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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基輔市燈火輝煌。

相對於迷人的風景,田澤卻更願意欣賞迷人的女人。就現在,就在華國領事館的路上。他被一大群美女擁簇着,歡歌笑語地向大使館走去。

請客的人是華國駐烏克蘭領事館的大使喬書海,他不僅請了錢欣雨,還邀請了連帶田澤在內的所有的薔薇戰隊的隊員。

個個女人都非常漂亮,都是盛裝登場。

尤其是余靜燃,田澤從來沒有見過她穿晚禮服,這一次她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一條黑色的低胸長裙,曝露在空氣之中的一大片雪白的嫩膚和深深的v溝分外引人注目。她的腰肢被束縛着,顯得越發纖細柔軟。裙下的一雙美腿套着黑色的絲襪和黑色的高跟皮鞋,性感非常。

余隊今天難道吃錯藥了?

田澤偷瞧余靜燃酥胸的似乎忍不住這樣猜想。但不可否認的是,今晚的余靜燃筆以往任何一個時候的她都要顯得有女人味。

蘇大使及其夫人林雪嬌一早就等在了門口,準備迎接客人進入大使府邸了。田澤卻知道,這對夫婦迎接的是錢欣雨,如果沒有錢欣雨,人家一個大使會站在門口來迎接一群探員嗎?顯然不會。

見面少不了一些寒暄。

“錢教授,對你我可是早就久仰大名了,一直沒有機會到府上來拜見。這次你到烏克蘭來參加學術研討會,我如果不儘儘地主之誼,那就說不過去了。今晚把你請來,你千萬別客氣,要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喬書海一臉和氣,一臉笑容,從嘴裡說出的每個字都彷彿是用蜜糖浸泡過一樣。

錢欣雨很矜持地笑了笑,“喬大使客氣了,大使館就是我們的國土,來你這還真是回家一樣。”

“請進請進。”喬書海只是象徵性地和姑娘們打了一個點頭招呼,然後就忙着招呼錢欣雨了。

余靜燃的臉上浮出了一絲不快的神色,嘟囔地道:“勢利小人。”

在她旁邊的田澤恰好聽見了,隨即附和地道:“余隊你說得沒錯,這個大使就是勢利小人,他居然不跟余隊你打招呼,不僅過分,而且還有眼無珠!”

“少拍我馬屁,你傍晚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溜哪裡去了?”余靜燃瞪着田澤。

“你不都知道了嗎?我在洗澡。”田澤說。

“柳月受到了一份文件,那文件描述了東瀛右翼勢力的“赤色軍團”,這事和你有關係嗎?”余靜燃深深地看着田澤。

田澤心中一片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我怎麼知道,或許是我們的一些不願意現身的朋友乾的吧。”

“不願意現身的朋友?那份文件里還提到了尤先琴科的一些事情,是什麼朋友怎麼厲害,什麼都知道呢?”

田澤苦笑道:“余隊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這我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啊。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別人還以為你對我意思呢。”

“鬼才對你有意思。”余靜燃輕輕啐了一口,有些羞澀的感覺,不過卻沒再詢問田澤什麼了。

給柳月發那份文件的人自然是漆雕婉容,也只有她和她的智能電腦才能在柳月這種極高級別的黑客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傳輸文件。本來他的打算自己這麼做的,不過明顯漆雕婉容來做這種事情更合適。

正因為不是他本人,所以面對余靜燃的詢問他才可以怎麼鎮定。本來就不是他嘛,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一群人說說笑笑,很快就進了大使官邸內部的客廳。

漂亮而大氣的裝潢,全紅木的仿古家私,精美的瓷器擺件和花瓶,還有雕龍畫鳳的木質屏風,整個空間顯得光鮮時尚卻又有歷史文化的沉澱。兩者很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華國特有的民族風格。

大使館的面子就是國家的面子,肯定是不能寒酸的。

一個大使看似沒有什麼實權,但身份卻是很重要的,在烏克蘭,這片土地就代表着華國,喬書海也代表着華國。他對錢欣雨示好而忽略余靜燃和田澤,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他的身份就擺在那裡,根本就不需要對余靜燃和田澤這樣的人太過客氣。當然,假如他知道錢欣雨的身份,以及她是蘇定山的什麼人,他的態度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使館的工作人員還在為晚餐忙活着,幾個軍方的戰士鐵松一般站在門口,大廳里的一切彷彿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倒是一個沒有站崗的小戰士路過客廳,往裡面看了一眼,頓時露出了一副比較誇張的驚艷的表情,他顯然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漂亮的女人聚在一起。

喬書海夫婦與錢欣雨聊天,田澤和柳月以及余靜燃聊天,別的姑娘們也有聊的,雖然有層次有等級的感覺,但氣氛還算是很融洽的。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爸、媽,我回來了。”一個高大而帥氣的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本厚厚的書。他愣了一下,隨即又露齒一笑,“哇,今天是怎麼回事,家裡怎麼來了這麼漂亮的客人?”

喬書海跟着就將青年拉到了錢欣雨的跟前,笑着說道:“錢教授,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喬天羽,他今年剛剛從烏克蘭國立基輔舍甫琴科大學拿到博士學位。這孩子,一心想報效國家,這幾天天天吵着要回國。得知錢教授在基輔,我忽然想起錢教授要是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指導一下犬子。”

錢欣雨靦腆地笑了笑,“指導可不敢當,不過喬先生願意回國工作,這倒是很好的事情。”

“錢教授,你來基輔參加學術研討會,我和很多同學都知道,我也一直想見你,認識一下我國最著名的科學家,可是沒有機會見到。沒想到你在這裡,這實在是太好了。”喬天羽面帶微笑,侃侃而談。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在他的身上卻沒有半點生疏的感覺,反而像是一對多見未見的老朋友,過於親切。

就是這份親切讓田澤感到有些不爽。不過他又不得不承認姓喬的小子很帥,一米八幾的身高,健碩的體型,英俊的面容,一雙眼睛也烏黑有神,再加上一身黑色的西裝裝點一下,十足一個高學歷高智商高身份的三高青年。這樣的帥哥,女孩子喜歡是很正常的事情。

田澤也總算明白了過來,為什麼喬書海會邀請錢欣雨和薔薇戰隊來赴宴了。邀請錢欣雨的動機和目的都很明顯,那就是錢欣雨在華國的科學界是個舉足輕重的人,能為他的兒子喬天羽謀一個好前程。假如,錢欣雨要是看上他兒子的話,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可以看得出來,大使一家人都在演戲。不然喬天羽這麼會這麼巧合地回家,而且還是一身正裝?

至於邀請薔薇戰隊一起赴宴,原因那就更簡單了。喬書海擔心要是單獨邀請錢欣雨的話,一來錢欣雨多半不會來,再就是就算來了,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他頭頂的烏紗帽可就不飽了。所以他才把整個薔薇戰隊都邀請來了,對他而言,這不也就是多添十多雙碗筷的事情嗎?

“田哥,你在想什麼呢?”柳月悄聲問道。

田澤這才回過神來,從喬天羽的身上移開目光,他淡淡地道:“沒什麼,我的樣子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的嗎?”

“難道沒有嗎?我看你咬牙切齒的樣子,一定是在恨什麼人吧?”

“有嗎?我只是剛剛想到了你而已。”田澤笑道。

“想我?我有那麼討厭嗎,有這樣你咬牙切齒的。”柳月的臉微微有些紅了。

招惹柳月這樣的單純可愛的女孩子其實是很好玩的事情,不過余靜燃卻打斷了田澤繼續逗趣柳月的興趣。她不冷不熱地道:“有些人恐怕是嫉妒人家長得比他帥吧,哦對了,而且人家是高學歷,高知識分子,這就更招人嫉妒了。有些人的心理陰暗啊,陰暗啊。”

田澤,“......”

就算的冷嘲熱諷,她也沒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吧?

柳月看着氣得吹鬍子瞪眼卻不好反駁的田澤,打趣地道:“余隊,我看你和田哥倒是天生的一對。你們要是走到一塊,組建了家庭,那日子肯定過得很精彩。”

“胡說什麼呢,你這小妮子!”余靜燃羞惱地瞪了柳月一眼。

田澤保持沉默。他對柳月所說的“精彩”有着他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一天吵八次嘴,打三次架的那種精彩。

這時錢欣雨走了過來,拉着田澤的手走到了喬書海一家三口的面前,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田澤,我的安全就是他負責的。我能站在這裡,全都是他的功勞。他可是我們華國的勇士。”

“田先生,錢教授剛剛和我們談到了你。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想來想去,恐怕也只有那些英雄的電影裡面才有你這麼厲害的人。你一個人就幹掉了六個職業殺手,我都不相信我的耳朵。哈哈,無論如何,我都得謝謝你!你的共和國的勇士。”喬書海面上帶着笑容,充滿誠意地說道。

田澤雖然不喜歡喬書海這樣的人物,但他也保持着他的風度和禮節,他也笑了笑,“很高興認識你,喬大使。”說完,他伸出了手。

喬書海猶豫了一下,也伸手和田澤握了一下。

田澤又將手伸向了喬天羽。

喬天羽同樣猶豫了一下,但卻假裝沒有看見田澤伸出來的手,他對錢欣雨說道:“錢教授,我去把書放下,然後帶你到使館裡走走。”

田澤的手頓時僵在了虛無的空氣中。

握手是一種禮節,適用於各個層次的人,但喬家父子顯然不這麼看,他們認為田澤這樣的保鏢是比較低層的人,雖然有些能力,有些功勛,但始終不是他們這種層次的人物,所以骨子裡的傲慢和偏見就不免要冒出來。喬書海還能礙於錢欣雨的面子,勉強和田澤握個手,但他的官二代兒子喬天羽卻顯然沒有將田澤放在眼裡。

如果錢欣雨剛才沒有拉田澤的手,他或許還會勉強地和田澤握個手,但錢欣雨拉了田澤的手後,他就不樂意了。他認為田澤是拿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錢欣雨在他的心目中卻是一個近乎女神一樣的存在,那麼,他心目中的女神怎麼可以去拉一個武夫的手呢?這個叫田澤的傢伙,他不配!

“哈哈,田先生,等下你可要多喝幾杯。”喬書海趕緊出來打圓場,緩和尷尬的氣氛。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就在他的寶貝兒子拒絕和田澤握手轉身離開之後,他已經看見錢欣雨的眉頭皺了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