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中帶着些許海洋特有的腥氣迎面吹來。
直攪起那寬大的短褲不斷的顫動着。
仰躺在椅子上,端坐在遮陽傘下,白少棠**着上身,帶着一副墨鏡,正面帶笑意的看着前面的一群身穿比基尼的漂亮女人戲水。
光頭已然不存。
他已經在這個世界裡呆了足有六年的時間了。
和尚的裝扮已經拋棄,換句話來說便是白少棠已經還俗了。
腦袋不再是光禿禿一片,也不會被人無故的盤上好幾把,而是有了一層寸發。
海風吹過。
白少棠**着上身,就那麼的躺在椅子上以一種欣賞的目光欣賞着眼前的靚麗風景。
有fff團三姐妹。
有秦川。
有從官司中脫身回國的商秀珣。
還有再度回歸,重新慢慢歸入圈子的婠婠。
以及以舞蹈出名,奪得藝術大獎的軍中佳人董淑妮。
當然。
也不缺少個頭最為嬌小,在白少棠眼中是屬於不懂事,追求自我的宋玉致。
對!
在眼前嬉水玩鬧的全是二代。
這便是她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背景。
唯有一個少女不是。
那便是白清兒。
原本白少棠以為在故事的發展中,應該是在這個世界身為祝玉妍女兒的婠婠回來收攏殘存勢力,捲土重來,但沒有料到的是真正走出這一步的是白清兒。她才是女中豪傑,正滿世界追殺婠婠。
這中途還是秦川因緣際會的救下了婠婠。
白清兒就此成為了新一代的黑道大佬。
最近不久才上映的電影《我的老婆是大佬》據說便是由白清兒投資拍攝的。
傳言那女主便是以白清兒為標準所書寫的角色,至於男主則讓人覺得很是奇怪。讓白少棠看起來總有一種熟悉卻又陌生的錯覺。
大概就是最為普通的自己便是那個形象。
再說因為世界的不同,在之前,他也親眼見過女人的性感與美麗,但卻除去幾人外,剩下的都只是存在表面。
其中宋玉致,傅君婥三姐妹,商秀珣以及婠婠就更不用說了。
戒備。
警惕。
怎麼可能會輕鬆無比的在他的面前展現出女性的魅力?尤其還有佛門中人。
但在這個世界……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基本上全部都看了。
可這一年的時間裡,白少棠也徹底摸清楚了這個世界的關鍵,知曉了智慧禪師的那一招的關鍵之處。
耳邊。
海風聲慢慢的變小。
眼前的動靜也在不知不覺間似乎受到了什麼影響,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目光中的一切畫面,竟是有了一種漸漸定格的跡象。
對此變化白少棠沒有回頭,而是繼續仰躺在椅子上,一邊品嘗着椰汁,一邊開口說道:“這個世界有不好的地方,卻也有美好的地方,而恰好我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不是嗎?”
“梵主席!”
回頭,側望。
眼角的餘光掃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的梵清惠,她的臉色稍顯疲憊,絕美的臉上也出現了無法遮掩的魚尾紋,一頭青絲也白了大半。
在六年前,甚至是四年前都不是這樣的。
那時在電視上出現的梵清惠還是有着一頭黑髮。
直到在上一任的選舉中,她成功的登頂之後,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她的頭髮已然白了大半。
聽到白少棠的這話,梵清惠倒是沒有彰顯出她在這個世界的背景身份所該有的氣勢,而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瞅着眼前那已經定格的畫面。
那是一群絕色佳人身着暴露的比基尼戲水的模樣。
余光中,梵清惠那欲說無言的模樣很是有意思。
張了張嘴,在最後梵清惠終於將那已經到了嗓子眼兒的話給生生的吞了回去。
“是不是想說不成體統,斯文敗類之類的話?”
然而白少棠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直接將那已經被梵清惠吞回去的話給說了出來:“只是你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使得自己想要說的話遲疑了!”
“站得高,看得多。”
“當你如一顆太陽橫貫天空的時候,那麼黑暗便是你自己。”
“梵齋主。”
“你的那顆劍心,還能保持幾分純凈?”
“……”梵清惠只能沉默無言,因為白少棠並沒有說錯任何話。
見梵清惠繼續沉默,白少棠則是笑了,用一種很意外的口吻說道:“說實話,我很意外。”
“原本我以為這一招是智慧禪師專門為我準備,讓我陷入千百世的輪迴,從而硬生生的磨滅真我。然而,卻千思萬想卻沒有料到這一招並不是為我準備的,而是為了你們而準備的。”
“我見過雲遊戲,雲玩家,雲觀眾的,但還真沒見過可以雲大腦的。”
“智慧禪師以我的大腦為服務器,生生的將你們給拉入了我的腦中世界,來一窺某種意義上的未來,更是一洗你們之心境。”
“只是老和尚就沒有擔心過,你們陷入我的夢境,從而迷失其中,不在清醒過來嗎?”
“瞧!”
“她們過得多開心,多放肆,多自由。”
說這話的時候,白少棠的腦海里則是回蕩着自己這幾年來的調查。在當初從秦川口中得知師妃暄之死之後,他便發現了其中的奇詭之處。
故而在花費了大量時間的調查之後,白少棠肯定了這個想法。
出現了師妃暄的名字,卻以死亡為結局。
傅采林亦有身影,也不曾顯露人前。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更是不見蹤影,好似沒有這兩個人。
祝玉妍也是提前入了囚牢,只存在新聞報道之中。
李世民,石之軒,寧道奇等等人卻不在這個世界裡出現,哪怕是出現也不過是幾個文字便已經代替,顯得極為的敷衍。
而且即便是那傅家三姐妹,也只有傅君婥和傅君瑜兩人很真實,那個最小的則給人一種疏離虛假之感。
再者獨孤鳳,石青璇也沒有身影。
在將雙方進行一番對比,就讓白少棠發現了巨大的破綻。
那便是凈念禪院與禪院之外的區別。
中間好似隔了一道無形的高牆,徹底將世界分成了兩半。
在禪院中參加見證論道大會的人幾乎盡數落在了這個夢中世界,而之外的人則沒有。
這差別太過明顯,漏洞也太過巨大。
有着明顯問題的世界,白少棠倒是沒有着急着去破,而是在尋思對手智慧禪師到底是打什麼主意。
原本腦海里一切的構想,甚至都強忍着噁心要與對方來上一場狗血故事的白少棠發現這一切結果都與自己無關,他整個人反倒是呈現出了一種外來者的趨勢。
這讓白少棠很是好奇。
好奇智慧禪師真正的目的。
直到他將自己熟悉的幾女在這個世界慢慢集齊之後,在了解了各人的經歷之後,白少棠悟了。
每個女人都有過凄慘的經歷,見過了人間喜樂悲哀,更是看到了世間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