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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東皇的眉頭緊緊鎖起,只說了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周身氣息忽然發生改變。

充沛的力場波頃刻之間在他的身體裡面激發出來,竟然在瞬間就凝聚成了層層的先天罡氣。

李相師只感覺自己的袍袖正在微微擺動,可是,這裡並沒有風……

他手捻鬍鬚,目光炯炯地看向周東皇,眼神中充滿了感慨和折服。

“大人,您想維護趙玄軍主的這份心意,我們大家都知道。可是……”

李相師躊躇着,沒有接着勸下去。因為,他深深了解,周東皇的運勢到底有多麼強大!

即便是自己,鬼叔一派的傳人,也無法與之相抗拒。

更何況,他已經遇見了周東皇在冥冥中深不可測的未來,立誓要一生追隨,根本不會有抗拒之心。

此時的大人,再一次向自己證明了,當初所下的決定是有多麼正確。

這運勢此刻如同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存在於虛空之中,永遠充滿活力,照亮着未知的前路。

到最後,李相師看着滿眼逆天戰意的周東皇,這位他決心誓死效命的大人,深深行了個禮,悄然退出。

忤天改命也好,傲戰凌雲也罷,他會永遠做個馬前卒,以求親眼見證,宇宙中不朽的奇蹟!

那一天,終將到來……在此之前,還是稍微盡一下人力吧!

於是,李相師聯絡岳家軍軍主岳清晨,將自己為趙玄算卦卜命的事,如實相告。

“趙子龍之命?長坂坡之戰?”

岳清晨的口氣中透出幾分驚訝:“並非我不相信你算出來的結果,只是,趙玄軍主向來果敢,且行事謹慎,不至於走到那一步吧?”

李相師嘆了口氣:“實不相瞞,當我補出這一卦時,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法。然而,這麼多年來,我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那麼莫名其妙的發生了。所以這一次,也不得不信。”

他帶着蒼涼,悠悠念道:“一命二運三風水,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拚命……”

“等等。”岳清晨打斷了他的嘆惋,滿懷希望道,“據我所知,趙子龍雖在長坂坡陷入曹軍的重重圍困,殺了個7進7出,血染征袍,可是,他……他還是不辱使命,平安將幼主阿斗帶了出去呀!”

李相師笑了:“岳軍主,你不了解奇門鬼術之流,所以才會想當然。但,命數之事,真的沒你說得那樣簡單。趙子龍能夠脫困,並不代表着,趙玄軍主一樣可以。”

岳清晨啞然,他不過是報了萬一的指望,卻被李相師無情道破。

命數,真有那麼玄嗎?

岳清晨不想信,又不敢不信。

想當年,岳武穆疆場縱橫,意在直搗黃龍,終究還是落得個風波余恨。

身為龍國武人,他志在蒼生,為民負重前行,因此才格外景仰周東皇,甘做馬前卒。

而今,聽到與他志向相同的白馬義從軍主趙玄,竟然會遭遇長坂坡之戰,並且結局難料。

岳清晨感到胸中塊壘無處紓解,很想就此仰天長嘯,指責世間的不公。

但他忽然停住,虎目中射出長槍利刃般的凜凜寒光:“我也要去。”

李相師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說:“去改變趙玄軍主的運勢嗎?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岳清晨慨然道:“古人尚能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我雖自愧不如,也願斗膽一試。”

即使看不到人,李相師也能想象出,他說這話時,帶着幾分威嚴幾分決意,縱然命數重逾千萬斤,也無法壓他挺直的脊樑。

“趙玄軍主是我的同袍,他有事,我絕不能置之不顧。”岳清晨再一次堅定決心,“我會帶着岳家軍,前去幫助他。請你告訴我,他現在何處?”

李相師掐指算算,神色微變:“趙玄軍主已經帶白馬義從,去了十字魔法軍總部。”

好快!

十字魔法軍總部進去容易出去難,可不是跟當年的長坂坡相仿嗎?

岳清晨毅然點頭,連原因都沒有探究,只是鏗鏘答道:“我這就集結此番帶到華盛國來的岳家軍,趕赴戰場。”

趙玄軍主,請你一定要堅持到我來的時候!

……

與此同時,果然如李相師所推算的那樣,趙玄率領着他帶過來的1000白馬義從,已然與十字魔法軍的前鋒部隊交手。

現場狀況慘烈,血肉橫飛。龍國古兵器與西方魔人傳承的魔法,終於產生了激烈碰撞!

有些不明情況的十字魔法軍士兵,不住問詢,趙玄為何要到他們家門口來撒野。

對着這種無知的問話,趙玄只有冷笑,實在不耐煩了,才漠然回答道:“你們可以去問,十字魔法軍至高無上的統帥,看看他能有怎樣的狡辯。”

“統帥英明神武,豈是你這龍國武人能夠提及的?”魔法軍人們被他挑起怒氣,越發奮力搏殺。

趙玄絲毫不懼,就好像跟在自己身邊的,並非1000白馬義從,而是,龍國千千萬萬的精銳之師。

他握着龍膽亮銀槍,火淬槍尖,霸氣凌云:“我龍國武人不可折辱、不可屈服!叫納約翰快放人,否則,再無迴轉餘地!”

“放人,放什麼人?哦……”某些魔法軍人恍然大悟,眼神也變得閃爍。

他們想起來了,統帥確實曾經下令,交代他們將一些龍國華僑元老困在此處。

就為了這點事,至於大動干戈嗎?

魔法軍人們心虛地想着,但礙於沒有接到上峰放行的命令,只得極力苦撐,應對這支在血與火中行進的隊伍。

“哈哈,愚笨的龍國武人,果然半點頭腦都沒有,統帥只是略施小計,就將他們激得自投羅網了!”

在十字魔法軍總部深處,眾軍主和高階的魔法軍人們,自以為得計,已經提前擺好了慶功的酒宴。

寒冰軍主前幾天邀請周東皇去見統帥納約翰,結果被卷了臉面。當時沒有發作,卻始終耿耿於懷。

現在的他,顯得格外幸災樂禍,高舉酒杯嗤笑道:“雖然來的不是周東皇本尊,能斬他幾個黨羽、折斷他的銳氣,也是好事。”

“你真的如此想?”大河軍主眉峰緊鎖,憤然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