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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的麻醉效果結束,寧靜悠悠地醒轉了過來。//免費電子書下載//她的身上已經換下了之前染血的護士制服,穿上了寬鬆的病員服。只是僅有上裝,沒有下裝,這是因為她受傷的地方的原因。她的傷口需要接受治療,如果檢查和治療傷口都需要脫掉褲子的話,那會影響到傷口癒合的。好在做這些事情的是一個女醫生,不然這種事情想起來都讓人感到尷尬。

寧靜睜開眼睛之後就看見了田澤,後者正靜靜地看着她。

“田哥,我們還在......醫院嗎?”寧靜回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尤其是田澤拿着槍指着醫生,命令醫生搶救她的情景,她非常感動。

田澤說道:“不是,你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安心養傷吧,不會再有槍手了。”

“謝謝你。”寧靜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她知道就田澤為她做的那些事情而言,僅僅是一句謝謝是償還不了的,但她還是想對田澤說聲謝謝。

“不用客氣。”田澤說道:“等會兒會有一個老頭來找你,你需要向他提供一個銀行賬號,然後他就會向你的賬號之中打五百萬。”

五百萬對於寧靜這樣的小護士而言,那是掙一輩子都無法掙到的巨款,換做是在以前,突然得到五百萬,她肯定會很興奮,但一想到這筆錢是她心愛之人用命換來的,她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謝謝你,田哥。”寧靜說。

田澤笑道:“你不要這麼客氣好不好,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好朋友,你平時對你的好朋友也是這麼客氣的嗎?”

寧靜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次卻不是勉強擠出來的笑容,而是由心的。

田澤又說道:“我的時間很緊迫,我就直說了吧。我想請你回想一下,除了你給我的u盤,文剛還告訴你了什麼嗎?或者,還給過你什麼東西嗎?”

寧靜想了一下才說道:“三年前他離開華國,沒有告訴我原因,我只知道他去了東瀛。我們之間聯繫從來不用電話,只用電子郵件。每個星期我都會受到他寄來的郵件,有時候會是他的照片,有時候是他自己拍攝的視頻,有時候會對我寫一些思念的話......呃,對不起,我盡說些沒用的事情。我的郵箱是ningjing@163,密碼是673891a,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線索。”

她說的東西或許不重要,但卻可以看出一點,她已經將田澤當成非常要好的朋友了,她也非常信任田澤。也倒是的,如果是普通朋友,你願意把你的保存着許多.毛片類bt種子的郵箱賬號和密碼告訴你的朋友嗎?顯然不會。所以,是否是真心的好朋友,能不能共用一個郵箱是一個衡量的標準。

不過田澤還是記住了寧靜的郵箱賬號和密碼,他也準備去查看,他不會放過任何獲得線索的機會。

“幾天前他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他要回來,並讓我注意簽收一個包裹......事實上,直到他離去,我們都沒能見上一面。”寧靜的浩眸之中淚花漣漣。就連自己最愛的人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這是最悲哀的事情。

田澤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她連文剛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文剛除了那個包裹,根本就沒有給過她什麼東西。文剛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已經非常危險了,但又不願意放棄心中對寧靜的承諾,所以才將u盤郵寄給寧靜,並告訴他如果他出事,她應該找誰出售這個情報。也就是這最後一個電話暴露了寧靜的身份,讓她也成了被追殺的目標。這就是事情的真相,讓人感到心酸和悲傷。

“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田澤說。

“田哥......小心一點。”寧靜說,她的眼神之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田澤點了點頭,離開了治療室。

柳月和蘇定山向這邊走了過來。

“有問到什麼線索嗎?”蘇定山問道。

田澤搖了搖頭,“沒有,我也才知道,文剛其實連她的面都沒有見上。我們所得到u盤,那還是文剛意識到處境危險之後通過快遞公司交給寧靜的。”

蘇定山嘆了一口氣,“這個結果讓人感到失望,但卻也在預料之中。你去準備一下吧,飛往新德里的專機已經準備好了。”看了胖子一眼,他又說了一句,“小心一點,照顧好柳月。”

蘇定山的語氣淡淡,但卻包含着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愛,這種關愛是父與子,師與徒的關愛。田澤心中一片感動,他點了點頭,帶着柳月離開了。

“田哥。”走在去往車庫的路上,柳月語氣酸酸地說道:“你好像又惹上麻煩了。”

“呃?什麼麻煩?”田澤腳步不停,一邊說道:“是聶雲飛和李玉山嗎?那兩個傢伙倒還真是一個麻煩呢。”

“才不是呢。”

“那是什麼?”田澤奇怪地道,他心中更奇怪的是,柳月這丫頭今天說話怎麼吞吞吐吐,奇奇怪怪的呢?

“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在醫院用槍指着醫護人員的頭,讓他們搶救寧靜,作為一個女人,她這輩子都恐怕忘不了那一幕了。你以為,你為她做了那些事情,她就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你以為,她以後就不會來找你嗎?”

田澤總算明白這丫頭為什麼如此奇怪了,原來是吃醋!

“你的女人已經夠多的了,難道這還不是麻煩嗎?”柳月說。

田澤,“......”

“你不說話是嗎?我就當是你默認了。”柳月氣鼓鼓地道:“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我默認你個頭啊,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別人心裡怎麼看我,怎麼想,我能管得着嗎?你也不要吃醋了,我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懂嗎?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的清白的。”說話的時候,田澤拉住了柳月的手。

我是清白的,這句話從胖子的嘴裡說出來,給人的感覺卻就像是一隻烏鴉在誇耀——我是雪白的一樣。

這樣的解釋,再加上拉手的親昵動作,柳月的芳心頓時軟化了,她低着頭,輕輕地說道:“我才沒有吃醋呢。”

害羞的柳月是幸福的柳月,是甜蜜的柳月,但也是胡說八道的柳月。她這樣都還不算吃醋的話,那麼醋廠生產的醋一定是醬油了。

“田哥......”柳月有些扭捏地說道:“那個,要是我有一天也受了那樣的傷,你會不會拿着槍指着醫生的頭,讓他們搶救我呢?”

“不會。”田澤說。

“什麼?哼!你果然......”

“我不會用指着醫生的頭,但我會自己來救你。”田澤在她的翹臀上擰了一下,“傻瓜,你怎麼能希望自己受傷呢?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無論是付出什麼代價,哪怕是我的生命,我也會救你的。”

柳月又笑了,還打了一下田胖子的咸豬手。她心裡其實早就知道那答案,只是她想聽田澤親口說出來而已。操場上,手術刀戰隊戰隊已經集結完畢。另外三支戰隊也集結完畢,正聆聽龍武的指示。這三支戰隊連帶正在執勤的三支戰隊將負責華國境內的搜索和偵破,將情報之中的幾個目標找出來。手術刀戰隊則分成兩組,負責境外的任務。

“田隊長,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呢?我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看見她們倆?”聶雲飛問道。

“我派她們去跟蹤一條線索去了,她們現在回來時間有些來不及了,我讓她們去機場與我匯合。”頓了一下,田澤又說道:“如果她們的任務不出什麼意外的話。”

聶雲飛沒有再問什麼了。

時間有限,所有的場面話都被免去了,簡單商定了一些行動的細節問題之後田澤便帶着柳月離開了六扇門總部。李玉山則帶着手術刀戰隊的餘下的探員從陸路出發,先進西省,然後進入南部邊境地帶,最後會達到伽師米爾小鎮,與田澤和柳月匯合。

在驅車去往機場的時候柳月才問道:“田哥,漆雕婉容和卡秋莎真的是去追蹤什麼線索了嗎?她們能趕在我們動身之前到機場與我們匯合嗎?”

田澤苦笑了一下,“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也不知道她們去什麼地方了,我根本就沒有派她們出去,我到現在都無法聯繫上她們。”

“那豈不是就我們倆去新德里嗎?”柳月顯得很驚訝。

田澤說道:“那不是更好嗎,我們就當這次新德里之行是一次旅行......嗯,當成蜜月也行。”

“啐。”柳月啐了一口,“我們又沒有結婚,度什麼蜜月啊。”

表面上的態度是在抗議,但她的心裡卻是很歡喜的,二人世界,這不是更好嗎?

“可是,要是她們不出現在機場,蘇部長問起她們的時候,我們該怎麼回答呢?”歡喜之餘,柳月又回到了現實之中,這確實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

“師父是不會問的。”田澤說。

“他不會問嗎?你確定?”

田澤苦笑了一笑,“師父是誰?他可是六扇門的掌門人啊,他都成人精了,他豈會察覺不到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失蹤的道理?他早就察覺到了。就在先前,在六扇門治療室門前的時候,我就看了出來,他已經察覺到了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失蹤了。他要問我,那個時候就問了。”

“可是......他為什麼不問啊?”

“因為,他知道我也不知道答案。”田澤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我知道我欠他一個解釋,嗯,將來......我會給他一個解釋的。”

柳月似乎是聽明白了,卻又似沒有聽明白,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不過她和蘇定山一樣,也沒有問田澤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