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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里很安靜,寬闊而優雅的環境里坐着很少幾個客人。田澤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裡的卡秋莎。如果是別人,多半會選擇靠近窗戶的座位,一邊享受着咖啡,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但卡秋莎不會,她永遠都只會選擇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因為她是殺手。

“給他來一杯礦泉水吧,免費的那種。”卡秋莎對服務生說道。

漂亮的女服務生看了田澤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說,你的女朋友真是一個吝嗇的女人。

田澤卻笑了笑,對女服務生說道:“別聽她的,給我來一杯拿鐵。”

漂亮的女服務生輕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卡秋莎驚訝地看着田澤,“你會烏克蘭語?這怎麼可能。”

田澤坐到了卡秋莎的對面,“呵!難道我除了會烏克蘭語,還會英語、德語、日語和法語......這種事情我會告訴你嗎?”

卡秋莎,“......”

“說吧,是什麼事情?”田澤直接切入了正題,“你知道,這不是見面的地點,現在也絕對不是見面的時間。”

“不用緊張,我啟動了光學儀器,酒店的攝像頭無法拍到我們,除非是親眼看見我們在一起。”卡秋莎笑道:“不過,就算被你那個很兇的女隊長看見了也沒什麼吧,你和我這樣的女孩在一起,她能想到的事情只會是你這個色狼又在泡妞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可就走了。對了,那杯拿鐵你買單。”

“好了,我們談正事吧。”卡秋莎聳了聳肩,“我掌握了一些不好的情報,早在你們過來之前,俄羅斯黑幫的幾個頭目就已經到了基輔,還有我所知道的幾個車臣武裝的人也一早就到了烏克蘭。唔,還有我所知道的幾個烏克蘭酬金極高的殺手也出現在了基輔。現在的基輔,就像是一隻裝滿火藥的火藥桶,隨時都會爆炸。”

“黑幫,武裝分子,還有烏克蘭的殺手,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嗎?”田澤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目前還不能確定,但我猜測估計是有人出了巨額的賞金,懸賞了你或者是錢欣雨的人頭。而能出得起錢,又有門路的,那會是誰,相信我不說你也能猜到吧?”

“朱千凝?如果是她在背後搞鬼的話,回去老子就要了她的命!”田澤恨恨地道。

“這還不算最大的威脅,據我所知,東瀛那邊也有動作,那些人連我都無法查到底細。”

“東瀛也有人過來?”

“是的,他們雖然很擅長掩藏他們的行蹤,但誰也無法做到真正的不留痕迹。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現在也應該就在基輔市的某個角落裡。”卡秋莎說。

對於東瀛有人過來,田澤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想到了死在他手上的河下美智子,那個娃娃臉女殺手,她臨死的時候說過一句話,這不是結束,而是開頭。現在,她的同夥來了。東瀛方面的目標不會變,自然是錢欣雨,當然,現在還會加上他。

田澤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如果是在華國,有六扇門,有成千上萬隨時待命的武裝警察,就算再多的黑幫,再多的殺手和恐怖分子都沒有用,保管叫他們有來無回。但這是烏克蘭,是一個非常陌生的地方,保護錢欣雨的人加上他才十三個,這樣的情況已經是非常嚴重的情況了。

“有更詳盡的資料嗎?比如一些人的照片和特長什麼的。”田澤說。

“當然有,這是我叫你來見面的原因。你看了之後,我需要毀了資料。”卡秋莎打開擱在桌上的手提袋,取出了一份薄薄的資料。

田澤打開資料,快速地翻看着。他很專註,也很安靜。他的大腦就如同是一隻肩扛式攝錄機,說看過的圖像和資料都被他一點不漏地記錄了下來。

卡秋莎的資料只有少少的五頁,也僅有十個人的資料。這十個人里有俄羅斯黑幫的人,也有車臣武裝分子,也有烏克蘭的頂級殺手。他看得很快,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將整份資料看完,也將裡面所有的內容都記了下來。最後,他合上資料,將它遞給了卡秋莎。

“你都看過了,也都記下來了?”卡秋莎感到不可思議。

田澤嘆了一口氣,黯然神傷地道:“是啊,我也不想這樣。但一些能力,天生就比較強大而已。這就像是一出生,我就是男人,你就是女生,無法改變一樣。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嗎?”

“你少吹牛了。”

田澤,“?”

“我知道是天人一號完善你,賦予了你一些能力。軍長閣下已經告訴我,她還承諾,只要我好好乾,她也會申請一支天人一號,讓我變得更強大。”

田澤,“......”

確如漆雕婉容所說的那樣,即便是在五十年後,革命軍的天人一號也是非常珍貴的戰略物資,並不是人人都能使用的。除了自身的身體條件之外,身份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卡秋莎雖然加入了革命軍,但卻並沒什麼大的功勞可言,而且就她加入的時間而言,她現在最多算是一個新兵蛋.子。那麼,天人一號那麼珍貴的東西又怎麼可能給一個新兵蛋.子使用呢?

當然,田澤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他是救世主他爹。

漂亮的女服務生走了過來,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杯放到了田澤的面前。

田澤很有風度地說了聲謝謝,然後掏出一張五十面額的格里夫納放在了女服務生的托盤上,“美麗的小姐,這是給你的小費。”

格里夫納是烏克蘭的貨幣,與美元的匯率是8:1,與人民幣差不多是等價的。這次來烏克蘭,薔薇戰隊每個隊員都領了一萬格里夫納的補助。就小費而言,五十格里夫納的小費已經很多了,也足以體現胖子的風度了。

“謝謝。”女服務生甜甜地笑了一下,歡喜地走了。

卡秋莎愣愣地看着田澤,那眼神彷彿是看着一個怪物一樣,半響她才說道:“田,剛才是你嗎?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有風度呢?”

“那是你狗眼看人低。”田澤說。

“原來你的風度只是對陌生的女孩,好了,慢慢享受你的咖啡吧。我想,你能給五十格里夫納的小費,一定不會介意買單吧?再見了。”卡秋莎將那份資料收進了手提袋,起身離開。

田澤鄙夷地看了卡秋莎一眼。她能給漆雕婉容買一輛牧馬人越野車,卻不願意為他買一杯咖啡。她是典型的勢利小人,是領導就行賄,是同事就打壓。

卡秋莎消失在了視線之中,田澤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坐在椅子上享受着他的咖啡。他的腦海里也慢慢地回想着剛才所看過的資料,尤其是資料上的那些人的長相,他要一一記清楚。他可不想在某個地方和一個殺手擦肩而過的時候而毫無察覺。

一杯咖啡喝完,田澤離開了咖啡廳。

酒店大堂里人來人往,他留意了一下進出之人的面孔,卻沒有一個和他看過的資料上的人相像。

“我們才來,那些人沒有可能這麼快就趕來,即便是要下手的話,也會做一番準備。我或許是太緊張了,不過我也不能大意。卡秋莎所給的資料並不全面,那些她無法追查的東瀛人才是最大的威脅。”乘坐電梯去往所居住的樓層的時候,田澤心裡暗暗地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