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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本來都集中在眼前這件事情上,水易忽然這麼一問,讓尤海龍頓時置身於眾人詫異的目光下。

訕訕的一笑,尤海龍道:“我內急。”

俗語說的好,管天管地還管人拉屎撒尿?尤海龍的理由儘管很蹩腳,卻很實用,即便是水易也不能阻止。沒辦法,人有三急嘛!

“你不知道路,讓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帶你去吧!”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時,水易竟然這麼說。讓一旁對水易和尤海龍知根知底的人差異萬分。要知道,眼前這兩人可是政見不同,私底下爭鬥不斷,水易怎麼會因為一件小事這麼關心尤海龍。

丈二摸不着調的眾人,瞧不出水易這唱的是哪一出。

就在眾人更加迷惑不解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猶如炸雷一般響起:“報告,我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兒買來的?”

順着這個報告聲望去,眾人的目光彙集到一個身體站的筆直,眼神特別清澈明亮的少年身上。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等待了許久的衛紫。

根據現場的情況以及尤海龍的表現,老黑認為尤海龍百分之百要去通知尤心怡。因此,衛紫只能站出來,提前揭發尤心怡。同時讓老黑監控現場所有人的手機電話,凡是想通知尤心怡的統統打不出去電話,發不出短信。

果然,衛紫這一出聲,立刻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吸引了過來。

“同學,你知道?”公安局局長王玉德和工商局局長杜寧同時問道,只不過兩人的語氣表情不不同。

公安局長王玉德是一副早知早覺的樣子,而工商局長杜宇則是有些驚訝,驚訝甚至還有些驚心。

在秦城,公安局局長王玉德和水易是一個派系,而杜宇則和市長安澤斌是一個派系,和副市長尤海龍關係走的也特別挺近。

目前這種情況,以杜宇的精明,已經開始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今天的慰問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杜宇看出來這並不是水易偶然為之,而是有備而來的。

將整件事情聯繫起來的杜宇,很快想到了一個人,想到了和這個人關係不一般的尤海龍,又想到了自己。

杜宇是越想越怕,當下顧不得許多,背過身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想通知那個人。只不過,當他打開手機,編輯好短信,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發不出去。

看着手機上的滿格信號,杜宇愣了愣之後,明白過來,自己等人的通訊手機應該是被監控了。要不然砸信號滿格的情況下,怎麼會連短信都發不出去。

想到這裡,杜宇終於絕望了。以他對水易性格的了解,知道這個一直以來非常隱忍的書記是不動則以,動則驚天動地。現在已經開始監控所有的人手機,那說明水易對所有的事情已經洞悉的非常清楚,這樣的話他手裡肯定也已經掌握了大量有力的證據。

否則,他不會這樣做。

“看來是逃不過了!”絕望的杜宇在心中對自己說。整個人也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

至於一旁的王玉德將衛紫叫到一邊,大約詢問了三分鐘後,便對水易說道:“水書記,這位同學已經將制假販假的窩點準確地點告訴了我,現在我申請立刻逮捕這些制假販假分子,請您批准。”

事情的發展瞬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之外,他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而讓事情變得無比簡單的,竟然是孤兒院的一名孤兒。

“衛紫,你個王八蛋,竟然出賣我。”聽到王玉德這麼說,回過神來的劉偉志終於是想明白了,心急之下立刻破口大罵,與此同時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悔意。

請注意,劉偉志心中的悔意,並不是後悔自己幹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而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採購這些物資的時候帶上衛紫。

帶上衛紫就帶上吧!竟然還去了那個地方,真是悔不應該啊!

以劉偉志對那個人的了解,即使有人去查,以他身後的背景,這件事會被他輕易擺平。

但是劉偉志自己又不同,無權無勢無背景的他,瀆職的罪名肯定是逃不過了。丟工作是小,要是蹲局子,那可就慘了。悔不應該啊悔不應該!

劉偉志這邊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間接證明了他所買這些假貨,的確是通過不正當的渠道獲得的。這讓現場審問他的公安同志信心大增,相信經過審訊一定可以挖出有價值的信息。

與此同時,公安部門的行動也在水易的授權下,迅速展開。

“老黑,尤海龍的手機監控的怎麼樣?他有沒有什麼異動?”看到尤海龍不停低頭看手機的樣子,衛紫立刻問道。

“有異動又能怎麼樣?今天在場所有人的手機我都監控了,凡是和尤心怡有關的電話,一個都別想打出去。”老黑非常自信地說道。這樣的小事,對超級系統來說,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

果如老黑說的那樣,尤海龍在公安部門的工作展開後,瞅了一個空蕩偷偷發給尤心怡發的短信和撥電話,沒有一樣能成功。

看着手機上傳來的嘟嘟聲,心急如焚的尤海龍只能在心裡大罵移動公司為什麼在這個地方,都撥不出去電話,發不出短信。

咒罵過後,看着手機上的滿格信號,冷靜下來的尤海龍,終於是回過味來,看來今天之所以這樣,肯定是有人在搞他了。

儘管說他和自己侄子尤心怡的那些事情,他做的都很隱秘,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但是對自己侄子非常了解的他知道,只要進了警局,不用怎麼審訊,估計尤心怡什麼都招了。

俗語說的好,拔起蘿卜還帶起泥呢!這尤心怡被逮住了,他還能好嗎?

因此,他必須要想個辦法,想好退路。至少,不能坐在這裡坐以待斃呀!

到了生死存亡的重要關頭,尤海龍這個經歷了無數風雨的政客,終於是徹底冷靜下來。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計上心來。

就在眾人注意力集中到警方對劉偉志和肥婆的突擊審查中的時候,剛剛還好好的副市長尤海龍,在如廁回來之後,忽然猶如中風一般,整個人身體一緊,倒地之後就開始口吐白沫,同時身體各部位開始抽搐起來。

如此一來,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喊得喊、叫的叫,掏出手機撥打救護車的也有。

只可惜,電話早就被老黑控制的他們,赫然發現自己的手機無論如何也撥打不出去。有心想抬着尤海龍上醫院吧!又怕中途顛簸對尤海龍的身體造成不可估計的影響。

至於身旁那些新聞工作者,趁着眾人手忙腳亂的空蕩,不忘給抽搐的尤海龍拍幾個照片。甚至有人已經替尤海龍想好了題目:胸懷孤兒,慰問現場,副市長病倒當場。

這是多麼好的題材,真是宣傳我黨好乾部為民的好機會嘛!

孰不知,躲在人群中的衛紫,在看了一眼尤海龍之後,忍不住冷笑起來。

尤海龍是什麼情況,別人不知道,卻逃不過老黑的法眼。通過老黑的檢查,這尤海龍是一點病沒有,之所以會那樣,完全是他裝出來的,目的是想給自己創造機會,好離開現場通知尤心怡。

“電話打通了嗎?打通了嗎?”市長安澤斌一臉緊張,大聲問身旁的人。

“你說,這叫什麼事嘛!剛剛遇到這麼一個大案,怎麼尤副市長就病倒了呢?難道所有的擔子要壓在自己一個身體?”市長安澤斌在心中感慨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這尤海龍的身體一向都很好。

“水書記,我想我能讓他醒過來!”就在眾人慌亂不堪的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在院子中響起。

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對所有事情冷眼旁觀的衛紫。

“你?”

儘管心中對眼前的事情已經有了底,但是尤海龍的意外倒下,還是讓水易有些手忙腳亂。現在看到衛紫竟然自告奮勇的站出來,水易不禁疑惑的問道。

不是說水易不相信衛紫,以衛紫一直以來都表現出的冷靜,水易相信眼前這個長着一張非常年輕面孔的少年,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但是衛紫年輕的面孔,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他可以說服自己,但是如何說服別人呢?

要知道,尤海龍一派的人,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旦出現什麼問題,一定會成為別人攻擊他的借口。

水易眼中的顧忌,衛紫是盡收眼底,也明白他的苦衷。只不過,對現場情況已經瞭若指掌的衛紫,是不會讓尤海龍的目的得逞。

只聽衛紫繼續說道:“請您放心,以前我跟別人學過一點中醫,這種狀況剛好我學過怎麼處理。”

“你說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了?要是出了什麼事請,你能擔得起責任嗎?真是亂彈琴!”市長安澤斌身旁的秘書冷冷的說道。

“亂彈琴?不知道您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擔不起這個責任,你就能擔的起嗎?”衛紫毫不示弱的說道,當場將安澤斌的秘書頂的不知道如何應對。

別說是安澤斌的秘書,就算是安澤斌本人,衛紫也是照頂不誤。遇到攸關人命的事情,這些人竟然前怕狼後怕虎的,瞻前顧後。

看着一臉通紅,被自己頂的一點面子也沒有的安澤斌的秘書,衛紫惱他不知好歹,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添亂,繼續冷聲的說道:“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實話告訴你,他這是因為一時心急,結果怒火攻心,一口氣卡在胸間。若是不能將他胸口的這口氣疏導出來,你們就等着收屍吧!”

衛紫說的是頭頭是道,將四周這些不懂醫術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沒辦法,現場沒有專業人員的醫務人員,只能任憑衛紫這個黃口小兒在這兒信口雌黃、信口開河。

事關人命,這個時候誰也不敢開口、誰都怕擔責任。畢竟,這可是有關副市長的性命。

但是,如是再繼續阻擋的話,只怕到時候真出了事,一個大帽子扣下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昨也不是右也不是的,當下眾人都沉默起來,將目光轉向了水易。

既然沒有人再反對,水易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當下對衛紫說道:“這位同學,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之後,水易不禁多看了衛紫一眼。從衛紫的眼中,水易看到了自信。聯想到那個神秘文件中提到的證人,水易的心裡總算是有了一點底。

儘管那個文件夾出現的有些詭秘,但是眼前的事實已經證明,那個文件夾中所提供的證據,是正確的、準確的。要不然,他還真不敢讓衛紫出手。

“那好吧!準備好了,你就開始吧!”水易深吸了一口氣,對衛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