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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別在這裡問東問西的,趕緊讓那什麼開花!小狐狸也受了傷,靈力不多,女娃娃要是出個什麼事,我拔了它的根,讓你從此後都不得安逸!”

白澤眼睛一瞪,無力道:“老麟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我之前不就說了,這花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你剛才說什麼來着?緣分是吧?我告訴你啊,這花也看緣分!誰跟它投緣,它才為誰開花。”

“哦?”有一人聲忽然插入,“那不知,我與這花,有沒有緣分了。”

突入而來的聲音,讓麒麟獸和白澤都有些怔然。動物也通人性,更何況像它們這種上古神獸。

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呲着牙保持戒備狀態。麒麟獸一聲怒吼,緊緊盯着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白衣女子。

“你是什麼人?”

“雪國的大祭司。”

女子柔柔一笑,仿似是那雪中精靈,迷了眾人的眼。她隻身着一件白色單衣,這麼冷的天,她竟是光着腳踩在雪地上,難怪沒有聽見腳步聲。

“雪國的大祭司?”

麒麟獸和白澤都有些不明所以,這座山連成年的壯漢都不輕易上的來,更別說這弱不禁風的女子。而拋開這一些先不提,單單是尋常人見到這兩隻動物說話,就已經怕是嚇的逃走了。而眼前這位女子,竟絲毫不怕,反而一臉淡然,見怪不怪的模樣。

“雪國的大祭司來這裡做什麼?”

奇怪雖奇怪,麒麟獸身負沐煙的生命安全,容不得在這裡浪費時間。不管眼前的女子是怎麼上的山,怎麼來到此地的,它都沒興趣。女娃娃一日昏迷不醒,沒有脫離危險,它都提心弔膽,沒有閑心。

白衣女子伸出手,指了指麒麟獸背上的沐煙,直接道:“我來此地,是為了她!”

此話一出,麒麟獸頓時又是一聲怒吼,大有撲上去咬開女子咽喉的衝動。白澤攔住了它,示意它稍安勿躁。

“姑娘能來到這裡,想必不是一般人。你說為了她而來,難不成姑娘你……認識這個女娃娃?”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毫不隱瞞。“我不認識她,只是卦象顯示,雪國的重要客人,會在這裡出現,所以我便來了。”

麒麟獸親眼見過沐煙被欺騙時絕望的眼神,所以此刻在她昏迷之際,是萬萬不可能把她交給任何人的。眼前的白衣女子來歷不明,誰知道她有什麼企圖?會不會又是一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壞人。

“姑娘既然不認識女娃娃,那麼我便不可能讓你把她帶走。此地嚴寒,姑娘雖然不懼怕寒冷,但以防寒氣入侵體內,姑娘若是沒事,還是早些離去吧。”

白衣女子淡淡搖頭,往前走了一步。麒麟獸全身戒備,緊跟着後退了一步。見狀,白衣女子停下腳步,目光幽幽的盯着麒麟獸背上的沐煙。

“我體內有千年冰魄,所以不怕寒冷。但是你背上的女子本就身受重傷,雖然始終續着一口氣,但寒氣入侵,就算日後救活了,怕是也會落下病根。”

麒麟獸身形一頓,明顯開始猶豫了。白澤也是暗暗點了點頭,知道這姑娘確實說的沒錯。

此刻,白衣女子側過身,忽然往紫殊風華那邊走了去。麒麟獸一慌,下意識的想去阻攔,但被白澤攔下,說是先看看再說。

“這花有靈氣,比你背上女子懷中的東西還要更盛一些。我早前就聽說,雲麓山上有令人起死回生的聖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白衣女子似是在自言自語,尤其是最後一句,帶着幾分感慨。但很快的,她又恢復了正常情緒,伸出纖細的手指,碰上了那打着骨朵的花苞。

“若真是遇見投緣的人才會開花,那麼現在就請開花吧。那位姑娘需要你來救命,她是天命所歸之人,不能死。你若是能救她一命,必定能一躍成仙,不必再繼續修鍊。”

白衣女子輕語呢喃,指腹不停的摩挲着花苞。緊接着,奇蹟的一幕便發生了。那本打着骨朵的小花苞,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盛開着。幾乎就是那麼短短一剎那的時間,一朵紫色的鮮花便在寒風白雪中傲然綻放。花瓣泛着紫色流光,說不出的璀璨耀眼。

麒麟獸和白澤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倒是那白衣女子伸手摘下了一片花瓣,轉過身面對着它們。

“現在,可以放心跟我走了么?”

麒麟獸猶豫片刻,便點頭答應了。它相信一切都是天意,這女子既然能讓紫殊風華開花,自然就是上天派來救活女娃娃的人。

“我跟你們一塊走。”

白澤忽然開口,白衣女子默默點頭算是同意。倒是麒麟獸疑惑道:“你不是要在這裡鎮守么?可以離開到處走么?”

白澤丟了它一個白眼,語氣里滿是鄙夷。“老麟你自己都從岩洞跑到我這雪山來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我?”

麒麟獸大眼一瞪,有些不爽。“我那不是岩洞塌了么!要不是只有你這破地方長着紫殊風華,你以為我樂意來啊?”

白澤睜着大眼瞪了回去。“我鎮守在這裡,守的就是紫殊風華好么?現在都被人摘走了,我還守個屁啊!怎麼著?你家女娃娃就要吃了我守護的紫殊風華,我跟着去看看效果如何都不行么?”

這一對老兄弟打從以前開始,就是互相掐架的死對頭。後來被分派各地鎮守,才沒了交集。現在又湊到了一起,難免又要斗幾個回合。可此刻,麒麟獸背上有個人,事關生死之事,不容馬虎。而最關鍵的是,那白衣女子一直站在它們哥倆面前,什麼話都不說,就這麼默默的盯着它們瞧。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卻讓它們哥倆都感覺一陣毛骨悚然。於是在吵了兩句後,都頗有默契的閉了嘴。白衣女子見它們倆消停了,才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一腳踩出一個腳印,果然聽不到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