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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電話時,兜兜正在跟郝仁吵架,真不明白他想怎麼樣?不就是莫明其妙滾了一夜床單嗎?至於要自己對他負責嗎?

“伊文,你快回來!你爸爸病危發作進醫院了!”

“你打錯電話了!”兜兜的腦中被炸成一團血肉模糊,喃喃了一句你打錯電話了,手機順着手勢就滑了下來,掉在地上的手機摔成兩半才黑了屏。

郝仁本不想跟她爭吵的,但是她懷孕了,孩子是自己的,她嘴上說著不用自己管也不要自己負責,但他不願讓孩子生出來就只有一個媽媽,反正他一定要結婚!

“誰給你打的電話?你怎麼啦?”郝仁坐到她身邊扶着她,她近日來孕吐反應很厲害,臉色蒼白無力,接通電話後更是六神無主,眼淚連成線滑落,即使這樣她也抗拒着郝仁的靠近。

“他......他怎麼會病呢?他不是一直很健康嗎?為什麼會這樣?”兜兜雖然嘴是不承認伊豪盛是他父親,但她心中總會有那麼一絲奢望的。

兜兜她媽臨死前對她說說,要她回去認祖歸宗,因為她就是個孤兒,她不想讓她女兒一輩子孤伶伶的一個人生活,不管伊豪盛是對是錯,但他是兜兜的親生父親,希望他能看在她去世的份上能好好善待兜兜,這樣兜兜也有個依靠。

“他是誰?”郝仁不想讓她哭的,聽說懷孕的女人都特別脆弱,氣大傷身,現在肚子里還有了孩子,萬一動了胎氣可不好。

“伊豪盛,我恨他!是他拋棄的我媽,是他不要我們母女!”兜兜眼中糾纏的恨意讓郝仁擔心,她兩天都沒吃下去飯,再這樣下去身體一定會出問題的。

“我們去醫院看伊豪盛好不好?”郝仁只是想順帶着她去醫院做檢查。

“對!我們現在就去,我到要看看那個老東西是怎麼死的!”兜兜要是稍微冷靜一下,她就會明白郝仁為什麼面在捌她去醫院了,只是她知道伊豪盛病危時,她是真的徹底慌了。

成箐知道她打錯時,她內心的慌亂沒辦法形容,看看屏幕上兜兜的名字,想撥過去解釋自己打錯了,但是無論如何都是打不通。

伊文離開海信花園沒在伊家他去哪裡啊?想來想去,自己對伊文的了解少得可憐,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畢竟合約上白紙黑字寫着兩人互不干涉彼此的自由,他要去哪裡想去哪裡喜歡去哪裡是他的自由。

成箐並沒有過多的苛責自己,她打通沙雨的電話,第一次沒喊她給沙雨取的外號,“學長,伊文不見了,我到處在找他,你要是知道他在哪裡,能不能馬上聯繫我?”

“阿文現在不是帶傷在家休息嗎?怎麼會不見?”沙雨為了跟杜亭悅和好,他已經連續在她家樓下堵了一星期的人,只是一直沒有見她,既聯繫不到也找不到,坐在前車蓋上看着杜亭悅的家,他真的快要發狂了。

“我今天跟亭悅去看演唱會回來晚了,他好像等我很久了,我們沒有吵架,他坐計程車前面剛走我就在後面追,只是找不到他的人,而且他走的時候看起來還很不舒服,我有些擔心。”成箐擦掉臉上的淚水,現在哭根本解決不了事情,最主要的還是怎麼找到他。

“你先別著急,去皇朝俱樂部看看,我打電話給潤成,搞不好阿文在他那裡。”沙雨從前車蓋上跳下來,看着杜亭悅家裡的陽台嘆了口氣。

成箐讓司機匆匆調頭去皇朝俱樂部,她闖到頂層的包廂一間一間的查,最後也沒看見伊文的蹤影,又跑到一樓的吧台抓起舞台的麥克風大喊:“伊文你出來!伊文你要是在的話就快點兒出來!”

結果成箐被當成瘋女人被皇朝的保全架着扔了出來,她揉揉摔疼的胳膊,不服氣的往裡沖,沒有找到伊文她是不會離開的。

一次次被扔出來,直到皇朝的總經理出來指着她大罵:“小姐請自重!如果來皇朝消費,那麼我們歡迎!如果來皇朝來鬧事的,那麼請你現在離開,別逼我動粗!女孩子家家怎麼臉皮那麼厚!”

走在大街上捂着摔破皮的胳膊,成箐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做出這麼丟臉的事,雖然伊文還沒找到,但她真的很擔心自己這種無頭蒼蠅似找尋,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伊文?

打個比方,萬一,她說的是萬一哦,萬一伊老頭就這樣嗝屁了,那伊文是高興呢還是遺憾呢?伊老頭就是再對不起伊文的母親,他也是伊文的父親啊?到底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伊文這麼痛恨伊老頭呢?

早前雖然有打聽到一點兒,但是斷斷續續沒一個是完整版本的,成箐打定主意,要是這次能找到伊文,而且伊老頭也很僥倖的沒有嗝屁的話,自己一定要纏着伊文讓他給自己講清楚,伊老頭以前到底做了什麼才讓他這麼恨他。

沙雨打來電話表明,沒有伊文的消息,成箐三更半夜一個人在大街上喊着伊文的名字,路上漸稀的行人無不對她投來關注。

他不在皇朝,不在景潤成那裡,也沒跟沙雨在一起,那他到底在哪裡啊?

越是着急成箐就越心慌,他一個人還不舒服,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成箐的電話叮呤呤響個不停,接通聽到伊寧平靜的說:“爸爸急救過來了,醫生說他不能再受剌激,明天會做進一步的詳細檢查,伊文還是沒找到嗎?”

“對不起大哥,我真的儘力在找他了。”聽到伊老頭沒事,成箐突然鬆了一口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擔心他。

“他一般沒什麼地方可去的,你有沒有回伊家後面的小閣樓去找?”想到伊文有心事就會去閣樓轉轉,伊寧又是一陣擔心,原以為爸生病這麼大的事伊文會來看他,而今看來,伊文對爸的心結真的很難解開。

成箐下了計程車,一口氣跑到伊家後面的小閣樓時,裡面漆黑一片,藉助月光能看清地板上躺着一人一狗。

“伊文你沒事吧?”成箐摸索了一陣子才打開燈,她走到伊文躺着的地方扶起他,他就那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沒有半點兒要開口的意思。

“你怎麼樣?你可別嚇我!”成箐看他一直捂着心口,擔心他真的不舒服,搖晃着他讓他開口。

“沒事。”伊文起身把情緒收斂,撲飛鑽到他懷裡,伸出舌頭舔着他的手顯得格外親昵。

“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剛剛從醫院急救過來?”成箐跌坐在地上,伊文突然的冷漠真的讓人很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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