛媛面前推:“補點了開始吧。”

何沛媛拿一片西瓜後靠在沙發上小口咬。齊清諾一拍楊景行的大腿:“來,我們唱一個!”

齊清諾選歌,卻不是對唱,一首女人飆高音的歌,基本人人都會,卻不是人人都能。兩人邊唱還邊裝模作樣的眼神交流,到高音部分,齊清諾敗下陣來,楊景行就是純喊上去的,震得喻昕婷都捂上了耳朵。

剛唱完一段,喻昕婷拿着楊景行的手機送到他面前。陶萌打來的,楊景行看一眼後把話筒給喻昕婷讓她繼續,他出門接聽。

“喂......喂......聽得見嗎?”楊景行剛剛的興緻還沒消下去,聲音老大。

“聽到了。”陶萌音調截然相反。

“我還以為信號不好。”楊景行聲音降下來,“十點了,還不回家?”

陶萌沉默了一小會:“......馬上就回,在等爸爸,他們還在聊。”

楊景行說:“我們可能晚點,提前祝你晚安,聖誕節快樂。”

陶萌又沉默好一會後問:“你能不能出來?”

楊景行說:“太晚了,你早點回家吧。”

“那我去找你!”陶萌突然下決心。

楊景行還是說:“不行,太晚了。”

還沒等楊景行說完,陶萌就急問:“你為什麼不問我那個人是誰?”

楊景行說:“你認識的人我又不可能都認識......”

“你為什麼那麼快就走!”陶萌反應越來越快,“我叫你下車你為什麼要走?”

楊景行說:“別人等着的,又沒什麼要緊事......”

“那你覺得什麼要緊?”陶萌吼,“你看沒看自己當時那個眼神!”

楊景行問:“我什麼眼神?”

“你在嘲笑我!不問青紅皂白的嘲笑我!你那樣,讓別人怎麼看我......”陶萌聲音破了。

楊景行說:“你誤會了,我沒嘲笑過任何人,更不會嘲笑你了,太冤枉了......”

陶萌突然問:“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

楊景行說:“這和我在不在乎沒關吧。別生氣了,下次你叫我下車我一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