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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是李銳手下的得力幹將,他在銷售部的業績額相比其他同事一直遙遙領先,原因不過這傢伙整日在歡場應酬,認識的人也多為有金之士,這為他的業績打下了良好基礎,照他的原話說,哥哥我的情人能遍布一棟大廈。

他在銷售部天不怕地不怕,連李銳都對這個混世小魔王躲閃不及,而今他竟然看到凌晨那小子一直老老實實坐在位子等到下班才敢溜,莫不是這小子又犯了什麼大錯?

“你小子給我站住!”李銳從背一把抓住凌晨裝嫩的雙肩皮背包,只見凌晨又是棒球帽又是黑框鏡的,見李銳跟見鬼了般拍着心口。

“李sir啊,找我有什麼事?”凌晨故意裝成油腔滑調的樣子試圖掩飾他的慌張。

“通用建設的宴會你代替我參加,我今晚有些事真的去不了,老董那裡,我已經把名額推薦上去了。”李銳看看手腕上的歐米加,離晚上的宴會還有兩個小時,指了指凌晨的全身,“記得換身行頭,宴會上有什麼最新指示,明早給我捎個話。”

不顧凌晨搖頭乞憐的目光,李銳沒做一絲停留快步離去。

不會吧?這麼重要的宴會讓我參加?不會有什麼陰謀陷井吧?凌晨摸着下巴絞盡腦汁,想不出李銳這是做何用意,但有一點兒他光想到就起雞皮疙瘩,那個伊二少的脾氣火氣超大的,萬一他想起自己,不死也半條命。

光想到他對待女人的狠厲,凌晨就覺得自己真是撞到火山上了,但願他以後都記不起自己是誰,想到成箐,他背着包一口氣衝到天台,看見成箐坐在那裡跟尊雕般屹立不動,他突然有些同情她。

她就這麼坐了一下午? 看她的樣子跟伊二少應該很熟,但伊二少又似乎特別討厭她。

“女孩要漂漂亮亮才可愛嘛。”凌晨蹲在成箐面前,從口袋拿出巴寶莉的絲帕,一點一點的輕拭着成箐臉上的污漬。

成箐看着他認真的側臉,小聲說了句:“謝謝。”

“不用客氣,我們才是統一戰線的人,伊二少再敢欺負你我幫你報仇!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得答應我。”凌晨細心幫成箐擦乾淨小臉後,拉過來成箐的手,看着血跡斑斑的絲巾,他搖頭嘆氣,這個伊二少下手真狠,把人傷成這樣。

“什麼條件?”成箐對於他想提出的條件有些好奇,其實她對這個大男孩沒有太多戒備,最初自己也不討厭他,就是覺得他有些自戀,不免就想打擊他而已。

“你叫我哥哥,我就幫你收拾伊二少,你敢不敢?”

成箐奪來她的手,起身站起來向豪盛地產大廈向下看,“我不會上你的當,你要是想幫我,今天下午就會出手,你現在下班才敢上來,莫不是想看我笑話?”

先聲奪人的搶白讓凌晨氣的沒話說,哥哥我那是不屑跟那個伊二少杠上,你真以為我怕他啊?要不是姐姐逼我結婚,哥哥也不用躲在這個窩囊破地方,說不定早去意大利跟我的斯通瀟洒去了。

凌晨咬碎一口白牙肚裡吞,最後只好抱着手臂在心裡罵成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本來真想幫你來着,現在白白浪費哥哥的熱情。

成箐站在高處向下看,伸手罩住地上縮為黑點的人,她做出一手捏死一個的樣子,心情莫明的就好起來了。

凌晨看人家自愉自樂不想理她,也就負氣走人了,最主要是他還得換身行頭。

二少相邀讓伊文為難,而他心中又時刻牽掛成箐,急中生智說:“萬小姐這麼漂亮的人應該是不允許裙擺處有臟污的,我建議你還是換件衣服。”

打發了萬貝蕾後,伊文轉身又同楊超儀說:“楊秘書可否幫我一個忙,我訂製的禮服在范思哲櫃檯,但我現在還有一些小工作沒處理好,你能幫我取下衣服嗎?”

自己的竟爭對手都被二少直接想辦法弄走,楊超儀覺得自己已經券在握,而且她心裡小甜蜜的想,當男人對你非常信任時,那麼你們兩人的關係就會更近一步。

她風情萬種的欣然應允,優雅自信的以為自己會奪得這個男人的心。

擺脫二女的糾纏,伊文接通電話到豪盛大門的保安室,問清楚成箐並沒有踏出豪盛地產時,他急切的衝上了天台。

看到成箐背對着自己張開雙臂站在天台邊緣時,伊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將成箐從邊緣拉到他懷裡。

成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傻在當場,全身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相擁着,那種不言而喻的溫暖差點兒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伊文不想開口說話,他怕自己擔心她的話語不受控制,遂推開成箐便一把拖着她頭也不回的從天台上下來,成箐扭着手腕想反抗時,伊文竟轉身一把將其扛起。

雖然現在豪盛現在已經下班,但也有不少留下來加班的職員,他們見伊文毫不避諱的扛着一個女人從電梯里走出來,紛紛圍觀私語。

成箐又氣又急,使勁兒拍打伊文的背,最後她的手都受不了了,伊文仍舊扛着她不放,不敢喊不敢罵,為的就是怕引起更多的職員圍觀。

成箐唯一慶幸的是,自己頭髮夠長,被伊文扛在肩上時,頭長倒着披下來,剛好遮住了自己的臉,千萬沒人注意到是自己,否則以後自己進豪盛地產就成了別人的茶話談資。

成箐突然不吭不聲不掙扎讓伊文心中突突跳了幾下,到車庫直接把她放到副駕駛位子上,看着成箐被頭髮遮住的臉,伊文有些愧疚,但他沒辦法說出自己的情感。

想為她理好凌亂的長髮卻被她一手擋住了,成箐洒脫的將頭髮全部向後攏,嘴角一彎弧度帶着嘲弄,“伊二少,我只是一枚棋子,你不該對棋子注入太多的感情的。”

伊文的手放下,內心有無數鬱結,只好冷下目光硬下語氣,“看來你想多了,我對你的感情只建立在合約上,你是我的棋子沒錯,但你也要履行你做為我妻子的義務。”

“我們不是夫妻關係,那紙合約的目的並不是讓我履行做妻子的義務,而是讓我履行做棋子的義務,豪盛地產很快就會是你的,只要你得到豪盛地產,我的義務也就算完成了,到時候記得把餘款打到我的帳戶上,這樣我們就兩清了。”按成箐的計算,豪盛地產的股盤會從明天下午開始散,這樣跌下去,即使做出補救,在會在一個月之內成為一個空殼。

“是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把豪盛推向一個新高峰後再毀了它,至於你所期待股市散盤計劃已經被我擱淺了。”也許是成箐的話太傷人太無情,伊文為打消她離開的念頭,他決定在豪盛地產來一次大洗牌,讓伊豪盛坐在那個位子上再架空他比直接毀了豪盛更能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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