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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盛宇把她的手壓在身側,然後連帶着身子,用一直胳膊給摟住了,空出一隻手,捏起蘇唯落的下巴,挑着眉,憤怒的說道,“你在發什麼瘋,蘇唯落。你給我醒一醒。不要這個樣子,不要這個樣子,你給我清醒一下。馬上給我清醒過來,我不允許你這樣子,快點給我醒過來。”

一抬起她的臉,便是滿臉的淚水,讓關盛宇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淚水把一張小臉都浸透了,彷彿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讓他的心狠狠的緊了緊,眉宇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罪過,但是卻突然的想起來,如果不是她的離開,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又沒有叫她離開,是她一定要離開的。

她睜着紅腫的眼睛,眼睛裡面還能看到血紅的血絲,粘着血的唇瓣抖了抖,哽咽的哭道,“我不幹凈了。”

淚水就好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紛紛的落下,一顆一顆的滴落在地上,然後瞬間變成暈圈。

好像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絕望,看到了毀滅。

“什麼都被看到了,什麼都被看到了。”

“再也沒有可能了,再也沒有可能了。”

蘇唯落只是低着頭,喃喃自語,兩個男人,一個是震驚了,一個是心痛了。然後突然是醒悟了過來。一切都明白了,她剛才的瘋狂究竟是為了什麼。原來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因為身體不幹凈了,只是因為她的身體被人看到了,只是因為這樣,原來只是因為這樣,剛才還傻傻的以為是什麼事情。

只是唐銘洛的心突然比之前痛的更加的厲害了,他深切的知道,這個女人,她的心裡有了關盛宇,她是在意關盛宇的,那種程度,應該是很在意,很在意吧。如果不是在意的話,那麼不會說那樣的話,不會在看到關盛宇的時候,眼神里是那種無助和絕望。

所以,他出現的時候,小落會呆愣,但還算是鎮定,他抱着她的時候,她雖然心裡有剛才的陰影,但還是能剋制的住,只是小小的顫抖。

可是一到了關盛宇那裡,就不行了。

在她瘋狂的踢打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聲音,入不了她的耳朵,就算他抱着她,她還是可以瘋狂的亂叫,可是關盛宇的一聲暴怒,便能嚇住她,讓她露出那種驚嚇過度,彷彿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她僵硬地一點點的扭過頭來看關盛宇的時候,是不是在強烈的企盼,那個發出聲音大 人,不是關盛宇。

關盛宇沒有過去,她沒有過去。

關盛宇伸手去抓她,她卻躲了。

他剛才還有些高興,還以為她是因為關盛宇晚來,有些恨意,但是卻沒有想到,卻是這麼一個原因。

一切只是因為,她很在乎關盛宇,在乎到,無法忍受自己的屈辱被這個男人知道,所以躲避他,所以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會控制不住想要逃避,逃他遠遠的,可是被他緊緊的抱着,她又逃脫不了,於是,就只能折磨自己,靠這樣,才能舒緩自己的情緒。

然後蘇唯落卻哭着說,她不幹凈了。

是害怕,害怕他會因此而嫌棄,害怕關盛宇會不要她,又或者是害怕別的什麼東西。

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麼的傻,但是卻傻的令人心疼,一旦愛上了就死心塌地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分明不是意料之中的,都是意料之外的,分明不是她的錯。可她卻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

甚至讓他們還感受到了她的絕望。

關盛宇猛地挑眉,伸出手,按住了蘇唯落的後腦勺,然後手腕稍微一用力,將她的腦袋死死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那是他心臟跳動的地方。

這個小女人可以流淚,但是他不願意她的淚水被別的男人看到,她的落魄,她的狼狽,那樣糟糕的一面,只有她可以看到。

她在他的懷裡開始顫抖,臉貼着他的胸膛,身體又被他緊摟着,所以她所有細微的動作,被他一一捕捉,他抬眼,冰冷的眸子,這才仔細的去打量這間屋子。

首先吸引他目光的,自然是倒在地上彷彿死狗一般喘息的男人,那全身一動不動的樣子,讓他的眸光瞬間就冷上了好幾分,尤其是男人那種**的樣子,說不出的醜陋,讓他的心頭燃起了憤怒的神色。

這個男人只要看一下就能知道大概,地上的兩個男人顯然是被人打的,再看了一下唐銘洛的手,略微有些紅腫,剛才的那兩拳不可能會有這樣子,所以猜想着應該是他打的,看來他是低估了唐銘洛的能力。還以為只是一個文弱的商人,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個樣子的,顯然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來頭,看來是嘀咕他的能力了,但是也幸好,如果不是剛才這個男人的及時出現,那麼肯定會出現很大的問題,那麼現在蘇唯落或許就會奔潰。

這個男人或許有他不知道的一面,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關盛宇看到地上扔着的衣服,不遠處就是繩子。

他眯着眼睛,收了目光,低下頭,看了一眼蘇唯落的雙腕以及她的小腿,其實上很明顯是繩子捆綁過的痕迹,而她身上披着的衣服,很明顯,不是她的,再看一眼唐銘洛,自然就知道了,衣服肯定是唐銘洛脫下來的外套。

“劉特助。”

“他猛的一聲高喝,在外面守着的劉凱聞聲就走了進來,她當然是知道裡面的人就是蘇唯落,但是就算是她擔心,卻也不能進去,因為他只是下屬而已,所以並不能做什麼,他的擔心,他的心疼,全部都不可以。因為身份不允許。

那個女人是屬於他的老闆的,而他只是一個下屬,並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所以就算明明心裡是擔心的不得了,還是不能那樣做。所以,他只能遠遠的呆在偶,仔細的聽着裡面的一切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