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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騁還以為有什麼要事,也停下來。???ww?w?.?賀蘭勤只看向鷹綽說道:“這幾日你忙着比試,我不好多說什麼,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是不是該謝謝我?”

馬騁會意,道:“你們快些,回去還有些事麻煩你。”說完利落的跳上屋檐走了。

鷹綽只當賀蘭勤故意用曖昧的語氣說話,以便趕走馬騁,隨後必然有更重要的事要說。便留下來坐在原位等他開口。

賀蘭勤挑眉:“坐那麼遠幹什麼,過來。”

鷹綽隱約覺得哪裡不對,不過還是依言做到他旁邊。壓低聲音道:“我猜他已經走遠了,你不幫他截殺馬鋼,定然是早有安排吧?”

賀蘭勤很自然的拿起她的手握起來:“我在大太陽底下坐了好幾日,你對我不聞不問,只關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實在叫人心涼。”

鷹綽:“曬幾日而已,都還沒晒黑。烏珠現在可是生死未卜,我沒心情哄你,沒什麼事走了啊。”

“唉,可憐。若能躲得過今晚,或許就免了這一遭,可見很多事,安排的再是縝密,總有意外不可避免。”

鷹綽聽出弦外之音,問道:“你在他們眼皮底下搞事情了?”

“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才知道嗎?”賀蘭勤面露得色。大概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這般賣弄。

“所以你不想幫馬騁,是因為還需要馬鋼活着做些什麼是吧?”

賀蘭勤看向門外的方向,道:“馬鋼雖然把馬族搞得烏煙瘴氣,但實力仍在。我們三家與之硬碰,即便贏了也會損失慘重,這樣的勝利不要也罷。不如讓他們父子先大幹一場,我們坐山觀虎鬥。”

鷹綽細細琢磨着,此事說來容易做來難,要讓人家親生父子反目成仇,這其中必要諸多瑣事累積。突然眼前一閃,一個疑問浮現在腦海:烏珠這件事,會不會是他有意引導?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不是她做出判斷,而是根本不需要去求證。這是一枚極好的棋子,若是她說不定也會用一用,只是,到底心裡有些不舒服,不去想,便當不曾發生過吧。

賀蘭勤伸手將她的臉扳過來看向自己:“你在琢磨什麼,不高興?”

鷹綽:“我在想,這一對父子很快就會回去打起來,馬上就該我們動手了。我雖然也做過不少事,卻還沒有真正參與過一場像樣的戰爭,有些拿不準該怎麼做。”

賀蘭勤微笑:“跟着我就好了。”

“這樣騙我好嗎,到時候,你身邊全是賀蘭家的人,哪有我的位置?”

賀蘭岳已經知道兩人的關係,怕是不會給兩人獨處的機會的。而一旦開始,賀蘭境內是他們的屯兵之處。

賀蘭勤用扇子敲敲頭:“是有點難辦,怕是要耽擱好些日子。賢弟和姑姑都會過去的。”

鷹綽眼皮一跳,賀蘭賢也去?

賀蘭岳的兒子賀蘭賢,妹妹賀蘭思,鷹綽沒見過,只聞其名。傳言賀蘭思生來一副傾國之容,賀蘭一族又男多女少,自然是萬千寵愛與一身,不過其人知書達理,溫婉和善,口碑十分不錯。而賀蘭賢因為是賀蘭岳的獨子,一出生就備受矚目,若非有賀蘭勤在前面擋了個正着,必也是風光無限的青年俊傑。

“哎呦,”鷹綽不滿的驚呼,腦袋上也着了他一扇子,“幹嘛。”

賀蘭勤佯作不滿:“人在我身邊,心裡想着別人。我這張臉你已經看膩了嗎?”

鷹綽吃吃笑出聲:“看膩了就換唄。”

“你敢。”

賀蘭勤威脅着,語氣卻沒有一點氣勢,湊近在她唇上淺嘗輒止,分開少許,輕聲道:“都說男人好色,我看你也不差啊,我該好好想一想,怎麼把你永遠的留在身邊。”

鷹綽湊過去,對着他耳朵吐出幾個字。

“什麼?”賀蘭勤沒聽清。

鷹綽一閃已經到了門口,嘻嘻笑着:“我說,我該走了。”

一轉身,紫色的衣擺揚起像盛放的花朵。人也很快消失在眼前。

賀蘭勤揉了揉耳朵,麻麻的幾乎失去知覺了。他站起來,搖着扇子走到門口,抬頭看着高懸的圓月。“月圓,人不圓。”

馬騁守在烏珠門外,她已經睡過去了,他不放心。她不肯看大夫,但身上傷都在哪裡,重不重他也不清楚。他想着鷹綽畢竟是女人,處理外傷應該也還拿手,又同烏珠一起相處過幾日,由她幫忙處理下是最好的選擇。

鷹綽回來的比預料的快,見馬騁在房外轉來轉去,趕緊上前問:“怎麼樣了,我能幫什麼忙?”

“現在睡著了,她不肯看大夫,你幫我看看她傷的怎麼樣,你懂一點吧?”

鷹綽自信的點點頭:“等閑小傷我都處理的了,傷葯我也有,你放心我先去看看。”

“拜託了。”馬騁難得求人,態度十分端正。

鷹綽輕輕推門進去,腳步也放的很輕。房中只燃着一根蠟燭,算不得明亮。但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不妨礙視物。她走到床邊,見烏珠臉色很不好,輕輕拉起她的被子查看傷情,一眼看過去,儘是淤青。她輕輕在她身上重要關節骨骼處摸過,還好都是皮外上,看着唬人,其實不重。

鷹綽畢竟不是嬌養大的,鷹族的三座大山,哪一座都埋葬了無數幽魂。即便平日里男女分開學藝,欺凌苟且之事從來沒斷過,鷹綽自己沒遭遇過,卻見過不少。她嘆息一聲,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間。

馬騁見她出來,急問:“怎麼樣?”

“皮外傷,沒什麼,不需用藥養幾天就好。”

“可是她一直昏睡,還做噩夢!”馬騁回來的短短時間裡沒聽到,是侍衛們聽到後轉述給他的。

馬騁見她說的輕描淡寫,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鷹綽同他是一類人,只要不是斷手斷絕吐血三升大概都算不得重傷。“她跟你不一樣,她是女子,嬌弱的女子。”馬騁一時有些詞窮。

鷹綽:得,被排除在女子之外了。

“應該是被嚇到了,有安神湯給她灌一些,還有,”她壓低聲音,“她是你女人,你不放心別人,自己給她檢查一下,在她恢復之前不要碰她。”

馬騁一時又凶相畢露:“我除了殺人還能有別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