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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剛剛升起,專屬於清晨地大霧尚未消散殆盡,西方的土地上,到達之後沉寂數日的岳家軍總算是出動了。

而聽到了探子的消息,說岳家軍有了動作之後,十字魔軍也是不甘落後,快速的集結好了部隊,向著岳家軍地方向迎了上去。

就在這平原之上,兩軍對峙,東邊的一方很明顯就是由越清晨帶領着的如狼似虎的,在東方古武歷史上留下過濃墨重彩一筆的岳家軍,而另一方,也是以十字魔軍為首,跟隨了其他部隊的西方魔軍。

雙方軍隊之間留出來大概有半公里左右的距離,都在相互試探着,沒有一方想要主動出擊。

雖然說這空出來了大概有五百多米地距離,雖然看上去很長了,不過對於兩個如此龐大的部隊來講還是短的可以。

畢竟,一旦發起進攻,再遠的距離,也是沒有用的。

至少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動手的意思。

十字魔軍是真的不敢,畢竟自己的統領約翰並不在,失去了統帥地部隊原本就會士氣大減,更不用說對面岳家軍由越清晨帶領着,身後還有周東皇為其撐腰,肯定是不能同日而語。

而岳家軍才不是不敢或者是有所顧慮,他們這樣做,也只是為了給十字魔軍一個壓力,這種心理戰術也是越清晨手下的能人巧匠想出來的。

越清晨覺得可以,就用在了這個上面。

但是他們並不是按兵不動的,前幾天只是在邊界,這幾天猝不及防地來到了西方魔人們的地盤,現在又突然發起進攻,可是到了這裡卻又按兵不動。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是想要通過這種辦法給十字魔軍造成一種壓迫感,從而逼迫他們交出趙玄,然後開口道歉,並且親口說出他們不如自己的話語。

是的,他們這次地來的目的,就是這三個。

不過總得說起來,也就那麼一句話:讓他們服!

如果不服氣怎麼辦?

上面給出來的回答也是足夠簡單粗暴:那就把他們打到服服帖帖,自願跪下來磕頭認錯,叫他們親爹地那種程度。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聲響起打破了長時間地僵持,着實把十字魔軍給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神色分外緊張,手中握着武器地手,關節處已經開始隱隱約約的泛起白色。

伴隨着號角聲地響起,越清晨率先走了出來,他置身於陣前,身姿挺拔,整個人都是意氣風發。

他看着面前的西方魔軍,打心眼裡有一種瞧不起。

現在這些人失去了統領越好的指揮,戰鬥力很容易就被自己擊敗了。

不過對於他來說,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面子賺回來才是真的。

“越清晨,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們不清楚?”

約翰現在不在,只能由他的手下代為管理十字魔軍。

不過對於他來說,只是簡單的管理自然是不在話下,不過對於如此這般的大型摩擦,還是得等着約翰處理,他捫心自問並沒有這個能力。

越清晨手中長槍一指,瞬間氣勢就爆發了出來,他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大軍隨之出動,邁開腳步,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這些士兵一眼望過去,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

就只是看着如此之陣勢,十字魔軍根本就不能與之相媲美。

並不是說他們的人數差距比較大,而是看這兩支實力堪堪抗衡卻是風格迥異的大軍此刻更是因為一個人的差距而變得根本不能相比較。

約翰的得力手下這個時候也是有些不敢與其對視,畢竟是他們率先出了錯,是他們用陰謀詭計抓了趙玄。

他們本來就處於劣勢,現在更是一點都沒有辦法反駁。

見面前的男人不再做聲,越清晨的嘴角不由得上揚,他再度抬起手,用力一揮。

驟然之間,岳家軍軍鼓聲號角大作,纛旗在風中獵獵招展,也是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用來配合如此鼓聲。

岳家軍早早就安排埋伏在附近地洞里的士兵騎兵率先出動,出其不意地衝進了十字魔軍之中,一時間西方魔人一陣陣的騷動,而越清晨也看中了機會,長槍一指,發出了命令,兩翼早就準備妥當的騎兵瞬間沖了出來,將最有威脅力的十字魔軍給團團保衛住,而中軍兵士則跨着整齊步伐,從容不迫,但是又如同山嶽城牆一般向前推進,每跨一步都要齊齊地大喊一聲“殺”,隆隆進逼。

只是轉眼之間,騎兵就已經將十字魔軍給包圍在了一起,其他的在周東皇眼裡如同雜魚一樣的士兵也在不斷的受着亂如麻的攻擊。

十字魔軍的的副統領見狀,十分想要過去幫忙,不過他們也已經被包圍,自顧不暇,哪裡有時間再去管他們?

與此同時,凄厲的牛角號聲震了整個平原,大戰一觸即發,觸之就是慘烈,兩翼騎兵呼嘯迎擊,重甲步兵亦是無可阻擋地傲慢闊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捲而來。

終於兩大軍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響徹山谷,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

十字魔軍被這樣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其他的士兵長期處於懶散狀態,也不可能是岳家軍的對手,很快就已經死傷慘半了。

這是兩國最為強大的鐵軍碰撞在一起,原本會是一場曠世決戰,可是這結果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岳家軍全盤獲勝,甚至於越清晨根本就沒有出手,岳家軍的人本來就都是曾擁有常勝不敗的煌煌戰績,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膽識,那些魔人,甚至是可以說有些濫竽充數的魔軍們,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鐵漢碰擊,死不旋踵,猙獰的面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瀰漫的煙塵,整個平原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

周東皇站在高處,淡然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次,他是沒有必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