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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大力度的纏綿,薛庭同學累得不可開交,最後一次做完,乾脆的趴在夏晴身上了。

汗水自額間滴落下來,掉落在夏晴溫熱的皮膚上。

夏晴被索取得全身無力,眼皮子有些沉沉,更別說有力氣去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薛庭。

薛庭喘着氣,來不及散去從旖旎中抽身而出的性感聲音帶着嘶啞,“老婆,我們在加把力度,給我生個孩子。”說著,薛庭還附上了動作,手撐着床,支起自己的身子,自上而下的看着夏晴以往透着野性桀驁不馴,而現在卻滿是疲憊的眼睛。

夏晴的嬌紅疲憊的樣子落入薛庭的眼帘,輕易的勾起他小腹處已經熄滅的火,腦子一衝,一時情動,薛庭喘息急促狠狠俯下頭。

然而,他滿腔熱情的大吻迎接來的不是夏晴溫熱軟綿可口的唇,而是一團毛茸茸的絨毛。

薛庭一頭鑽進一團熱乎乎的絨毛,那叫一個急切。

“喵~”立即一個小貓抗議的叫聲響起,沒有走彎曲路,很直接的撞入薛庭的耳際。

剛剛趁機側過頭,讓小貓咪趁虛而入的夏晴翻了翻眼皮,努了努嘴,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就知道索取,只知道脫褲子,不負責收種子的貨色!想起孩子,夏晴的心重重的沉痛。

“呸呸呸!死貓咪,滾一邊喝西北風去!”薛庭那個尤桑啊,親了一口的絨毛,他堂堂一個大男人, 被一隻波斯貓算計了,還被算計進了它的懷抱,簡直莫大恥辱。

薛庭趕緊滴抬起頭,一巴掌扇過去,把白色的波斯貓扇飛:兔崽子,我和我老婆親熱,你個畜生來湊什麼熱鬧啊!

“喵!”白色的小貓咪也不是那麼好惹,它被薛庭那頭化身為野獸的男人扇得飛了起來,同樣是獸,它自然不會就這樣甘願認輸,小貓咪很俠士的在空中來了一個翻身滾,動作優美,漂亮,鋒利的爪子對準薛庭的大手一個利劍划過去,然後漂亮的落地,一個閃身跑到了床底下。

“嘶~”薛庭的手被划上幾個貓爪印子,他吃疼的嘶叫一聲,“畜生!你給我回來,看我不把你頓了吃了!”薛庭揮手怒吼。

“下去!你才是畜生!沒良心的禽獸!”夏晴終於發話了,她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死死的擰了一把薛庭腰間的肉,疼得他齜牙咧嘴,然後一把把他從自己身體上推下去。

“離我遠點!”夏晴翻身,側過身子背對着薛庭。

“老婆,別這樣,老公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薛庭頓時熄滅了囂張的氣焰,聲音軟化下來,像個孩子般搖晃着夏晴的肩膀,搖尾乞憐的請求原諒。

夏晴賭氣的聳了聳肩,聳掉薛庭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然,淚卻滾落下來,打濕了枕巾,心裡的委屈,酸楚,難過堆積成山。

“哎~老婆,老公我......”薛庭不厭其煩的再次搭上夏晴的肩,然話說了一半便堵在了嘴邊。他的手指感覺到了夏晴微顫的身子。

那一刻,他渾身一僵,心也開始疼起來。

他撈起夏晴的身子擁入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擁住,“老婆,是我不好,不要哭了......”薛庭的聲音有些澀澀的。

薛庭何嘗不難過,他難過了好久,他一直不願相信那個事實,一直不願相信,他和夏晴之間,不可能再有孩子!

這對彼此相愛的人來說,是多麼殘酷的事,心傷得鮮血粼粼。

一直堅強好強的夏晴,此時此刻,哭得雙肩顫抖,昏天暗地,脆弱得整個世界只剩下薛庭,這唯一一個她牽念,執着的愛着的男人。

她夏晴從小一個人浪跡天涯,21歲回到父親身邊卻面臨著被父親當做商業貨品嫁給賈勁的命運,她不甘被命運屈服,再次為自由付出了代價,雖不是自己親手策劃的,但父親和哥哥被打入大牢也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終於在那個夜晚,一個男人闖進了她一直桀驁的心,不為其他,只為他們本為陌生人,彼此的命運本不相干,而他卻在擔心着她的當下。

她鋪天蓋地的愛上了他,即使知道,將來有一天他會對她恨之入骨,她依舊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並不顧一切的跟他結婚,即使知道是折磨。

終於她始終如一堅持的愛着薛庭這個男人,不離不棄的守候在他身邊,不管他對她如何兇殘,她都接受,一直孜孜不倦的留在他身邊,為他備餐,為他寬衣,為他沐浴,在他最累的時候,溫言細語,體貼無比。

終於她的誠心得到回報,讓她懷上了薛庭的孩子。

兩年前,夏晴懷揣着激動又興奮的心情告訴薛庭她有了他的孩子。

面對自己的骨肉,無疑是興奮幸福的,薛庭前所未有的高興,一切恩怨仇恨拋諸於腦後,那幾個月,他整個人被浸泡在幸福當中......

然而上天總是會跟人開玩笑,幸福過後便是空前巨大的傷痛。

夏晴出去散心的時候,突然肚子痛,血流不止,被緊急送往醫院。

當時的薛庭正在外地出差,當他趕回來的時候,被告知,他存活了五個月的孩子沒了,夏晴因為承受了巨大的疼痛,有可能再不能生育......

晴天霹靂,一雷劈到薛庭頭頂,一種慘絕人寰的疼痛,將他整個人包裹。

......

愛人與愛人之間,總要承受點痛苦,當我決定愛你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承受疼痛的準備,然而,這一種痛,像是掏空脾肺,叫人痛得撕心裂肺,空了般。

至此,也許是遺憾那個陪伴了她5個月的孩子,也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從此以後失去一個做母親的資格,夏晴開始無止盡的空洞惶然。

那隻貓咪就是薛庭買來陪伴夏晴的小靈物。

“薛庭,我們離婚吧。”終於泣不成聲的夏晴哽咽的說出來,低低的聲音,微弱得幾不可聞。

薛庭一愣,身體僵住了,他掰開夏晴的身子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夏晴,你說什麼胡話,別老把離婚掛在嘴邊,我不愛聽。”薛庭難得嚴肅的扔下一句話,翻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