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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半。

琉璃市最高大豪華的教堂里坐滿了各界的名流,婚慶的裝飾奢華而瑰麗,這一場盛大的婚禮不單單是權勢龐大,高高在上的薛總裁的個人婚禮這麼簡單,各種領域的精英名流都匯聚在此,他們不僅僅是來捧場的,適當的時候逮住機會還會進行各種商業的交流。

他們都各自有着自己的高層的背景,這場婚禮是一個叱吒商業界的集團和一個大官家的聯姻,各界的名流除了來參加這場盛世的婚禮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看看這消失已久的霍家小姐到底怎樣一個傾國傾城的容貌。

話說自從三年前,霍家大小姐失蹤後就沒有一個人見過她,現在突然出現,還突然和雪羽集團的總裁結婚,僅僅是為了在大家的面前兌現他們八年前在大眾面前彼此許下的諾言嗎?還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聽說雪羽集團自從三年前的危機之後經濟一直持緊縮狀態,每個人來的動機都不單純,都抱着看一場好戲的態度。

無魚別墅奢華,明亮的房間里,薛紹穿一身剪裁合體的白色婚慶西服,寸得他高大精瘦的身體更加巍峨,與生俱來的凌冽氣質讓人不敢靠近。他對着鏡子,整了整自己領帶,黑如獵豹般的眸子此刻看不見一絲結婚的欣喜。

今天是他許諾給她的婚禮,而新娘卻不是她,只是一個替補品。

三年前的一別讓他痛徹心扉,三年的沉浸,他早已經習慣喜怒不形於色。但是藏在心角的那個秘密他會永遠埋葬在心裡的那個角落裡,答應給她的他會一一做到,即使沒有真愛。

昨天他到醫院去看望因為高血壓而住院的奶奶,出來的時候他看見了漫天飄飛的柳絮,他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那個時候她最喜歡坐在公園的草坪上,靠在他的肩膀上,看漫天飄零的柳絮,她說看到柳絮就會想到相濡以沫,希望他們的感情也能像這柳絮一樣在飄飛的幸福中相濡以沫。

他黑色亮晶的眸子突然沉了下來,明天就是他和她在所有人面前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可是相濡以沫的兩個人少了其中的一個,他還能為她鑄鍵一個美麗的城堡嗎?

正在他沉浸在她的世界裡面的時候,他恍然間真的見到了她的身影,他的目光鎖住了離他不遠處的女人,那個女人淚水潸然而下,清澈的大眼睛沒有一絲雜質,纖白的鵝蛋臉流線曲滑,正如那時的她一模一樣,是她,真的是她!

他瞬間欣喜若狂,可是看到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她和那個男人如此的親密,男人愛憐的為她擦着臉上的眼淚,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撫摸着。

看到這一切他清醒過來,想起那時她離開的情景,那樣的刻骨銘心,那樣的真切,仿若就在昨天發生的一樣,所以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她,但是天下怎麼可能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他命手下很快查到了她的所有資料。

不管她是誰,只要有着和她相似的容貌他就不準別的男人碰她,她必須是他的,他無法忘記三年前她毀在別的男人手裡時她絕望悲痛的眼睛,還有他滴血的心痛和毀天滅地的恨意!

他毫不猶豫的走到他們的面前擋住他們的去路,手下的人抓住她身邊的男人,他幽黑冰冷的眸子死死的攫住她的眼睛,越看越覺得她就近在咫尺,但是她剛才被那個該死的男人抱過了,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身上有絲毫別的男人的氣息!

一股無名的火瞬間由腳底升騰而起,直入腦門,他一把揪住她,沒有絲毫溫柔的把她扔在廣場的水池裡,看着她在裡面痛苦的掙扎,濺起漫天的水花,直到洗清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衝去關於一切別的男人的氣息,他嘴角在陽光下揚起曼陀花一樣的笑容,即使在陽光充沛之下也讓人覺得像是暗夜撒旦一樣詭異而神秘。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是興奮得快意的笑容,因為他從水中的她的眼中看到了清澈見底的純凈和單純的與世無爭,有多久沒有這樣認真的攫住一個女人了,很久了,久得恍若隔世。

九點半,他派出去的婚車已經出發,而他坐在別墅的房間里拿出那個時候她笑得燦爛的照片,冰冷的眸子眸光閃爍的看着,撫摸着她的笑臉。

迎接新娘的人馬準時的趕到了,那間小小的房子外面,可是叫了半天也沒有人開門,這是一間封閉式的房間,只有後面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有人到後面的窗戶去看裡面的情況,驚呼,“新娘暈倒在裡面了!”

於是幾人合力,撞開了那個木門...

上午十點。

各界人士依次入座,豪華的教堂里,盡然有序。

神父也早已經拿着他的十字架端正的站在了那個神聖的地方。

所有人都已經入座就緒,而此時唯獨缺的確實今天的男女主角,在眾星盼月的目光中那條長長的妖艷的紅地毯上依然沒有人走過,沒有人撒着雨雪般的花。

開始大家是好奇的等待着,但是新人遲遲不來,漸漸的整個場面開始混亂起來,那些衣冠整齊的名士門開始交頭接耳,碎碎私語的流言蜚語開始一個一個的傳出來。

“看來婚禮是鬧眼子啊,原來霍家小姐果真是跟別人跑了。”

“不對,我聽說,最近雪羽集團陷入一場空前的困境,想要用這種方法炒作令他們的經濟回升呢。”

...

七言八語,整個場面開始亂作一團。

薛紹看看手錶,已經十點過八分了,而迎接新娘的人還沒有回來,他寒冷的眼眸划過一絲火焰般的亮光,女人!別跟我玩花樣!

有人來報告了他關於教堂那邊混亂的情況和那些蜚語,頓時他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他是個愛面子的人,不允許別人別人對他有絲毫的不屑,現在卻因為這個女人讓別人有機可乘,對他有話題可說!

他寒如獵豹的眸子散發著熊熊的火焰,胸腔的怒火已經燃燒,女人,要是敢逃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他帶着滿身的殺氣,正準備出去解決所有問題的時候,接婚的車子卻緩慢的開到了別墅的外面。

藍如歌踏了出來,她的身子搖搖晃晃,臉上雖然化了妝容卻依舊掩蓋不住她虛弱的蒼白。

嘴唇塗的是透明的紅色唇彩,但是仔細看卻能看見她沒有一絲血絲的嘴唇。

薛紹踏過去一把捏住她纖細的手臂,摳緊,森然的眸子帶着怒氣殺氣騰騰的攫住她,刀削般稜角分明的臉因為怒氣微微的抽出着。

在他凌冽的氣勢之下她不禁瑟瑟發抖,那個男人的眼睛像是一把把無形的冰刀,一把一把刺入她的心口,那樣的滲人。

他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拖着往教堂走,他薛紹言出必行,他要讓那些嚼舌根的人心服口服的閉上嘴巴!

正在議論紛紛的教堂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朝着門口望去,他們驚奇的看着一個高大俊逸的男人,牽着一個身材纖細嬌弱的女人款款的走進來。

走近了,看向女人的臉,娟秀古典,秀麗純凈,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盈盈動人,一旦看上去讓人移不開目光。

藍如歌挽住薛紹臂膀,跟隨着他的腳步心裡忐忑的往着那個象徵幸福的地方走去,她怯怯的看看身旁男人冷俊的臉,心跳如搗蒜,這個男人即將成為她的老公,一個遙遠而近在咫尺的名詞,這個男人如此的陌生,而她卻別無選擇的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一個“名不副實”的妻子。

新人面對神父,神父念完那些幸福的法則。他的眼睛望向新人。

“新郎薛紹,你願意娶即將成為你的妻子的霍政君為妻嗎?不管富貴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

“我願意。”薛紹冷冷的看着神父,他回答得很乾脆,聽不出任何的感情,他知道霍伯父和伯母都在底下看着他們,他答應過她保護她的父母,他會做到,他要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那新娘霍政君,你願意嫁給即將成為你的丈夫的薛紹,成為他的妻子嗎?不管富貴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

到如歌開始表態的時候了,她心裡一片混亂,她微微的垂下眼帘,長長的睫毛掃在眼瞼上,緊緊的咬着嘴唇,如果說了願意,那麼她將永遠也回不了頭。可是爸爸媽媽還在等着她,她...

如歌心裡痛苦地矛盾着,終於咬咬牙,鼓起勇氣準備說出那幾個字,“我...”

“她不願意!”突然教堂的門被推開,一個無比確定的聲音帶着些疾憤的響起,打斷了如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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