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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洛夫的家在基輔市郊區,是一個景色優美的莊園。烏克蘭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國度,土地資源很充足,換做是華國,就他家的地皮也值好幾個億了。相同的是,無論是華國還是烏克蘭,有錢有身份的人都不喜歡住在喧囂的市區,都喜歡住在景色優美且寧靜的郊區。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大山溝里的人削尖腦袋都想往城市裡鑽,哪怕睡地鋪也願意。城裡的有錢人卻嚮往窮人的環境,不願意住在城裡。

薔薇戰隊擁簇着錢欣雨出現的時候,來參加晚宴的賓客以及執行安保工作的烏克蘭保鏢們頓時被吸引住了目光。

身為主角的錢欣雨一身紫色的晚禮服,烏黑柔順的長髮高高地盤起着,雍容華貴,貴族名媛的氣場強烈。在她的身邊,連帶余靜燃在內的十三個薔薇戰隊的探員們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紅色領帶,帶耳麥,配短槍。她們一個個神色冷峻,不苟言笑,身材卻又一個比一個火辣,環肥燕瘦,各有各的亮點。那陣勢,簡直就像是一支殺手小分隊突然出現,引爆全場。

當然,唯一的遺憾就是這群美女之中有一個胖子。他的身上同樣穿着黑色的西裝,系著紅色的領帶,但他不像殺手,他像一隻正在努力減肥中的企鵝。

看見胖子,再看那群來自古老華國的美女們,在場的男人心裡似乎都在吶喊,上帝啊,請把那個礙眼的胖子ps掉吧!

“這就羨慕了?”田胖子面帶輕蔑的微笑,心裡不屑地道:“如果你們知道我偷看過薔薇戰隊所有女探員們洗澡,你們豈不是要嫉妒得發瘋?”

這心態,還有這輕蔑的微笑,還有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這些讓田胖子很像一個人,卡扎菲。著名的反美鬥士大叔無論走哪都有一整隊的美少女保鏢隨行,就如同眼下的情況。如果,把錢欣雨ps掉的話。

格拉洛夫院長親自出來迎接,與錢欣雨寒暄。讓人驚訝的是,他居然講得一口流利的漢語,只是口音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而已。

田澤仔細打量了一下格拉洛夫,他的年齡大約六十齣頭,有着東歐男人慣有的高大體格,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過氣的拳擊手,而不是什麼德高望重的科學家。不過,僅僅是體格的強壯而言。他的氣質,他的談吐都非常優秀,很有學者的風範。

“是這樣的,我先得說聲抱歉。”格拉洛夫滿懷歉意地說道:“這是我的莊園,安保非常嚴密,不需要將所有的保鏢都帶進去,那樣的話,有些賓客會有意見的。不過,你可以帶兩個進去,我的建議是一個保鏢,一個翻譯。”

錢欣雨嫣然笑了笑,“沒有關係的格拉洛夫院長,我能理解。”然後她對余靜燃和田澤說道:“靜燃、田澤,你們倆陪我進去吧。”

余靜燃是保鏢,那麼田澤就是翻譯了,只不過他這個翻譯同時也是整個薔薇戰隊最厲害的保鏢。

余靜燃和田澤雖然對格拉洛夫院長的說法感到有些不快,但兩人和錢欣雨一樣,也能理解。畢竟來參加晚宴的人都是烏克蘭方面的身份顯赫的人物,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保鏢,如果都將保鏢帶進晚會場地的話,那就不是什麼晚會了,而是一場拼保鏢的比賽了。

進了大廳田澤和余靜燃才發現,其實除了錢欣雨,別的賓客都沒有保鏢進來,錢欣雨是一個例外,不僅帶了,還帶了兩個。從這點也不難看出來,格拉洛夫其實是非常尊敬錢欣雨的,這個面子也是給得十足的。

“田澤,你負責翻譯的工作,我留意周圍的情況。”余靜燃低聲說道。

田澤點了點頭。

晚會上不乏烏克蘭的名媛,也多是一些金髮碧眼,身材火爆的烏克蘭族美女。也有一些黑髮和棕發的美女,不過來自東方的錢欣雨和余靜燃顯然奪了她們的分頭,在場的男賓們看得最多的也正是余靜燃和錢欣雨。

一個體格健壯,碧眼金髮的烏克蘭青年走了過來,很有禮貌地道:“美麗的小姐,見到你真高興。不介意我們聊聊吧,我叫尤先琴科。”

烏克蘭的帥哥說的是標準的烏克蘭語,錢欣雨卻是聽不懂。她先是友好地沖尤先琴科笑了一下,然後才問田澤,“他說什麼?你這翻譯也太遲鈍了吧,你應該第一時間把他說的話翻譯給我聽。你這樣,你讓我很被動呢。”

“他說......你很像他媽。”田澤如此翻譯道。

錢欣雨頓時無語地看着田澤,她這種智商極高的女人即便是不懂烏克蘭語,但也能猜到眼前這個烏克蘭青年是在對她示好,想和她聊聊,但田澤的翻譯居然是這個!

如果不是在這種特殊的場合,錢欣雨肯定會暴走,然後踩田胖子的腳,扯田胖子的耳朵,打田胖子的臉。但在賓客雲集的晚會大廳里,她除了瞪田胖子一眼,她還能幹什麼呢?

不過,錢欣雨的心裡卻泛起一片喜意,因為轉眼她就想到了,“這傢伙故意歪曲人家的意思,抹黑人家的形象,不就是不想我和人家聊天親近嗎?哈,他吃醋了!”

錢欣雨喜歡田澤為她吃醋。

尤先琴科看了看田澤,又看了看錢欣雨,滿頭霧水的樣子。他並不知道田澤翻譯將他的話翻譯成了什麼,如果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氣得吐血的。他這樣的帥哥過來泡妞,會說出那麼愚蠢的話嗎?

“很抱歉,改日再聊吧。”錢欣雨很歉然地說道,然後沖尤先琴科笑了一下。

尤先琴科很有風度地聳了聳肩,報以微笑。

格拉洛夫帶着幾個烏克蘭的科學家走了過來。這些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那就是都很瘦,也都戴着厚度不一的近視眼鏡。大腹便便,肥頭大耳,那是官員的特徵,絕對不是科學家的。有誰見過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科學家呢?

這些烏克蘭方面的科學家裡面似乎有錢欣雨認識的人,錢欣雨很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然後用英語交談了起來。這一次,她不用田澤這個無良的翻譯了。

錢欣雨和格拉洛夫等人交談,余靜燃和田澤就站在她的身後,僅有幾步的距離。余靜燃的神經時刻都緊繃著,留意着大廳里的每一個人。田澤和她一樣,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留意着周圍的每一個人,就連僕人也不例外。

“蘇玉枝,外面有什麼情況?”確定了大廳安全指揮,余靜燃對着固定在領口的通訊器說道。

耳麥里跟着就傳來了蘇玉枝的聲音,“報告隊長,一切正常。”

“柳月,你那邊呢?”

“報告隊長,我這邊也一切正常。”

“水清麗,你那邊呢?”

“報告隊長,我這邊也一切正常。”

一個個女探員都報告了各自的情況,一切正常。她們留在外面不是欣賞夜景,而是負責外圍的安保工作,姑娘們構成了第一道防禦圈。

“或許是我太緊張了。”余靜燃輕聲說道:“烏克蘭方面的安保工作其實做得還不錯,今晚應該不會有問題。”

“余隊,你有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田澤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自打一進大廳,早前在酒店裡有過的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冒了出來,而且比上一次還要強烈。

“不好的預感?”本來已經放鬆下來的余靜燃又繃緊了神經。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她更願意相信她的眼睛,還要薔薇戰隊的探員們,但說這話的是田澤,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的,只是我也說不清。”

“你嗅到了什麼奇怪的氣味了嗎?或者,你看見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憑藉著曾經合作破案的經驗,余靜燃本能地問道。

“沒有那種事,這裡的人除了你和錢姐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就算有奇怪的氣味,不尋常的東西,我也無法確定什麼。它只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田澤說。

余靜燃點了點頭。她相信田澤,不需要任何理由。

音樂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中年男人在彈鋼琴。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金髮少女在拉小提琴,為他伴奏。兩人合奏的是一首古典風格的舞曲。悠揚的音樂在空中飄蕩,交談之中的賓客紛紛停了下來,傾聽音樂。

很快一些男賓就開始邀請女賓跳舞,大廳里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古典音樂,交際舞,這些田澤都深惡痛絕。因為那音樂會讓他昏昏欲睡,那舞蹈他也絲毫不感興趣,遠不及鋼管舞和脫衣舞有魅力。

結束交談的錢欣雨走了過來,她看着田澤,眼眸之中蘊藏着一絲期待。

從來都只有男士開口邀請女士跳舞的,很少有女士主動邀請男士跳舞,所以錢欣雨即便是非常想和田澤跳舞,但她卻還是不好開口。她只能用期待的眼神暗示那愚笨的傢伙,你該開口請我跳舞了!

田澤並不是真的愚笨,相反的他是那種比猴還機靈的人。他也很想和錢欣雨跳一支舞,可問題是他不會跳啊。當初智能電腦給他灌輸了海量的知識和技能,唯獨沒有給他灌入舞蹈方面的知識和技能。也倒是的,舞蹈這玩意學了有什麼用呢?

“嗯......哼。”錢欣雨輕輕地哼了一聲,進一步暗示,她已經有些不快了。

田澤苦笑着聳了聳肩,“我很想啊......可是,我不會跳哦。”

“笨蛋,我會教你的。”錢欣雨說。

田澤還是很猶豫,在場的都是烏克蘭的精英階層,貴族名媛,他這個不會跳舞的華國保鏢下了舞池,那還不被人嘲笑?

就在這時,之前那個英俊的尤先琴科又走了過來。

“錢欣雨小姐,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這一次,尤先琴科用的是英語,不是烏克蘭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