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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記者們真是兢兢業業,凌晨兩點,麻雀還沒蘇醒,老鼠還沒出動,他們就蠢蠢欲動的飛離了自己的老窩,來盡職敬業的挖掘八卦新聞來了。

“薛夫人,屋子裡面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的地下情人嗎?”一個記者拍完了照,拿着筆記錄,問道。

“聽說你三年前就已經不愛薛總裁了,訂婚之夜你沒有現身,就是為了躲避薛總裁,這次嫁給他,是因為炒作,幫他回升股票,等他公司穩定,你們就公布離婚,是這樣的嗎?”

“請問,你為什麼會答應嫁給他呢,要知道婚姻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啊,都知道不可以草率,是不是他拿什麼威脅你?”

...

記者圍住如歌,不依不饒,像一群蜜蜂蜇人一樣的把如歌圍在其中,擁擁擠擠,摩摩擦擦。直逼得如歌沒有退路,同時閃光燈頻繁的在空中閃現,讓人眼花繚亂。

面對一群記者專業的逼問方式,如歌只覺得心慌,皺着秀眉,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嘈雜一片,閃光燈刺花了眼。

“讓開!你們認錯人了,她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薛夫人,她是...”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如果你們來醫院是為了看病的話,對不起,我不是醫生,如果你們無聊想找人聊天的話,對不起,雖然你們的故事很生動,可是我沒空聽你們講下去,找錯人了,抱歉。”

如歌面無表情,帶着一絲貴族氣質的清冷,跟在那個冰冷的男人身邊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多少還是學了點他冷冽的氣質。

如歌終於堅定了表情,整頓了自己的情緒,在俊哲出手扒開圍着她的記者,準備為她辯解的時候,如歌開了口打斷俊哲的話,她不會讓公眾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藍如歌的人存在,就連上班的公司,她也是用的薛紹給她辦的霍政君的身份證。

從她在那個男人面前點頭的那一刻起,藍如歌這個名字就將徹底被人忘記,徹底隱藏,她有分寸。

如歌說完,繞過記者,往前走着,清澈的眼睛望着前面的路,一個眼神也不給身旁追逐的記者們,表達了她完全靜默的決定。

全場靜默一秒,但隨即,各位以厚臉皮著稱的記者們又炸開了鍋,追上前,連串的問題又響了起來,主題不外乎,薛少夫人包二夫,她和薛紹的婚姻是不是有什麼內幕之類的。

記者是個聰明的人物,既然在當事人面前問不出問題,那麼就轉移目標,把焦點放在如歌身邊的人身上,如郭似畫。

幾名記者很是殷勤的圍上了似畫。

一臉友好的笑意,“小姐你很漂亮啊,又很有氣質,和薛夫人是忘年之交吧,那你...”

“滾~什麼狗屁記者,一點專業眼光都沒有,有多遠滾多遠!”

記者討好的笑容還沒能發揮得上高水遠,就被似畫小姐一盆冷水潑得哭笑不得。

全部然不知,他們一出口就觸犯了似畫小姐心目中的禁忌,似畫聽到那個詞就一肚子火氣:什麼薛夫人,如歌就是如歌,不就是長得像了點么,至於這麼認錯么,狗屁的記者,狗屁的薛夫人!跟咱們家如歌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總之她不許別人認錯如歌,不許別人在她面前提及什麼狗屁的薛夫人,更不會讓她們有機會見面!她的心裡隱隱藏着害怕,不管流傳是真的還是假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如歌不能和薛夫人扯上關係,要不然後果...

預感告訴她,後果不好。

於是乎,友好的記者朋友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就被似畫小姐轟炮出了病房。

而俊哲態度強硬,對記者,來一個,他一手撈起扔一個,根本無心搭理他們。總之他是不能傷害如歌的,至於記者說的什麼包二夫,他很疑惑,也很懊惱,哪門子的事情!真是胡扯!

另一邊記者們不眠不休的跟着如歌一路走了出來。

如歌終於不耐煩,站定甩下一句話,“我只能告訴你們一句話,那就是無可奉告!”

說一句,她又轉身強勢的朝着黑夜中的方向,那個家走去。

記者駐了足,既然目標已經發話了,那麼他們再這樣追下去也是於事無補,毫無收穫的,不如想其他辦法。

城市的彌紅燈閃閃爍爍,如歌呼了一口氣,到底那些照片是怎麼被放在網上的,難道是那些記者做的?可是記者哪來的她的生活照,而且還有她和似畫,俊哲的合照,就連她自己也沒有。

如歌走着,思考着,忽的,一輛黑色,質地光滑的勞倫奈斯從黑色中輕輕滑到如歌的面前停了下來。

黑色的車窗,緩緩的打開。

一張男人的面容從車窗里,一點一點出現在如歌的眼裡,溫和的眼,挺翹的鼻,不算好看不算難看,不薄不厚的嘴唇,嘴角掛着一抹溫和的笑意。

見到來人,如歌蹙了蹙眉,腦海里閃現一個詞陌生人!

於是她抬腳,準備繞道走,嫁給薛紹後,很多經驗告訴她,凡是無緣無故在她面前出現的陌生人只能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來者不善。

而事實果然如此。

“不想知道你老公和奶奶現在的生命狀況?”

如歌剛剛轉身,一個中性的男音從她身後響起,隔着空氣,傳到如歌的耳里。

話音剛落,如歌走得有些急忙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心裡一陣擔驚滑過,隨即她又鎮定下來,分析着這句話的真假程度,薛紹剛剛送奶奶去醫院,怎麼可能出事,再說了,薛紹那麼強悍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他那麼愛奶奶,絕對不可能讓奶奶被別人帶走的,所以,這個人說的...

“可憐的薛紹啊,為了救昏迷中的奶奶,吃了好幾粒花生米,嘖嘖,可憐的孩子,血都快要流幹了。”

如歌的結論還沒有下,那個陰冷的聲音又穿行到了如歌的耳膜。

如歌清澈的眼眸迅速的瞳孔放大一寸,薛紹很強大,可是如果有奶奶成為他的軟肋呢?

如歌折回來,質問,“你到底想怎樣?”

男人輕鬆邪笑的歪歪腦袋,“就這樣咯~我是來通知你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救他就看你了,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可別把我當成壞人啊,我是薛紹的忘年之交,他有危險,我這個做兄弟的當然要去救他了。”

如歌沉默。

“別猶豫了,上車吧。”男人打開了車門,伸出手來,一把把她拉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