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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離開之後,病房裡就只剩下了田澤和余靜燃兩人,一個眼角含着淚,一個嘴角含着笑。

“為什麼?”胖子眼淚花花地道:“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跟你拼了!”

余靜燃卻搖曳着水蛇般柔軟的腰肢,款款地走到了床邊,打開便當盒子,“我讓食堂的廚師給你炒了你愛吃的回鍋肉,趁熱吃了吧。”

“我不吃,我要你解釋!”面對余靜燃夾來的一片五花肉,胖子將頭扭到了一邊,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不要這麼淘氣好不好?”

“......”

余靜燃苦笑着聳了聳肩,“好吧,原因就是,我不清楚你當時的情況,我覺得你很危險,而這家醫院就在我們小區隔壁,我不需要叫救護車就能把你送到醫院來。這家醫院的醫療設施其實也很先進,醫生給你做了全身檢查,沒有發現任何毛病。醫生說你大概會昏睡六七個小時,等你醒了再做進一步的觀察。我琢磨着時間,就去給你買了晚飯。”

這是為什麼會睡在精神病院的原因,確實很簡單,只因為方便。余靜燃和醫生不知道他昏厥的原因,但田澤自己卻知道,那就是他身體的進化達到了某個臨界點,突然爆發而讓他昏厥了過去。或許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昏厥,只是身體為了適應新的進化能力而做出的調整。這就像是電腦在安裝新的軟件的時候,系統往往會提示你關閉殺毒軟件以及其它的一些應用程序等等,一切都是為了創造一個乾淨而安全的環境。

“好吧,我原諒你。”胖子說。

“我又沒做錯什麼,我要你原諒嗎?把肉吃了!”

胖子張嘴,吃了余靜燃給他夾的肉。然後,他躺着,余靜燃喂他,直到把一個便當吃完為止。

“本來我想通知師父和錢欣雨的,但醫生說沒有問題,我就沒有通知。”余靜燃說。

“為什麼要通知錢姐?她最近可忙得不可開交。”田澤說。

“我懷疑你這次突然昏厥和她對你的研究有關,我當然是想讓她來看看,我認為她或許知道你昏厥的原因。”

“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田澤正找不到搪塞余靜燃的借口,卻沒料到她自己就找了一個,而且非常合適。

“真和她有關?”

“那個......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等她這段時間忙過了,我再去問問她吧。”田澤說。

“那個,剛才你差點被那個胖護士那個了吧?”余靜燃笑着看着胖子。

那個是哪個,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心照不宣。

“不許你說,你再說我就跟你翻臉。”胖子毛了。

“哈哈哈......”余靜燃笑了起來。

胖子的心在滴血,這是他一輩子最大的恥辱。從來都只有他對女人用強,卻沒想到在他最虛弱的時候被一個患有護士強迫症的女人用強。而更可惡的是余靜燃居然還拿這件事情嘲笑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視線移到了余靜燃的黑色短裙上,她一定是在他昏睡期間返回住處換了衣裝,不過這沒有關係,一點也不妨礙他的報復。他掃去心中的雜念,將意念鎖定在了短裙一側的黑色小拉鏈上,然後釋放。

“開!”田澤的心裡一聲默念。

這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在向上帝或者某個專門主宰拉鏈的神靈祈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還真就開了,一聲輕響之後,余靜燃的裙側拉鏈一拉到底,速度飛快,一下子就露出了裡面的黑色蕾絲花邊內褲,還有一片白生生的大腿嫩肉。

余靜燃突然察覺到發生了事情,低頭看了一下拉鏈,慌忙伸手拉上。她驚訝地看着胖子,“是你嗎?”

“我什麼?”大仇得報,田澤心情大好,他笑道:“你也看見了,我的手都沒有動一下,是你自己不小心吧?不過,我沒看見你穿黑色內褲。”

“色狼!”余靜燃忽然一粉拳打在了田澤那隻還盯着她大腿看的右眼上。

砰!眼冒金星的胖子一下子就怒了,“我都說了不是我!你怎麼還打啊?”

“你都沒有看見我穿黑色內褲,我自然也就沒打你。你被打了嗎?那一定是你的錯覺。”余靜燃吹了一下右粉拳。

田澤,“......”

余靜燃就像是好萊塢拍的西部牛仔片之中的女牛仔,火辣、勇敢,充滿危險的氣息,難以馴服。是的,這種感覺錯不了。

胖子無暇去關注女牛仔有沒有打黑他的眼眶,他發現了新的東西,那就是他的身體雖然很乏力,但只要他還醒着,他就能釋放意念能量,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做了一個總結,那就是他現在能用他的意念力舉起大約兩百斤的物體,越小的物體越輕鬆,舉起的時間也越持久。他也開始做夢,如果加以技巧性運用的話,這種意念力能不能操控飛刀,向子彈一樣飛行,擊殺目標呢?

余靜燃叫來了醫生給田澤做進一步的檢查。

田澤很配合醫生的檢查,儘管他知道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他之所以如此配合的原因很簡單,他需要他自己看上去很正常,生病了,就要接受醫生的檢查。蘇定山可是一隻老狐狸,他讓余靜燃和他住在一起,不就是為了挖掘他身上的秘密嗎?

這一次的檢查結果和第一次的檢查結果完全一樣,田澤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非常健康。醫生還開着玩笑地說他的身體適合去做一個職業運動員,短跑長跑,拳擊柔道什麼的,只要他願意,他都可以打破現在的奧運紀錄。

田澤並沒在意,就算他的身體適合去做職業運動員,但他也不會去考慮。如果是女子游泳隊的話,或許他會考慮一下。長跑短跑什麼的,那是野蠻的運動,並不適合他這樣的紳士。

離開醫院,步行回家,田澤洗了一個澡,然後將廚房裡的菜板、菜刀、水果刀偷偷地拿到了他的寢室之中。

他將菜刀放在了一堵牆下,然後把那些菜刀、水果刀、切刀什麼的刀一一擺在了面前。

“起!”心中一聲默念,最沉重的菜刀隨即懸浮了起來,然後他嘗試着釋放了一個“飛射”的念頭。

在做這個嘗試之前,他只是知道他的這種能力能將物體舉起來,像這種舉起物體之後並飛射出去的操作卻沒有嘗試過。他沒有經驗,也沒有成功的把握。

念頭釋放的一剎那,田澤很緊張,但看見懸浮在虛空之中的菜刀嗖地飛向菜板的時候,他緊繃的心弦又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隨即而來是,是一片難以抑制的激動。他做到了!

咔嚓!菜刀劈砍在了牆壁上,偏離菜板大約一米的位置。他的念想是劈中菜板中心的,就像是弓箭手想射中靶心一樣,可是,沒能做到。

“起!”田澤跟着又將水果刀舉了起來,然後用意念的力量控制着它向菜板飛射過去。

嗖!水果刀飛射了出去。

虛空之中閃過一道白色的刀光,速度快到了肉眼難見的程度。哚!一聲輕響,水果刀扎進了菜板之中,雖然不是正中心,卻也差不多了。

想了一下,田澤頓時有些明白了,“菜刀沒能擊中菜板並不是我的意念力沒有準頭,而是菜刀本身的平衡性比較差。體積更輕,平衡性也要好一些的水果刀就能擊中菜板。看來,我還得找一些專業的飛刀了。這樣的話,我的這種能力就會更有實戰性。”

接下來的時間,田澤繼續鍛煉他的這種能力,一次又一次。他很快又發現,他的這種能力如同是肌肉的力量一樣,他越加強鍛煉,他的意念力也就更強,更準確。就拿用菜刀飛射菜板為例子,他有五次失敗,卻在第六次劈中了菜板。

各種刀具劈砍在菜板上的聲音終於引起了隔壁余靜燃的注意,但是她卻並沒有出聲詢問或制止製造噪音的田澤,而是光着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她的房間,來到了田澤的房間門前,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偷聽。

余靜燃雖然做得很小心,她的腳步聲也趨近於無,但這卻依然無法逃過田澤那比狗耳朵還靈的耳朵,她靠近的時候,他就聽見了。

“竊聽?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田澤心中一聲偷笑,念頭一動,地上的菜刀、水果刀和切刀,連帶放在牆角下的菜板一起,瞬間懸浮了起來,貼着地面,嗖地飛到了床下。所有的痕迹和證據頃刻間消失。

然後,他走了上去,拉開了門。他的速度很快,以至於他打開門之後,余靜燃都還保持着前傾的竊聽的姿勢。

“呀?師姐,你在幹什麼呢?”田澤故作驚訝。

余靜燃站直了身體,淡定地道:“路過而已,聽到你房裡傳出奇怪的聲音,剛想敲門,你就出來了。”

“用耳朵敲門?”

“你用耳朵給我敲下門試試?神經病。”余靜燃白了田澤一眼,轉身離開。

田澤笑了笑,視線落在余靜燃的睡袍上,一個念頭動作,那純棉的睡袍頓時飄了起來,露出了她的大腿和屁股。然後,他就像觸電了一樣,瞬間愣在了當場。

余靜燃的睡袍下面,沒有內褲。

裸.睡什麼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好習慣,不是嗎?

余靜燃一聲驚呼,慌張地壓住睡袍,然後回頭,用殺人的眼光看着胖子。

田澤靈機一動,一個念頭動作,打開了一扇窗子。萬幸,一股清涼的夜風吹拂進來,余靜燃的睡袍跟着就在風中一片飄動。

田澤聳了聳肩,“這風太調皮了吧......不過,我根本就沒看見你沒穿內褲,真的,我對天發誓。”

“死胖子,我要殺了你!”余靜燃忽然沖了過來。

田澤猛地閃身進屋,然後不假思索地關上了門。

一秒鐘之後,電視機的遙控器嗖地飛來,砸在了門板上。然後,它碎成一塊一塊,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