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竟然出身醫『葯』世家啊……”雪汐辰眼珠子溜溜轉。覺得這件事情稀奇極了。“蕭皇后叫什麼名字。”

回答她的不是鳳傾歌。而是慕清非。“蕭皇后原名蕭玉貞。是江南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當年先皇遊歷江南。途中偶感風寒。到醫館就診。偶爾蕭玉貞。對她一見鍾情。帶回宮裡。恩寵有加。三個月後封為貴妃。次年誕下六皇子鳳碧清。在馬皇后去逝後。先皇冊立蕭貴妃為新後。掌管後宮。”

“蕭、玉、貞。”喃呢着這個名字。雪汐辰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蕭玉貞……這個名字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

鳳傾歌說：“世間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聽過也不足為奇。”

雪汐辰想想也對。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51

鳳傾歌抬眸目『露』疑『惑』之『色』。對慕清非說：“清非。你為何突然提起前朝舊事、宮廷辛秘。誰讓你去調查這些。”

慕清非看了雪汐辰一眼。沒有答話。雪汐辰坦然道：“是我好奇。請慕相幫我去查的。”

“好奇。”鳳傾歌奇怪地看着雪汐辰。緊了緊摟住她的纖腰。疑『惑』道。“瞳瞳。你怎麼突然對前朝舊事感興趣。”

“女人的天『性』。。八卦。”雪汐辰眯眯笑眼。四兩撥千斤道。“我就是好奇。想了解鳳碧清的生母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這才請慕相幫我調查。”

“只是好奇嗎。”

鳳傾歌並不相信雪汐辰的話。雪汐辰就是個無利不討好的傢伙。他才不相信雪汐辰會無緣無故地調查鳳碧清的背景。

鳳傾歌溫聲誘哄着雪汐辰。“瞳瞳。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夠幫你解答清非無法為你解答的疑問。”

雪汐辰眼珠子溜溜轉。思考着鳳傾歌此話的真實『性』。“一個人的『性』格除了先天因素。跟後天環境塑造也有很大影響。鳳碧清誠腑如此之深。權利慾*望如此之大。我很好奇。他究竟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中。是什麼造就了他這樣表裡不一的『性』格。”

“說實話。剛開始。我也無法相信……”鳳傾歌深深嘆息。“我所認識的鳳碧清。溫文有禮。喜文厭武。追求平靜無拘的生活。我從來也沒有想過。這一切竟然都是他在人前做的戲。”

“如果說。鳳碧清的『性』格並非遺傳自他的父皇。那麼就很有可能遺傳自他的母妃。又或者說受他的母妃影響最大……”

“所以。你想了解蕭皇后。”

“是的。”

“我印象中的蕭皇后秀外惠中。溫柔可人。待人親切。是我記憶中除了母后和容貴妃之外在宮裡對我最好的人。我一直覺得。鳳碧清繼承了蕭皇后的『性』格。溫文有禮。謙虛謹慎。……”

“現在。你知道你錯了。”

“是的。我無法想象。鳳碧清竟然會如此的表裡不一……”

“那麼。”雪汐辰疑問。“是否可以這麼懷疑。蕭皇后也是個表裡不一的人呢。”

鳳傾歌沉默。答道：“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蕭皇后已經去逝多年。我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當年的美好記憶。……”

“是啊。我知道。”雪汐辰說。“所以。我才希望通過翻查宮廷辛秘能夠找出當年隱藏在背後的一切不可告人的秘密。”

“結果讓你失望了。”51

“也不算完全失望吧。”雪汐辰說。“至少。我知道了蕭皇后出身醫『葯』世家。擅醫擅毒。……”

鳳傾歌不解。“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這就視乎鳳碧清和蕭流月了。”雪汐辰並未正面回答鳳傾歌的問題。她自言自語喃呢。“蕭玉貞……這個名字真的好熟悉啊……我究竟在哪裡聽說過呢……怪哉。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鳳傾歌『摸』『摸』雪汐辰的頭髮。溫柔地說：“瞳瞳。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終有一天。我們會搞明白的。”

“嗯。”暫時想不通。就放棄不再想了。雪汐辰點點頭。對慕清非說。“多謝慕相告知。慕相辛苦了。”

慕清非微笑。“舉手之勞。娘娘不必客氣。”

雪汐辰轉頭對鳳傾歌說。“傾歌啊。這幾天你都在陪我。一定積累了很多奏摺沒有處理。你跟慕相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看會兒書。”

“好。注意休息。”

鳳傾歌傾身吻了吻雪汐辰的臉頰。細心叮嚀囑咐了幾句。才跟着慕清非離開。

二人離開後。雪汐辰坐在書桌前。單手撐着下巴。俯身搭案凝神思索。反覆思考着蕭玉貞、蕭流月和鳳碧清這三者之間的關係。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三個人之間一定存在着某種他們所看不見的聯繫。

但是。她一時之間想不出這種聯繫究竟是什麼。

蕭流月究竟為什麼要無條件地幫鳳碧清呢。

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

如果說。所有的一切都是蕭流月和鳳碧清事先策劃好的。從一開始鳳碧清就打算利用她對付鳳傾歌。那麼。蕭流月在這中間又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

夜深人靜。雪汐辰正在房間里捧書靜讀。忽覺燭光晃動。靈敏的第六感發出強烈警報。雪汐辰猛然起身。未及近身。手中袖箭已然指向那人咽喉。那人怔忡。旋即扯下面巾。赫然竟是王紫兒。

“紫兒。”雪汐辰眨眨眼睛。收回袖箭。“深夜闖入。有何要事。不能夠正常歇見嗎。”

王紫兒目光閃爍。隱含激動之『色』。“我發現容嬤嬤的蹤跡了。”

雪汐辰眼睛驟亮。她握住王紫兒的手。欣喜地問：“在哪裡。”

“按照你的指示。這些天我一直監視墨玉王府。今夜。我一如往常潛伏在王府門口的大榕樹上秘密窺探。申時。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王府後門潛出。身法奇快。武功極高。我暗中跟隨到一家酒樓。藉著燈光細看那人容顏。赫然發現竟是容嬤嬤。”

“容嬤嬤果然就在墨玉王府。”51

獲知了容嬤嬤的下落。這無疑就是在山窮水盡之際給他們指引了一條明路。雪汐辰問：“容嬤嬤現在還在酒樓嗎。”

王紫兒搖頭。“不知道。我一發現容嬤嬤的蹤跡。立刻前來通知你。我不知道容嬤嬤會在酒樓逗留多久。也不敢靠得太近。畢竟。我們的武功都是容嬤嬤親自傳授。她的武功極高。我怕被她發現。瞳瞳。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我隨你出宮。我們一起去看看容嬤嬤現在還在不在酒樓。如果在。我們就設法抓住她。如果不在。我們再議對策。”

“好。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