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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講到這兒,兩人均感到事態的嚴重性。紫雅聽得渾身發冷,手足冰涼,她蹭的從沙發上站起,兩人匆忙的上車,驅車往孫萌的家疾駛而去。誌慶在醫院,梁超回家整三個小時,兩人的電話都不通。揪心的不安緊緊搜住全身的細胞,神經即刻繃緊。嚴寒冷峻的臉龐,緊抿嘴唇一言不發,盯着前方,認真開車的模樣讓人畏懼。紫雅暗自禱告道: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情,孫萌你千萬要冷靜。

梁超有些醉了,視線里怎麼會出現兩個孫萌,不是孫萌,她的身上重疊着另一個女人,披散的頭髮露出卡白色的面頰,凹陷的眼眶射出令人恐懼的威懾綠光。

“唔……萌萌,是你嗎?你怎麼穿得就像孕婦似的?”梁超晃晃昏痛的腦袋,酒醉之後舌頭也大了許多,說話顯得笨拙吐字不清。他看着身材忽然變得臃腫的孫萌,想方設法抗拒莫名的恐懼臆想。稍動一下身子卻感覺渾身散架似的難受,並且渾渾噩噩得,難以自制的不停瑟瑟作抖。

孫萌始終沒有說話,梁超醉醺醺的拉住她,往自己身邊靠,孫萌背對着他,不是,是另一個女人的臉對着他。

好一張恐怖的臉,青白色,就像透明的白紙,泛起的眼白帶着刺骨的冰寒死死的盯着梁超看。乍一看還真的挺嚇人的,呵呵,笑一聲,擺擺手示意孫萌把面具拿開,梁超不信自己會在家裡看見鬼,再說了他也不信鬼什麼的。

說實話,丫丫倒是把他嚇得不輕,那是因為丫丫曾經和他同床共枕過,加上對方是一個妙齡姑娘。死得突然,死得意外。

之所以此時梁超疑視孫萌戴了面具在嚇他,何況家裡這種面具多了去,都是孫萌愛玩刺激從地攤處買來玩兒的。

梁超見孫萌沒有理會他的指示,有些生氣,把筷子‘啪’重重的拍在餐桌上。

“拿走你那玩意,這些玩意在你還沒有從你媽的肚皮里出來,我就玩兒膩了。”

孫萌一直就那麼僵直的站着,女人的面孔隨之變得猙獰恐怖,她突然大張着嘴,露出血盆大口,散亂如絲的頭髮就像一束堅硬的鋼絲,根根刺向梁超,梁超頓時汗如雨下,面如土色,他怔住了,呆愣得不知就裡,他尿失禁了,腳下嘩嘩從庫管里流出尿液。

“孫萌……救我……孫萌救我。”梁超霎時酒醒,渾身毛孔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麻酥酥的疼,他近乎絕望的對孫萌喊道。

紫雅焦急的看着慢騰騰的紅綠燈,恨不得立馬飛到孫萌的身邊,嚴寒不停也急得不停的拍打方向盤。

“嗨,你拍那玩意有用嗎?”紫雅有些心疼自己的車子,沒好氣的白了嚴寒一眼,低聲嘟噥道。

“感情,人的命還沒有你的車重要?”嚴寒此時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心浮氣躁起來。早知道就不讓梁超回家,早知道……唉!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葯的,但願他們倆沒有出什麼簍子。

誌慶在醫院裡,醫生告知老媽是心臟病突發,導致半身不遂,有可能就這樣躺在床上,過完下半生。當著醫生的面,他極力隱忍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一直不停的點頭應允。當醫生出去後,誌慶撲通一聲跪伏在地,雙手拉住老媽滿是老繭的手,泣不成聲。

老媽的手一直捲曲,在誌慶的拉扯下,忽然散開,從手掌心掉出一些草藥粉末來。誌慶對於草藥還是認得的,他把草藥粉末送到鼻子下嗅聞,就知道是那種專門給婦女用的草藥,老媽手裡為什麼會有這種葯。旁邊的茶館說話了,告訴誌慶在老媽發病前有一位姑娘來鋪子,在茶館細細的描述下,誌慶知道了來人就是孫萌。

誌慶給老家的老爸打電話,並且把老媽的情況告知,他火速給紫雅打電話,得知他們倆在路上遇到交通阻塞。誌慶急中生智驅車繞過擁堵區,直奔孫萌的家去。

梁超嚇得是魂飛魄散,驚得是渾身冒汗,酒醒一刻之後他再次細看孫萌時,卻是好好的一個人。客廳里飄逸着一股刺鼻的尿騷味,梁超很是無語,卻又覺得孫萌太過詭異,她此時陰冷的盯着他,並且出手來扶住梁超往卧室走去。

已經嚇得昏睡無力的梁超加上酒精再次湧現麻痹的作用,他渾渾噩噩不知就裡,無意識就像一具傀儡,任憑孫萌半扶半拖的把他往卧室弄。

“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以後咱們倆廝守在一起,誰也不會把咱們分開。”孫萌眼裡滿含陰寒柔情,表情怪異。嘴裡嘟噥着,把梁超的衣服盡數除去。脫去他的鞋子,脫去他的褲子,解開皮帶……

誌慶一個電話喊來徒弟,帶着必備的除邪工具,還有陳年的老黑狗血,兩人驅車急往孫萌家趕去。在路上稍微停頓一下,誌慶就急忙跟嚴寒和紫雅聯繫,並且把一切事宜簡單扼要的闡述一遍。誌慶之所以沒有揭穿孫萌家的詭異事件,是想等待時間。一併收拾,此時見時機來到,是該出手了。

話說鬼神到底存不存在,也是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的,俗話說的是,鬼,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誌慶做了這行道之後,什麼樣的人他都見過,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有經歷過,他今天想把屋子裡的鬼揪出來看看,到底是哪路衙門的鬼。

誌慶倆師徒來到孫萌的家,誌慶掏出精心準備的萬能鑰匙,輕輕的把鑰匙插進鎖孔,扭動把手。房門‘咔嚓’應聲開啟,兩人躡手躡腳的踏進門,走進客廳,霎時感覺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徒弟手裡的羅盤轉過不停,他看着轉動的羅盤,就知道這裡的東西有些邪惡。一陣緊張,他的鼻尖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誌慶拿着黃表,黑狗血,走進過道,剛剛進入過道,就聽見從靠裡間的大卧室傳來動靜。徒弟緊跟隨在誌慶的身後,羅盤越是越靠近大卧室,就旋轉得越厲害。

“師父……”徒弟驚恐不已,到底是年輕些,有些沉不住氣。

“噓。”誌慶急忙豎起食指,他今天要看看這屋裡是人,還是鬼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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