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汐辰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鳳傾歌的臂彎里。

“嗯。”雪汐辰在鳳傾歌懷裡伸了個懶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臉頰貼着鳳傾歌赤果的胸膛。懶洋洋地窩着。

慵懶抬眼。見外面的天『色』有些昏暗了。似乎。又要下大雨了。

“要下雨了嗎。”

“是啊。估計一場大暴雨就快來臨。”鳳傾歌望向窗外昏沉低壓天『色』。一語雙關地說。49

雪汐辰問：“我睡了多久。”

鳳傾歌低頭輕柔地吻了吻雪汐辰的額頭。溫柔回答。“不久。也就一兩個時辰。時間尚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雪汐辰在鳳傾歌懷裡翻起身來。唇瓣吻上他的唇。重重地吸吮了一下。她抬頭望着他。歪着腦袋甜甜地說。“再睡。再睡就變成豬了。難道。你想養只小豬嗎。”

“養只小豬也好。”鳳傾歌眼眸彎彎。笑意溢滿了他的眼眶。他低低笑起。張口咬住雪汐辰圓潤的耳珠子。聲音沙啞道。“還是說。瞳瞳根本就不累。還想做點激烈運動。”

“呸。”雪汐辰臉蛋緋紅。她白了鳳傾歌一眼。鄙視某男『色』狼本『性』。

她慵懶地在鳳傾歌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把後腦勺枕在鳳傾歌的胸膛上。抓起他的柔順有如綢緞般的黑髮。捏在手心裡細細地用指尖輕輕地梳理着。

突然。指縫中勾出了一條白頭髮。雪汐辰心頭一顫。雙手微抖地緩緩翻開黑『色』髮絲。心顫地發現鳳傾歌如墨的黑髮里竟然已經隱藏着白髮。

“傾歌……為什麼……”

雪汐辰覺得自己的嗓子哽咽得厲害。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鳳傾歌聽見她這一問。不由得垂下眼帘。掩藏住他眼眸深處剋制不住的傷痛。

“傾歌。”雪汐辰緊緊地揪住鳳傾歌的髮絲。聲音顫抖地問。“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添了這麼多華髮。”

鳳傾歌嘴角微翹。眼神落寞地望向雪汐辰。苦澀喃呢。“瞳瞳。現在我變老了。你可不要嫌棄我喲。”

“傾歌。”因為他的話。雪汐辰心頭一酸。眼淚落得更凶了。“傾歌。告訴我。什麼原因。是因為朝中煩瑣事情太多。還是因為……”

“傻丫頭。”鳳傾歌抬起大掌輕柔地『摸』了『摸』雪汐辰的頭髮。溫柔一笑。“只要瞳瞳再不離開鳳傾歌。那麼就算鳳傾歌的頭髮全白了。也沒有關係。……只要瞳瞳能夠回來……一切的等待都值得……瞳瞳。不要哭了。我會心疼的。”

雖然鳳傾歌不肯說出原因。雪汐辰卻已經從鳳傾歌的隻字片語中隱約猜出答案。因為雪汐辰跳落九重寶塔。鳳傾歌心力憔悴。思憶過度。一夜華髮。……

雪汐辰哽咽低泣着。喃喃叫喚着。“傾歌……傾歌……你這個傻瓜……”

你這個大傻瓜啊……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你這個超極大傻瓜……49

眼眸中鳳傾歌的影像徹底被眼底盈滿的淚水淹沒得模糊難辨。雪汐辰心頭酸楚。她直起身子。指尖輕輕地划著鳳傾歌的頭髮。一遍又一遍為鳳傾歌梳理着那頭雖然柔順如昔卻早已經藏滿白髮的青絲。

鳳傾歌。你這個傻瓜。你這個大傻瓜。

鳳傾歌捧起雪汐辰的臉龐。指尖寸寸撫去雪汐辰頰邊淚珠。他聲音輕柔地呵哄着。微笑道。“瞳瞳。不要哭。”她的淚水。讓他的心也跟着隱隱作痛起來。

一切事情。都是鳳傾歌疚由自取。你沒有錯。你什麼錯都沒有。

當日。我害你落下萬丈懸崖。全身骨頭盡碎。幾乎『性』命不保。比起你所承受的痛苦。我這頭華髮。又算得了什麼。

瞳瞳。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鳳傾歌對不起你。

雪汐辰抬首閉眼。情緒激動地把嘴唇深深印在鳳傾歌的唇瓣上。快速地把舌頭伸入鳳傾歌口中吸吮住了他的舌頭。不斷地旋轉起來。

鳳傾歌的鼻息因為雪汐辰的強吻而逐漸地粗重起來。他箍住雪汐辰身體的手臂也越來越緊。猛的。鳳傾歌的舌頭反守為攻狠狠地吸吮住了雪汐辰的舌頭。隨後又輕輕地咬住她的舌頭。像是要把她的舌頭吞食般眷戀地吸吮着……

“唔……”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雪汐辰便吐氣如蘭。鳳傾歌則粗喘不止。

“瞳瞳。”

鳳傾歌滿足低喃。

此生能得她回首相伴。他余願已足。不管他還能夠陪伴她多少時間。他都會好好珍惜這段失而復得的幸福。

只盼望……

這場暴風雨來得再遲些……

再遲些……

……

門房。被輕輕敲響。

鳳傾歌抬起眼皮。陰冷開口。“誰。”

“皇上。是臣。。慕清非。”

“清非。”

雪汐辰心頭“咯噔”一跳。慕清非前來尋她。莫非她讓慕清非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49

門口。慕清非恭敬的聲音傳來。“皇上。臣有要事稟告。”

“去書房等朕。”

“是。”

慕清非腳步聲漸遠。鳳傾歌拍拍雪汐辰的肩膀。翻身坐起。拿起床頭的衣服開始穿戴。雪汐辰微微撐起身子。問鳳傾歌。“傾歌。我能跟去嗎。”

“當然。”鳳傾歌傾身吻了吻雪汐辰的臉頰。微笑回答。“鳳傾歌沒有任何事情需要隱瞞雪魅瞳。想來。就來吧。不過。你先得把衣服穿好。”說罷。他頗具深意地看了眼雪汐辰果『露』在外的白皙雪肌。

雪汐辰臉蛋乍紅。狠狠地颳了鳳傾歌一眼。起身開始穿衣。心裡不斷地咒罵著：鳳傾歌。臭『色』狼。大『色』狼。壞『色』狼。……

……

鳳傾歌和雪汐辰攜手來到書房時。慕清非正站在熬夜看書架上擺放的書籍。聽見腳步聲。他回首。略略躬身朝鳳傾歌和雪汐辰見禮。“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清非不必多禮。”

鳳傾歌擺手示意。旋即牽着雪汐辰的手在書桌旁落坐。抱着雪汐辰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問：“清非。這麼急着找我何事。”

慕清非抬眼看了雪汐辰一眼。才對鳳傾歌說：“皇上。您可還記得蕭皇后。”

“蕭皇后。”鳳傾歌面『露』意外之『色』。完全沒有料到慕清非竟然會提起這個。他說：“蕭皇后是鳳碧清的生母。也是父皇在位期間所冊立的第二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