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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如歌想起什麼似地,皺了皺眉,轉向夏晴,“你怎麼知道他受傷的?”如歌的眼裡有着詰問。

夏晴抿了抿嘴,低了低眉,有些不適的眼神,但這種神情馬上被她一揮手驅散,“哎呀,他去找薛庭包紮傷口,我當然知道了。”夏晴自然着表情說道。

如歌清澈的目光在夏晴平靜的臉上掃了一眼,別開目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為自己不夠君子的想法感到絲絲不應該,夏晴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她不該對她有所懷疑。

什麼時候開始,如歌對人越來越不相信了,心裡時刻提着提防的慌張,大概自從被自己從小到大,宛如親姐妹的似畫傷害之後吧,她的身邊,連自己的親人都背叛她,都讓她害怕相信,她還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誰?

信任就像一張白紙,揉碎了,可以撫平,但卻怎麼也恢復不了原樣,也難怪如歌會有這樣時刻提防的心理。

夏晴見如歌沒了下文,立馬進行她今晚來的目的。

“如歌,這可是你絕佳的機會,我告訴你,接下來,你應該這麼做......”夏晴湊近如歌的耳邊,說起了她的計策。

物慾橫流的酒吧,燈紅酒綠的燈光耀眼閃爍,透着靡扉的氣息。

如歌黑髮席肩,端一杯紅酒,的穿梭在人流中。

搖曳閃亮的舞池,一個妖嬈的女人,擁有着前凸後翹的身材,流線一般的身材曲線在重金屬的搖滾音樂下,有節奏的聳動着身體。

微閉着雙眼,享受着音樂和身體的節奏,白皙的手指放於臉龐,呈性感的姿勢,順着白皙的皮膚一寸一寸的往下滑,滑至脖頸,胸前的高聳間......刷了厚重睫毛膏的睫毛輕輕的顫慄,燈光下猶如跳躍的螢火蟲,在這奢靡的酒吧音樂下,放縱,發泄......

如歌遠遠的看着舞池上的女人,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慢慢的靠近......

她一襲素白的棉布裙,在這穿着暴露性感,瘋狂搖曳身體的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她清秀素顏的臉更是不適這種性 欲瀰漫的場合,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更顯她的純凈無暇, 與世無爭。

走至女人身側,如歌不動聲色的停了下來,嘴角笑容的弧度勾深幾分。

沉浸在音樂和舞里的女人,沒有留意到,她的身側正有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她,那是一股熟悉的目光,不過,女人是無論如何想不到,這股目光就是她之前非經心思想要毀滅,讓她恨之入骨的目光。

流光溢彩在如歌清澈的瞳仁中滑過,晶瑩剔透,別樣風味。

下一秒,如歌抬起手中的杯子,對準女人的胸部,揮灑得潑了出去......

“啊!”

搖曳的女人胸口突然受涼,她驚叫一聲,一下子從舞曲中回過神來,噎着自己的胸部,詫異的低頭看了看沾染了液體的高聳,頓時火冒三丈,抬頭怒吼,“你找死啊!”說著,女人還配上了動作,揚起手,對準如歌就準備扇下去。

如歌閉眼側頭,迎受着女人火辣的巴掌。

“住手!”

然而,如歌並沒有等來那火辣辣的掌風,而是聽見一個磁性醇厚,帶着威嚴的聲音。

如歌的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淺笑,隨即被她很好的斂去。

如歌抬起頭,蒙上一層薄薄霧氣的眼眸詫異的看到薛紹滿臉陰寒的握住霍政慧刀子狀的手。

“薛紹?”霍政慧料想不到的叫了一聲,但她的怒氣不會因為突然而來的薛紹而熄滅,她呼出一口怒氣,“薛紹,你攔着我幹什麼,你沒看見這個女人欺負我嗎?讓我教訓她!”霍政慧用力想抽出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本來是來找人送酒的,真的不小心弄到你身上,真的對不起......”如歌連忙哈腰道歉,用上真誠的歉意,微微咬了咬粉嫩的唇,叫人生憐。

“你!”霍政慧氣得七竅生煙,“你明明是有意潑我的,你個小**!還想賴賬。”霍政慧氣得鼻子拉風,“薛紹,你放開我!”霍政慧氣急敗壞的掙扎。

如歌低下頭,眼裡盈盈欲滴,“真的對不起......”

“別給我裝模作樣!”霍政慧氣憤難耐,揮起另一隻手,又被薛紹狠狠的捏住。

“夠了!”薛紹沉聲呵斥一聲,推開了霍政慧,他沉着臉,怒道,“霍政慧,你這出口成髒的德行,還像不像霍家人!”完全沒有了霍政君的純良,讓薛紹怒其不爭。

“就因為我是霍家人,所以才不能任人欺負還忍氣吞聲,我不會步我姐姐的後塵!”霍政慧穩住了被薛紹推得後退幾步的身子,瞪眼怒道,還不忘挖苦薛紹。

薛紹懶得跟霍政慧生氣,深邃的眸子深諳的垂了垂,轉過身去,半擁了擁如歌的肩膀,“走吧。”

如歌垂着眼,輕輕點了點頭。

“不準走!”霍政慧雷厲風行的趕過來大力的扒開薛紹擁着如歌的臂膀,一把推開如歌,“原來你們認識?原來她是你的新情人!”霍政慧眼裡氣出了淚光,指着被她推得向後踉蹌的如歌,面對着薛紹,詰問。

薛紹劍眉深皺,“沒錯!她是我的情人,說不定將來是我薛紹明媒正娶的妻子,跟你有關嗎?我薛紹找什麼樣的人做老婆,用不着你操心!”

薛紹冷硬着音調說著,霍政慧的面具撕破在他眼前,他已經受不了霍政慧的胡攪蠻纏。

話落,如歌心裡一頓,有一種震撼感瀰漫上來,她眼神轉向薛紹,有些恍惚。

而霍政慧更是猶如被丟入油鍋的泥鰍,氣得暴跳,“什麼!薛紹!你說什麼!你要娶她當老婆!我告訴你,不可能,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絕對不可能!”霍政慧咆哮,尖銳的聲音在重金屬下更顯銳利。

薛紹俊臉鐵青,“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會殺了你!”薛紹深邃的眸子沉得不像話,威嚴的話及唇而出,沒有半點含糊。

薛紹上前牽過如歌的手,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