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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接手的舊案重查的案子當中有沒有他們後來犯過的案子。”

“我覺得無論是大強子還是東子你們都夠嗆再有什麼多餘的檔案了。”

“因為除了東子的那一起未遂案件是在北京犯下的,其餘多起都是流竄作案。”

“案件事發地點都是流動人口極多的大城市。”

“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有用,就拚命的背誦了一下他們犯案的地點與時間。”

“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所以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讓咱們的警察同志滿不滿意了。”

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

大強子的事兒咱們暫且放在一邊,就只是東子的犯案軌跡,就已經是意外的驚喜了。

隨着沈度開口複述夢境的全過程,阮柔那是抓起一邊的筆記本就一條條的記錄了下來。

“大東子最後一次犯案是在2018年,廣省省會,依然是火車站附近,下手的對象不像是良民,大概是不知道後邊還跟着人的緣故,他這一次就沒得手,反倒是被人追着砍了足有兩條街。”

“若不是他跑的還算是快,估計都不用你們警方去解決了,當地的地頭蛇就能讓他好看。”

“可憐見的,大概是歲數大了,日薄西山,只能朝着更好下手的目標尋找機會了。”

光是這一條就已經足夠了。

阮柔越寫越是興奮,在記錄下最後一筆了之後,那是照着沈度的臉頰上吧唧就是一口。

“沈度,謝了!”

“真是萬分感謝!這線索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若是把人抓住了,我一定回來好好的謝謝你!”

說完,阮柔就一個高從床上蹦了下來,頭也沒梳,臉也沒洗,抓了車鑰匙就往單位跑去。

搞得沈度完全沒回過神兒來,對着早已經沖沒影的背影哎哎哎了兩下之後,這才訕訕的嘟囔了一句:“那,不是說好了這幾天陪我的嘛?咱們好歹也交往了快倆月了,到底什麼時候回家跟家裡人通報一聲啊。”

何紅英女士因為沈度與阮柔的拖拖拉拉已經打了好幾個連環奪命all了,沈度覺得若是只有他一個人回家的話,是扛不住兩家人的父母的。

所以,自己就跟阮柔一樣,用工作繁忙的借口給逃了吧。

要說阮柔對於見家長的這件事兒實際上是非常重視的。

只不過吧,她這一忙起來就真的會忘記了時間的。

這不,等到她拿到了從沈度那得來的線索,動用了一下自己在系統內的一些好友的關係,就跟廣州警方一位曾經一起開過大會,住過同一間旅館的人口中查到了這個未遂的案件的端倪。

這案子沒有人報案。

若不是她的朋友找了幾個當地的熟人以及警方的線人的話,甚至沒有人知道這裡有過這麼一個罪犯。

拿着廣州警方那邊傳過來的事件的問詢資料,阮柔的嘴就禁不住的直往上挑。

沒辦法,因為阮柔提供的這條線索,她的那位同樣手段乾脆的好友,由此拖拽出了一條隱藏在火車站附近的買因票娼的產業鏈。

黑旅館為他們的庇護所,表面以小旅館經營為主,實際上是將房間租賃給雞女與票客,為他們的進出打好掩護。

而與這些黑旅館聯繫的是聞風而來的雞頭。

他們手下或是兩三個或是十幾位小姐,每一人都與其他人沒什麼往來,只與雞頭單項聯繫。

有需要時,會由雞頭主動致電過去,時間地址,票客姓氏,只需要賣力勞動就行。

至於剩下的事兒,都不由這女人經手。

哪怕是警察突擊,也說不出任何道理。

待到事畢之後,就有專門的收賬人緊跟其後,依照先前談好的價錢,付錢走人罷了。

所以這就是那位東子失手的原因。

應邀而來的女人的身後,其實還遠遠的墜着一位跟蹤觀察的打手。

一經發現周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及時的以短信微信的方式,通知各方面趕緊注意。

那東子真是點兒背,原想着這裡偏僻的很,進出的又都是互不認識的單身女性。

隨便找個體量不大的將人打暈了,往那邊正在拆建的廢墟裡邊一拖,這事兒不也就成了嗎?

誰成想,後邊還跟了一個打手呢?

而他這一惹就惹來一大群的人。

彼時在裡邊幹活的,幹完活出來的,分屬於不同雞頭的打手們就有五六波的人。

他們隱在暗處不出來罷了,但是不能當他們不存在不是?

於是乎這些個天天晚上出門就別一把西瓜刀的精壯的漢子們,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

“砍他!”

“搞得他叫爹喊媽!”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憨貨,敢在這裡撒野!”

這群人也都不是吃素的玩意兒,手下的片刀嘩啦啦的就往東子的身上砍去。

他身下正在拚命反抗的女人正眼角帶淚的掙扎呢,下一秒鐘,這捂着她的嘴對着她上下其手的男人就被追的如同一條打輸了的野狗一般,嗷嗷叫着往胡同深處逃去……

他身後還掛了一串兒追着他砍的人,這場景怎麼瞧都十分的解氣。

看得這女人也顧不得害怕了,擦擦臉將身上呼之欲出的部位全都裹好了,拿出電話先給雞頭報個平安,一扭一扭的接着去上她的工去了。

想要在這片兒扎刺兒?

先看人的腦殼有沒有鐵那般的硬吧。

得意的小麗的確有得意的資本。

他們這些人在與警方的鬥智斗勇之中練就了無數種的本領。

比如說‘望風而逃’‘勇於認錯’‘死不悔改’等等等等。

但是在一次次的抓了罰,罰完了放,放出來繼續乾的循環過程之中,他們也根據各種政策練就了無數的本領。

比如說以前目標明確的粉紅色小屋,頂着那麼大的一個燈泡,那不是就差往自己的腦門上刺上倆字兒:‘賣銀’了嗎?

哪像是現在啊,變固定為流動,變有序為無序,警進我退,警扯我歸,方能立於不變之地不是?

再加上大家看似抱團其實還是誰也不認識誰的鬆散關係,也不用擔心一人被抓就能拖出來一大串兒的出賣姐妹的事情。

所以,只要不碰上今天晚上那種二傻子的話,她們比之以前已經是十分的安全了。

可是好日子總是那麼的短暫。

就在這位名為小麗的姑娘賺夠了一筆錢打算歸鄉瞧瞧有沒有啥旁的機會的時候,一隊穿着灰藍色制服,她們天生的剋星就找到了自己臨時居住地的所在。

與他們一起出現的,還有她的上級,也就是雞頭,負責替她聯繫工作,並保護她的安全的大姐。

只是現在,以往都是下面的雞女被抓了將其上級給招供出來,從不見有從上面抓了人之後,還特意要把她這個最底層的小人物給找出來的。

這可把小麗給嚇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