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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華國的首都,京城這種地方繁華自不消去說,最有特色的一點卻是京城的官多。如果有一個地方遍地都是局長廳長,那麼一定就是京城了。

錢欣雨的住所就在科學院後院的一個小區里。整個小區都是清一色的兩層別墅,安保嚴密,進出都需要刷門卡。這個小區里也沒幾戶人家,但住戶卻都是華國科學界很有份量的人物。黃秋學也在這個小區之中,就在錢欣雨的隔壁。

回到京城的第一天,錢欣雨什麼也沒幹,就拉着田澤去逛商場,給她自己買了許多東西,什麼內衣化妝品時裝手袋什麼的。這是很反常的行為,田澤覺得她那麼忙的人,還有多餘的時間去化妝,有多餘的時間去穿漂亮的衣服嗎?然而讓他更奇怪的是,錢欣雨居然還給他買了很多東西,比如內衣襪子牙膏牙刷什麼的一大堆。那陣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要永久性地住在了她家了似的。

就在第二天中午,錢欣雨帶着田澤敲開了隔壁鄰居家的家門,田澤也第一次見到了華國科學界的領軍人物,科學院的院長黃秋學。

黃秋學的老伴張羅飯菜,錢欣雨去打下手,田澤陪着黃秋學聊天。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聊的話題很廣,但多是黃秋學牽起話題,田澤象徵性地附和兩句。一來他和黃秋學不熟,再就是黃秋學是德高望重的老科學家,和這樣的老人聊天,有多少好聊的呢?

田澤倒是有感興趣的話題,比如如何一眼測量美女的胸圍臀圍什麼的,但這種話題那是能和一個老科學家談的嗎?

年齡相差大了就存在代溝,興趣不相同,那就存在話溝了。

開飯的時間到了,四個人圍着餐桌吃飯,黃秋學和老伴坐一邊,錢欣雨和田澤坐一邊。氣氛看起來融洽,卻也隱隱透着一絲怪異。

田澤打開了一瓶帶來的草酒,桌上的四隻酒杯都斟滿了。

黃秋學喝了一口草酒,頓時愣了一下,半響之後才新奇地道:“這是什麼酒呢?我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酒。”

田澤笑道:“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釀酒秘方釀製的草酒,市面上根本就沒得賣呢。”

錢欣雨異樣地看了田澤一眼,心裡暗暗地道:“那不是林晨露家的祖傳秘方嗎,怎麼成了你家的祖傳秘方了呢?你媽楊開慧要是能在麻將桌上釀出酒來,華國科學院的院長就得讓你媽來當了。”

黃秋學的老伴也喝了一口,滿口稱讚。

田澤看在眼裡,樂在心裡。來之前錢欣雨不讓他帶禮物,但他還是帶了一瓶草酒。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英明的,黃秋學喝草酒上了癮,第一瓶免費贈送,以後要喝,那就得掏腰包去買了。更總要的是,他這種老領導想喝的酒,他身邊的下屬親戚朋友還不爭着買來送他?有他參加的飯局,還能少了草酒?這叫什麼?這就叫酒桌經濟圈。臨出發前,凌青嘴把着嘴交他的,他記得很清楚的。

“這麼好喝的酒居然沒賣的,實在是太可惜了。”黃秋學喜歡草酒的味道,但聽田澤說在市面上無法買到,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他總不能開口讓田澤再送一些吧?

田澤笑道:“我們家的酒廠已經在籌建之中了,很快就會上市銷售的,到時候黃老一定要多給朋友介紹一下我家的草酒啊。另外這次來京城,我帶了好幾箱,回頭我就再送一箱過來,讓黃老你先喝着。”

“那怎麼行呢?”黃秋學連忙推辭。

錢欣雨笑道:“院長,田澤送你酒你儘管收着,他這個人實在,是沒什麼心眼的。”

田澤頗尷尬地笑了笑,錢欣雨這話誇得他渾身都舒服。

“那我就收下,吃菜吃菜。”黃秋學岔開了話題。

在華國,給領導送禮物還得講技巧,技巧不對,你就是有非常貴重的禮物送人家,人家不但不收,還給你一個白眼。就現在這種情況而言,第一次見面的田澤要送酒,如果不是錢欣雨說了這話,黃秋學肯定是不會收的。別說是草酒,就算是瓊漿玉.液他也是不會收的。

“田澤,欣雨能活着回來,還多虧了你,我代表科學院敬你一杯。”黃秋學說道。

“哪裡哪裡,黃老嚴重了,我不過是做了份內的工作罷了。”田澤慌忙起身碰杯。黃秋學坐着敬酒,他就得站起來回敬,以示尊敬。這些套路他雖然不喜歡,但卻還是要做的。

“以後,錢欣雨還得麻煩你保護了。”

“哪裡哪裡......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錢姐。”田澤說得很有氣勢。

飯前飯後,黃秋學都沒有詢問田澤一些隱私的問題,只是閑聊,以及說些感謝田澤的話。飯後喝了一會兒茶,錢欣雨便帶着田澤離開了。隨後錢欣雨自己抱着一箱草酒送到了黃秋學的家,然後很快又返了回來。

回到家裡錢欣雨就看見田胖子坐在客廳里笑,她奇怪地道:“莫名其妙的,你在笑什麼呢?”

“我在想我投資草酒真的是很明智的決定,這酒這麼受歡迎,以後沒準我會進入華國富豪榜呢。哈哈!”田澤笑得很開心,他一直有個夢想,那就是有錢了毛片全部買正版,絕不從網上下盜版。一旦成了億萬富翁,買幾張毛片的正版光碟,那還叫事嗎?

“那是凌青幫你做的決定好不好?你什麼都沒做。”錢欣雨說,她做到了田澤的旁邊。

“也對,回去以後我得好生感謝一下她。”田澤說。他心裡卻想到,自家的管家婆,她不操這些心誰來操心呢?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錢欣雨似乎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總是談凌青,她轉移了話題,她說道:“田澤,我跟你商量一個事。”

“什麼事?”田澤問。

“我說了......你會生氣嗎?”錢欣雨看着田澤。

“你都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我會生氣?”

“那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之後你不許生氣,然後我再說。”錢欣雨說道。

田澤苦笑着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生氣。你想說什麼呢?”

“你真的不會生氣?”

田澤,“......”

“好吧,我說。”錢欣雨說道:“是這樣的,你身上具有一些超常的能力,還有你最近莫名其妙地學會了烏克蘭語的事情,這些都是無法用常理來衡量的事情。你知道,你身上有一些很神秘的東西特別吸引我們這種搞科研的人。院長之前就跟我提起過了,他讓我研究一下你。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生氣。先前我送酒過去的時候,院長又跟我提起了這件事,所以......”

“所以你想研究我嗎?”田澤說道。

錢欣雨有些緊張地看着田澤,囁嚅地道:“還說你不生氣,你現在就在生氣。”

“我生氣了?”田澤忽然笑了,“我可沒那麼小氣。我只是感到很意外,你不是研究導彈的嗎?你怎麼研究我呢?我可是一個大男人,不是實驗小白鼠。”

見田澤並沒有生氣,錢欣雨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她說道:“我可不僅能研究導彈,我還能研究生物科技,其實,我更擅長的是後者。不然,黃院長就不會讓我來研究你了,他會讓別人來。”

田澤搖了搖頭,“別人來我肯定是不讓的,你來研究我的話,我是無法拒絕的。說吧,你想怎麼研究我?抽血?割我一點肉做成切片?還是別的什麼?”

“為什麼我來研究你......你就無法拒絕呢?”錢欣雨眼神灼灼地看着田澤。

田澤笑道:“因為你是凌青的好姐妹啊,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拒絕你的話,那不是不夠意思了嗎?所以,只要是你,你就儘管來吧。說吧,要我做什麼?”

錢欣雨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望,面上卻勉強露出了微笑,“你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到時候你可能會反感我的一些做法。”

“比如呢?”田澤問。

錢欣雨促狹地道:“比如我讓你脫光躺在床上,讓我檢查你的身體。”

“這有什麼?現在就要嗎?”田澤說著就要解腰帶。

錢欣雨的俏臉頓時就紅了,慌忙制止,“我就是打個比喻,到時候肯定是要全身檢查的......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在這裡。”她心中也暗暗地道:“什麼人啊......哪有說脫就脫的,而且還是在有落地窗的客廳,要是被路過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在和他在那個什麼呢!”

錢欣雨打這個比方是想告訴他事情不會像他想的那麼簡單,給他打個預防針,讓他心裡有個準備,卻沒想到田胖子根本就不在乎這種事情。不在乎也就算了,而且他還洒脫到了說脫就脫的境界!

他的臉皮比t90坦克的裝甲板還厚嗎?

“錢姐,我夠爽快,夠意思吧?”田澤跟着就邀功來了。

錢欣雨,“......”

“那什麼開始?為了國家,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錢欣雨,“......”

“遲不如早,不如就今晚,怎麼樣?”

錢欣雨,“......”

她此刻已經開始後悔接下這個任務了。

她已經在想象,田胖子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讓她檢查的時候,她是先檢查腳底板還是手板心呢?抑或則對那個地方視而不見呢?

田胖子也已經在想象,老子一絲不掛躺在床上讓她檢查,她好歹也要穿一套綉着紅色十字的護士服或者防護服吧?還有,她會詢問俺包.皮過長的原因並仔細檢查嗎?

毫無疑問,只有胖子家的防護服是綉着紅色十字的。

毫無疑問,只有胖子家的科學家會問他包.皮過長的原因並翻開仔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