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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雅失聲大喊,傷心欲絕,幾乎哭暈厥過去。誌慶抹一把黏糊糊的血液,滿手,滿臉都是。他自責自己的無能,此時唯有緊緊抱住情緒失控的她,感知着抱在懷裡人的實在感,才能讓他稍稍的平靜下來。誌慶暗自發誓一定要拚命保護紫雅,哪怕捨棄自己的生命作為交換,他也願意。

“哈哈哈,好玩吧!繼續去救贖你們的朋友吧!別把時間耽誤在死人的身上哦。”

紫雅驚恐的止住哭泣,循聲望向傳來聲音的角落,擴音器的聲音瞬間消失。誌慶緊鎖的眉宇之間形成一個川字型,冷峻的臉,凝重的神情。暗自沉思道:剛才的哐哐聲音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女人被人從什麼地方弄到這兒懸吊的時候發出的聲響,也不對啊!他們聽見聲音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就進來的,要是在捆綁的話,那麼他們倆進來,就應該看見的。

此女人穿的是病員服,她在醫院,被誰弄到這兒來的?已經死亡兩個人,剛才在播放器死亡的第一位女人就是同學楊先菊。

這位是在中途插班進來的女生,記事薄上記載這位的檔案是:性別:女,姓名:陳輪秀,年齡23……

誌慶緩慢的繼續想,腦海里就像短路的電視頻道,紊亂而紛雜。對於陳姓女生,他了解不多。相反的是楊先菊存留在誌慶腦海中的印象頗深,此女生,是一個愛搬弄是非的主,跟孫萌是死對頭。他們倆在班上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誌慶想到這兒一陣欣喜,看來記憶在緩慢的恢復。

想起孫萌,誌慶心一緊,記事薄上最後最後三個名字就是他,紫雅,孫萌。紫雅此時處於不知情的狀態,要是她清醒之後,知道孫萌的名字也在這生死簿上,不知道她怎麼來承受這個打擊。

紫雅此時的情況有些不妙,她雙目無神,無力的癱坐在陳倫秀的屍體旁邊。

“紫雅你別這樣一定要振作起來,給我力量,你是我的力量來源,明白嗎?”誌慶希翼的口吻,堅定不移的意志力,沉穩處事不驚的神情,震感着幾度絕望的紫雅。她無聲的點點頭,在誌慶攙扶下戀戀不捨的暫時拋下陳倫秀的屍體,往外屋走去。

“咱們清點一下,這記事簿上有哪些人的名字。”誌慶很想偷偷告訴紫雅,他的記憶在慢慢的恢復中,但是當誌慶想到剛才那一幕,他謹慎的環顧四周,沒有把話說出來。話說此時焉能不知道,在某一個地方,那隱藏的鬼魁在關注着他們倆的一舉一動。不要說是說話,恐怕就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對方也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來到光線比較明亮的外屋,誌慶和紫雅快速的翻閱記事簿。孫萌的名字果然在裡面,楊先菊,曾芹,劉一,李瑁肖冉紅等……這些名字在他們倆的腦海里隱有印象,還有一個問題誌慶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陳輪秀剛才認出他們倆,他們倆卻沒有及時認出陳輪秀來。這又說明什麼?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那就是他們倆被洗腦,而在這裡被禁錮的其他人沒有被洗腦。

記事簿上有兩個人死亡,那麼下一位會是誰?鬼魁是按照上面邏輯來殺害他們的?這些問題紛亂的索繞在誌慶的腦海里。

“誌慶,你有家人嗎?”紫雅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她十指芊芊翻閱着記事簿上的名字,感覺這記事簿分明就是勾魂薄。記載在這上面的人都將要死去,而且是死得非常的痛苦,死在傳說的十八層地獄酷刑上。誌慶非常緊張紫雅翻閱記事薄,他故作鎮定的拿過記事薄,這才緩慢的答覆她的話。

“呃,沒有印象。”誌慶答覆的同時,腦海逐漸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那就是長期躺卧在床上的老媽。自己能這麼快恢復記憶,沒准還得感謝老媽辛辛苦苦挖來的草藥,有些草藥誌慶叫不出名字,可是老媽卻能記住它們的妙用。

哪一種可以吃了耳清目明,哪一種吃了可以延年益壽,當然這些詞語都有些誇大的說,可是的好處的確不少。在誌慶的記憶里,他就沒有去過醫院,感冒發燒什麼的也很難得光顧他。

紫雅又怎麼知道誌慶已經在恢復記憶中,此時她秀眉擰緊,憂心忡忡。很賣力的去想,去回憶自己的過去。想到深處時,頭疼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最後逼不得已放棄想法,莫奈的搖搖頭,滿臉的蒼白,簡直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走,咱們去看看其他人在什麼地方。”誌慶站起身,拉起紫雅把記事簿往背後的褲帶處一插,說道。

紫雅再也沒有力氣跟誌慶說話,她無法抵禦那種來自各種的恐懼感,紫雅任由誌慶攙扶,一顆冷冰冰的心跌倒零點。這裡的環境就像是一座活死人墓,他們以及還有幾個未見面的同學,都會一個個的死亡。她腦海不停的想象死亡的感覺,神情頹廢,感覺渾身涼意陡增,她緊緊的挽住誌慶的胳膊,從他的體溫中獲取安全感。

走進陰冷的走廊,早已記不得方向,誌慶決定認準一個方向走,這段走廊的電燈很稀疏。大概一米遠才會有一盞,站在閃爍的燈光下,看一米處,卻是看不清楚的。加上紫雅是近視眼,在這種情況下,可見度更加低。她只能是機械的跟隨在誌慶的旁邊,一步都不敢遠離。

‘噗噗噗’一陣詭異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兩人兀自一驚,想看清楚聲音來源,卻看到的是恍惚的暗影。

誌慶比起紫雅的視力那沒得說,他把紫雅拉到自己的身後,看着聲音來源地。一個戴着尖帽子的東西,一蹦一跳的從燈光的暗影里蹦躂出來,它渾身雪白,一根血紅的舌頭呈垂直狀態到膝蓋處,一身的白從頭到腳覆蓋完的,看不見它的腿,只有爪子上拿住的一柄尖利鐵爪,驚嚇得誌慶的心都跳到喉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