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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之前的計劃是衝出包圍,在三十公里處會合,卻沒想到創世紀公司的戰鬥軍團會崩潰。地上留下了不下五百具屍體,還有坦克和武裝直升機的殘骸。事實上田澤、卡秋莎和蘇菲婭並沒殺多少人,更多的士兵都是被他們自己人幹掉的。這五百多具屍體里,那個瘋狂的指揮官對直升機下達的進攻命令居功甚偉。

這個結果不僅卡秋莎和蘇菲婭沒有想到,就連田澤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錢欣雨所研製的裝備得到了實戰的印證,很酷。

如果不是錢欣雨所研製的酸液槍械,別說是人數上千的攜帶重型戰爭裝備的野戰軍團,就連那二十個毀滅者戰士也夠田澤、卡秋莎和蘇菲婭頭疼的了,更不消說取得眼前這種輝煌的戰果了。

還有一個收穫就是復活了野戰軍團的指揮官。田澤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他的證件,創世紀公司凈化軍的一個少校,名叫安托尼。

“凈化軍?這一定是未來主神取的名字。這是未來主神的風格,在他的眼裡,除了他自己,別的什麼東西都是髒的,不正確的,需要他來凈化。”田澤看見了證件上的內容,冷哼了一聲。

蘇菲婭一腳踢在了安托尼的小腹上。

安托尼痛哼了一聲,醒轉了過來。看見田澤和兩個女人,看見他們的冷漠的眼神,他愣了一下,然後猛地一咬牙。

這是一個自殺的動作,咬碎特製的毒牙,毒牙之中的膠囊會瞬間致命。

但是,他只有一個咬牙的動作而已,想死,沒那麼容易,卡秋莎早就在他昏迷的時候拔掉了他的毒牙。

“想死?很簡單,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就可以去死了,如果不,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卡秋莎說道。她的聲音比正在吹拂的雪風還要冰冷。

那就意味着酷刑,意味着生不如死,安托尼少校很清楚這點。但他接受不了這種選擇,痛快地死和痛苦地死,那不都是一個死嗎?

他很快就打定了主意,決定抗爭一下,爭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他抬起頭看着田澤,卻發現田澤對着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安托尼先生,你心裡一定在想如何保命吧?你這樣想是對的,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告訴我創世紀公司的總部在什麼地方,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我是將信用的,說到做到,你回答問題,我就放你一條生路。”田澤的笑容很和藹可親。

“真的,你發誓?”安托尼看到了一線希望。

“我發誓,向所有的神明。”田澤很嚴肅地道:“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吧。”

“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我們在地面軍營之中,就在一座冰山之中,距離極點位置僅有十公里。我們被禁止進入極點區域,所有我估計創世紀公司的總部在地下。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去驗證,那座冰山裡的基地已經空了。”安托尼很緊張地看着田澤。

“軍事基地的入口位置呢?”田澤厲聲道:“告訴我。”

“最高峰的下面,冰雪只是掩體,仔細查看就能發現大門。”安托尼說道。他的回答很快,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根本就沒有去思考。

他這樣做,是要讓田澤相信他的答案。

“你還知道什麼?”田澤又問道。

“我還知道......”安托尼想了一下,“對了,還有一支水下部隊,擁有一艘核潛艇,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核潛艇,一艘就足以毀滅一個中型國家。”

一艘戰略核潛艇可以攜帶上百枚核彈,一艘戰略核潛艇可以毀滅一個中型國家,這種說法一點也不誇張。

“你知道水下部隊的基地在什麼地方嗎?”田澤又問道。

安托尼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的職位並不高,我不可能接觸到創世紀公司的核心秘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已經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一切了,你們放了我吧。”

田澤笑道:“好的,你現在自由了。”

話音落下,卡秋莎忽然一刀割過了安托尼的脖子。鮮血噴濺而出,頓時打濕了他的軍官制服,還有他身前的一片雪地。

“你......”捂着喉嚨,安托尼嘴裡冒出了一個不甘和充滿怨恨的聲音。

“抱歉,我只能代表我個人。我發誓我不殺你,你看,我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別人要殺你,我就管不着了。”田澤歉然地道。

安托尼捂着冒血的喉嚨栽倒在了地上,他的雙眼圓睜着,死不瞑目。

就算卡秋莎不出手,蘇菲婭也是會出手的,就算卡秋莎和蘇菲婭都不出手,田澤自己也是要出手的。在這種情況下,田澤是不會讓安托尼活着回去創世紀公司。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無論是田澤還是卡秋莎和蘇菲婭,都不是有婦人之仁的人。

視線掃過滿地狼藉,卡秋莎說道:“現在怎麼做?直接去極點附近的軍事基地尋找線索嗎?”

田澤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創世紀公司的總部應該在地下,如果是在地面,早就被各國發現了,絕對沒有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所以,創世紀公司的重點應該是在地下的防禦上,地面上反倒是最弱的。我們先去安托尼所說的冰山之中的軍事基地看看,沒準能找到入口也說不一定。”

“那個影子呢?”卡秋莎說道:“我以為他會出現,但是他沒有。剛才的情況,他如果出手的話,我們會麻煩得多。”

剛才的情況,如果影子趁亂出手,他將用於二十個毀滅者戰士做幫手,另外還有上千的士兵和中心戰爭武器做幫手,對他而言是最有利的選擇,可是他並沒現身。

田澤的看法卻簡單直接得多,他笑道:“我確定那傢伙就躲在附近的某個地方觀戰,他沒現身,那是因為他忌憚我們手中的酸液槍械。不要忘了,他的身體是純粹的生物金屬,錢欣雨研製的酸液槍械對於生物金屬而言,那是致命的。我猜他是準備尋找機會暗殺我們之中的一個的,但看見我們的酸液槍械的威力,他就打消了動手的念頭。”

這是影子的真實想法,田澤猜測得很正確。

戰鬥開始的時候,影子確實躲在附近的一塊雪地之中,準備偷襲田澤、卡秋莎和蘇菲婭。他在等待一個一擊致命的機會,但等到的卻是讓他感到畏懼的酸液槍械。那種能直接腐蝕生物金屬,無法修復,快速崩潰的酸液子彈讓他感到忌憚,他最終放棄了偷襲的想法,悄然離開。

影子或許看到了田澤對安托尼的逼供,或許沒有看到,但那都不重要了。田澤已經到了極點附近,並且從安托尼的口中獲得了有價值的信息,接下來的決戰,那是誰都避免不了的了。

“走吧,我們去安托尼所說的地方瞧瞧。”田澤說道。

他覺得解氣,覺得痛快,一直被創世紀公司牽着鼻子走,一直被未來主神算計,暗殺,現在終於到了反攻的時候了。

卡秋莎和蘇菲婭也是一樣的感受,覺得解氣,覺得痛快。

沒有任何顧忌,在田澤的帶領下,蘇菲婭和卡秋莎再次跟隨着田澤的腳步在雪地之中狂奔。三人的速度就像是從雪地上吹過的冷風,嗖一下就去了很遠。而鬆軟的雪地上卻連半個腳印都沒有留下來。

就在田澤、蘇菲婭和卡秋莎離開之後,科考站的一隻集裝箱的箱門上突然掉下一團東西。很粘稠的一團銀色的液體,它墜落在雪地上,慢慢地站立了起來。模糊的一團中,飛快地生長出手臂、雙腳和頭顱,赫然是影子!

影子默默地走向了一具還在腐蝕過程之中的毀滅者戰士的屍體。田澤、卡秋莎和蘇菲婭所使用的槍械,他從來沒有見過。在戰鬥打響的時候,他將身體分解,融化在集裝箱的鐵皮之中,親眼目睹了一切。

“怎麼可能?強大的毀滅者戰士,居然一槍一個?田澤和那兩個能力者所使用的槍械究竟是什麼槍械?如果大規模裝備革命軍戰士的話,那還得了?不行,一定要讓父親知道,一定要幹掉田澤和那兩個能力者,還有製造這種槍械的人......唔,一定是錢欣雨!”影子自言自語地說著話,沒有表情,冰冷至極。

雪地里,一個毀滅者戰士的屍體還在融化。銀色的生物金屬一遇到酸液立刻就化作一縷慘綠色的煙霧揮發了,能留下的不過是一小點讓人噁心的黑色殘渣,就像是小型爬蟲動物沒有沒有消化乾淨的顆粒狀的糞便一樣。

影子蹲了下來,他向毀滅者戰士的屍體伸過手去,他似乎是想撿取一點樣本,但就在要觸碰到屍體的時候他的手停頓了下來。飛速腐蝕的屍體讓他感到忌憚,他生怕濺上一點酸液也被腐蝕掉。

他可是未來主神的兒子啊,和這些低級的毀滅者戰士可不一樣!

他站了起來,離那具屍體遠遠的。

他抬起了頭看着田澤、蘇菲婭和卡秋莎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地道:“你們去地面防禦基地,嗯,也好,就在那裡獵殺你們。田澤,那個地方會成為你的墓穴。”

隨後,他忽然向同樣的方向飛奔而去。一段衝刺,他的身體忽然縮成了一個圓球,貼着地面飛速地滾動了起來。他的速度,陡地提升了數倍,遠比全速奔行的田澤還要快上一些!

必定是機器,在某些方面肯定是要比人類的血肉之軀要強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