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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安靜着駛上了寬敞空曠的四車道筆直大路,楊景行開得比較快,他看了靜坐的齊清諾一眼,問:“你們的高中在哪?”

齊清諾說:“大同中學,西藏南路,南浦大橋西面,有點遠。”

楊景行奉承:“好學校。我高二參加過一次物理競賽,第一名就是你們學校的。”

齊清諾笑:“你第幾?”

楊景行說:“沒名次,優秀獎也沒有。”

“我是才藝加分,沈澄和年晴都是考進去的。”齊清諾揭短後又自吹:“不過我作文得過獎。”

“對你來說正常。”楊景行問:“允許談戀愛嗎?”

齊清諾看楊景行一眼:“不支持不反對,不過嚴禁當眾親熱。”

楊景行八卦:“年晴的男朋友也是你們學校的?”

齊清諾點點頭:“我當初就是看她幸福才動了凡心。”

楊景行問:“現在看誰幸福了?”

齊清諾笑:“這次估計是來真的。”

楊景行不信:“當初就是覺得好玩?”

齊清諾不太高興:“不準說你的,也別提我的!”

楊景行笑:“你比我有面子多了。”

齊清諾問:“現在呢?”

楊景行越來越八婆:“三四年了,怎麼沒再談一個?”

“我正在努力啊。”齊清諾壞笑了後又變正經,“肯定和你的原因不一樣......怕再傷害人,沒人給我足夠信心。”

楊景行說:“不是喜歡普通的嗎,不難吧?”

齊清諾說:“確實希望有個普通的讓我心動,可能高估自己了......別得意,我覺得現在是墮落!”

楊景行不要臉:“我就那麼不普通?”

齊清諾看着楊景行說:“感情面前,都是普通人。”突然笑:“這個理由好不好?”

楊景行點頭:“是事實。”

齊清諾又擔心了:“可別讓我等三四年!”

楊景行似乎變得俗不可耐:“你前男友,現在怎麼樣?”

齊清諾皺眉:“換個叫法吧,我慚愧......你最好跟他學,剛畢業就通知我他有新歡了。”

楊景行問:“你什麼感覺?”

齊清諾說:“渾身輕鬆......我是特例,沒參考價值!”

楊景行說:“每個人都是特例。”

再沉默一會,齊清諾問:“和陶萌,還有聯繫嗎?”

楊景行先搖頭,再說明:“暫時沒有。”

齊清諾也八婆:“不是和平分手?”

楊景行為難:“不知道,算是和平吧。”

齊清諾分析:“其實也能參考,一般來說,都是提出分手的會主動聯繫,被傷害的一方才不想再見......等會別接付飛蓉,不然我穿幫。”快到酒吧了。

楊景行取笑:“你還怕穿幫。”

齊清諾不介意:“心裡有鬼嘛。”

楊景行說:“估計我看見你爸媽也心虛了。”

齊清諾說:“這點你放心,這方面,他們的反對對我無效。”

楊景行笑。

齊清諾又問:“你不會覺得我是在損陶萌吧?心疼?”

楊景行感嘆:“你果然記仇。”

齊清諾笑:“刺激到你了?”

楊景行譴責:“至少你企圖不良。”

齊清諾搖頭:“我說了,前路滿是荊棘......有挑戰性。”

楊景行說:“我從小就喜歡看愛情類的電視劇電影,一直感受學習的都是男的怎麼追女的,追到之後的那種感動和滿足......”

齊清諾很明白地警告:“誤會大了吧?你千萬別覺得你不用追我了!我能做的,只是披荊斬棘站到那個你能追過來的地方。”

楊景行用氣憤掩飾羞愧:“我就知道,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

齊清諾爽快地哈哈笑,安慰:“至少我已經站在那裡等着了,而且只希望是你到達終點。”

楊景行感嘆:“終於感覺你像個女人了。”

齊清諾傷心了:“沒這麼侮辱人的吧?我哪裡不女人了?”

楊景行不道歉還囂張:“你叫什麼?你要不女人一點,我還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齊清諾不聰明了:“你暗示什麼?”

楊景行表揚:“越來越女人了。”

兩人樂了一陣後,車就停在齊清諾家樓下了。齊清諾的手放在車門內拉手上,評價:“這幾天好漫長,不過好,開心。”

楊景行說:“我也覺得。”

齊清諾不開心了:“就沒一點壓力?”

楊景行說:“開心的壓力。”

“小心開車。”齊清諾說完就開門下車了,直接進樓沒逗留。

回去的路上楊景行開更快,一點之前到家,小心進門直接進卧室,沒有吵醒要查崗的父母。

沒一會,齊清諾的電話打來了:“到沒?”

楊景行說:“到了,準備睡覺,你也早點。”

齊清諾笑:“我是不是又朝你的終點前進了一步?”

楊景行說“你已經到了。”

齊清諾又聰明了:“是不是以後就不能打電話了,不然就是去接你?”

楊景行說:“不接也可以加油吧。”

齊清諾懷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楊景行說:“我不能評價,不然就是犯規了。”

齊清諾說:“早點睡吧,晚安。”

楊景行說:“你也是。”

四號,浦海依然陽光燦爛。音樂學院里依然熱鬧,大操場的舞台還在繼續,只是今天沒明星了。

楊景行得一早就去學校,不過他還是先到酒店,並對朋友的活動安排提了建議。朋友們採納了,兩對情侶準備分頭去過二人世界,章楊不情不願地答應陪杜玲回學校去換洗衣服什麼的。

女生們去準備了,楊景行拿了一沓錢出來,遞給朋友們:“一人一千。”

三個朋友都吃驚,章楊先諷刺:“老子知道你有錢!”

魯林想給楊景行機會:“什麼意思?”

楊景行也不高興:“知道你嫌少,不過我就得了那麼點。”

魯林說:“你可憐我?多可憐我幾次!”

許維說:“不需要,真的。”

就算是在九純,朋友們也從來不佔楊景行的便宜,吃喝玩樂都是自覺地輪流掏腰包,現在楊景行這舉動也未免太沒意思了。

楊景行說:“我的稿費,一共一萬,這張卡里取的。”

魯林笑:“一萬!就給這麼點?”

楊景行想得美:“你以後賺一百萬要給我十萬,少不少?”

魯林擔心:“一千萬不是要給你一百萬。”

楊景行無恥:“我就這麼想的。”

魯林伸手把三千塊都接了過去:“有錢不拿,我傻!?”

章楊氣憤了:“都是你的!?”

楊景行問魯林:“昨天還是分床睡?”

魯林不肯說了,把錢遞迴:“拿回去!”

章楊說:“給你買套套的。”

......

約好的是十點,楊景行九點半到的賀宏垂辦公室,老師已經來了。賀宏垂問楊景行有沒有和齊清諾商量怎麼應對今天的場面,楊景行誠實,賀宏垂就催他快點給齊清諾打電話。

齊清諾接電話就樂:“你也前進了?”

楊景行說:“我在辦公室,你到哪了?”

齊清諾說:“快了,十分鐘。”

不到十分鐘,齊清諾有些喘氣地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還是昨晚那套衣服。賀宏垂嚴肅地警告兩個學生,今天下午的研討會非常正式,出席的不僅僅是一個丁桑鵬。

這個會議,根本就是丁桑鵬老前輩發起的特別隆重的的研討會,他邀請了很多人,說出來都讓浦音的學生們發抖。不過賀宏垂也是上午才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