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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擺了好幾樣田澤精心烹飪的菜肴,他還特意準備了一瓶草酒和一瓶紅酒。//歡迎來到閱讀//一上桌子,他就不斷地勸余靜燃和蘇小妹還有來作客的柳月喝酒,居心不良。

然而,看着一桌子菜和美酒,三個女人卻沒有半點食慾。

“田澤,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嗎?”余靜燃說道:“就連師父和龍部長也要給他留幾分顏面,不願意和他正面硬碰,你一個毫無背景的小警員出身的隊長,你怎麼就有勇氣跟聶雲飛叫板呢?”

正嚼着一塊糖醋排骨的田澤頓時愣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在辦公室里見面的情景,他不得不承認,余靜燃並沒有在場,只是在門外偷聽,但看問題卻比他看得更透徹。當時,聶雲飛明知道他是蘇定山的徒弟,也蘇定山罩着的人,但卻毫不避諱地當著蘇定山和龍武的面說他的不是。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聶雲飛有所依仗,而他所依仗的人一點也不將蘇定山和龍武放在眼裡!

“那又怎麼樣?大不了他和他背後的人給我穿小鞋,把我開除,我才不在乎呢。掙的是賣白菜的錢,操的是賣白粉的心。”田澤的聲音有些含混。

“你......”余靜燃想罵醒田胖子,但回味了他的話,卻又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無從反駁。確實,以田澤現在的能力,隨便給哪個億萬富翁富婆當個貼身保鏢,掙的也遠遠比他現在掙的多。更何況,這傢伙是草酒釀酒公司的大股東,根本就不缺那兩個錢。

田澤之所以要留在六扇門工作,原因有兩個,第一就是為這個國家貢獻他的力量,這真的是出於他熱愛這個國家的心,報酬什麼的他從來沒有計較過。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來自未來主神的威脅,他需要一個容身的地方,用作基地,以對付未來主神。說白了,這已經不僅僅是為了華國了,甚至說為了整個世界都不為過。就是這兩點原因,他留在了六扇門,但如果這個地方不再適合他,或者是要強行將他攆走的時候,他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留下的。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可惡!田師弟這樣的人才,為國為民,不計報酬,任勞任怨,那個聶雲飛卻挖空心思地排擠我師弟,真是太過分了!”蘇小妹義憤填膺地道。

田澤有些詫異地看了蘇小妹一眼,這個小師姐生得斯斯文文的,卻沒想到她的脾氣居然有這麼大。不過,她說的話他卻是非常愛聽的。

柳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柳眉輕鎖,無法展開的樣子,“我哥查得很清楚,聶雲飛是華國有數的幾個老牌紅色家族的人,是嫡系的血脈,是他們家族無論如何都要培養出來的家族接班人。所以,他有多大的能量是可想而知的了。”

“柳姐,你家也算是紅色家族,你們家和聶雲飛的家族相比,誰的能量更大啊?”蘇小妹好奇地道。

柳月苦笑道:“我的小妹吶,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家那樣也算是紅色家族嗎?根本連一點邊也沾不上。真正的紅色家族,恐怕你想都不想不到在這片土地上擁有何等的能量。”

蘇小妹俏皮地吐了吐笑舌頭。

“田澤,你有什麼對策嗎?”余靜燃說。

柳月和蘇小妹也直直地看着田澤,等着他的答案。

田澤吐出了嘴裡的已經沒肉了的骨頭,滿不在乎地道:“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紅二代嗎?你們至於這麼緊張嗎?我說了,他大不了開除我,他還能把我怎麼樣?”

“不行,你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六扇門!”余靜燃很霸道地道。

柳月和蘇小妹很配合地點了點螓首,一副不許的樣子。

“為什麼啊?”田澤覺得這就是場鴻門宴,而且還是他自己烹飪的鴻門宴。這三個女人今晚明顯就沒打算讓他好過。

“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停頓了一下,余靜燃又說道:“我們也需要你。”

田澤自動把余靜燃的話的前半段給忽略掉了,國家需要不需要他,他感覺不到,他也不一定響應號召。但如果是眼前這三個女人需要他,他卻可以感覺到她們的需要,也隨時響應她們的號召,且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你偷偷地在笑什麼?”余靜燃了解田胖子至深,立時有了點察覺。

田澤舉起了酒杯,“呵呵,我們喝酒吃菜吧,這些事情還是明天再談吧。就算我們談到明天天亮,聶雲飛要對付我,我也避免不了不是?隨他吧,我的對策很簡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接下來四人倒沒有再談聶雲飛這個人了,不過氣氛卻也活躍不起來。蘇小妹喝了一點酒就借口不喝了。余靜燃和柳月喝了比較多,很快就有了點醉意。

嘀嘀嘀。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

“是我的。”余靜燃說,她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跟着由說道:“是師父打來的。”

田澤感到有些奇怪,蘇定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呢?如果是要談聶雲飛的事情,那也是應該打給他而不是余靜燃啊。難道是不放心蘇小妹和他這隻狼住在一起?那樣的話,蘇定山倒是會給余靜燃打電話叮囑點什麼了。

通話的時間並不長,余靜燃說的話也不多,更多的時候她只是“嗯”一聲,表示聽到了。

結束通話的時候,余靜燃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她說道:“聶雲飛果然已經動用了他身後的能量,田澤你的處理結果也下來了,扣發一個月的工資,警告處分。”

田澤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還以為多大的能量呢,鬧了半天就這種處罰啊,我還以為他要把我開除呢。”

他連開除都不怕,自然就不怕這種處罰了,他不缺錢,毫無上進心可言的他也從沒想過以後要當多大的官,所以警告處分他也不在乎。

“你不知道。”余靜燃說道:“聶雲飛的打算確實是要將你開除六扇門,還有漆雕婉容和卡秋莎。之所以是目前這種處罰,那是師父和龍部長為你爭取到的。為此,師父還得罪了那個老首長。”

“哪個老首長?”

“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了。”余靜燃說。

田澤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不問了。余靜燃不讓他問,自然是蘇定山的意思,蘇定山不讓他問,自然有蘇定山的忌諱與苦衷。在法國,你可以和薩科齊對罵。在美國,你可以惡搞奧巴馬的照片,多麼出格都可以。但在這片土地上,讓蘇定山都忌憚的人物,你提起他的名字都是犯了他的忌諱。田澤不喜歡這樣,但他卻沒有辦法改變這些。

柳月沉吟地道:“表面上看聶雲飛是出了一口氣,但他的目的並不在此,他的目的是撤換掉幾個隊長,將六扇門實際控制在他的手裡,為他的上位打下基礎。就憑這點來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田哥,你還是要小心啊。”

“低調,低調,凡事都要低調。”蘇小妹也勸慰道。

“好吧,我聽你們的,我讓着他一點還不行嗎?”田澤在三個女人的面前舉起了白旗。他的白旗是從一張餐巾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