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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如歌看着薛紹傾倒眾生的臉,清澈的眼裡蕩漾溫暖,孩子啊,你聽見沒有,你爸爸是在乎我們的,他......

正在如歌為薛紹的話心生眷戀之時,只聽得薛紹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他黑亮的眼眸眸光鋒利,徑直的投向如歌淚痕未乾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音色華美卻一字一驚心,“你的命不屬於你,你沒有使用的權利,因為你的一生只能由我來操控!我不會讓你死,我要你活着忍受痛苦!”賈家的人,他要他們痛苦一輩子!

全場呆木,驚不能言。

如歌剛剛升溫的心一瞬間冰涼下去,溫度急速滑落,降至絕對零度,一碰就會碎。她在薛紹的眼裡,看見了如此濃烈的恨意,薛紹恨她,原來真的恨她入骨。

如歌渾身涼得發顫。

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心被蹂躪到了冰點,痛到絕望就忘卻了哭泣。

人類在極度悲傷之時,一切眼淚屬虛無,悲傷絕頂,淚水已惘然。

如歌在男人的搶下也不掙扎,她抬起手看看右手無名指上簡易的鉑金結婚戒指,今年陽光嫵媚的春季,他在奢華浪漫的教堂親自為她戴上的戒指。

唯一一個證明她們曾經共度**的飾物。

如歌看亂了眼,她突然攥緊了戴戒指的手,緊緊的攥住,像是握住了即將破滅的曾經。

她聽見她不成音律的聲音說,“我會好好的活下去!用我的一生,好好活下去!”從此她不欠任何人的,別人恨她,與她無關,她藍如歌只有一個,沒有分身術,她不能滿足眾多人的願望,既然不能,她只能做好自己。

看見如歌眼裡流瀉的堅決,看見她燃起來的希翼,薛紹黑亮深沉的眼眸稍作鬆懈,漂亮的嘴角微微泛起弧度,融入午後暖黃的陽光,被風掩藏。

如歌不再害怕,清秀的臉鎮定無比,“賈勁,你不是要帶我走嗎,走吧,還等什麼!”

賈勁望向如歌,眼裡滿是對她的看不透。

如歌掃了阮墨,薛紹他們一眼,聲音透着無情的說道,“我的事情,從此不需要你們管,你們放我走吧,別擋着我們的去路。”

“如歌......”突發情況,阮墨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他現在六神無主。

“阮墨,回去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如歌眼睫斂了斂,“悅然是個好女人,好好栽培她。”以後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值得。

賈勁不再廢話,朝着挾住如歌的海子使了一個眼色。

海子瞭然,挾着如歌先走了。

而薛庭阮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如歌一步步離他們遠去。

“別看了,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上。”賈勁拿出一個傳呼機,在手裡把玩幾下,“只要我按下一個按鈕,我的兄弟會立馬殺了她。”

“你這個大變態!連親妹妹都下得了手,你簡直不是人!是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薛庭一顆小心肝受不了了,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賈勁的變態程度,簡直就是人類中的敗類!外表打扮得斯斯文文的欺騙觀眾!內心就是猥瑣得不行的變態狂!這種人就應該就應該被深埋在地底下,永不翻身,深埋深埋深埋......埋得深深的!薛庭同學在心裡齜牙咧嘴的詛罵賈勁。

賈勁不屑的挑了一眼亢奮的薛庭,“你----”他輕蔑的指着薛庭,姿態高傲,“還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賈勁的話剛剛落下來,突然,他的臉疼得擰成了一團。

他抬眼,這才看見薛紹面不改色的容顏,薛紹一掌捏住了他指着薛庭的手,一個回彎扭,把他疼得眼睛鼻子分不清。

“放手,不然你會後悔!”賈勁求饒。

薛紹瞥了一眼賈勁另一隻手上拿着的東西,踢了他中間一腳,“滾!”

賈勁被踢得內痛不已,捂住中間,睥睨薛紹,滾就滾,他一定會讓薛紹為此付出代價。

賈勁捂住自己早已沒有命根的地方像剛才的地方跑了過去。

“紹哥,現在怎麼辦,時間來不及了。”薛庭走到薛紹身邊,“今天的簽約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薛紹的企業計劃今天正式開始實施,本來在準備簽約儀式的前奏工作準備的,卻接到何建的來電,薛紹接起來,那邊卻沒有說話,只傳來一段對話......

沒錯,在何建擋在阮墨和如歌面前之前,他已經給總裁撥了電話,因為沒有時間講明原因,他只好開着機,讓總裁聽見這邊的對話。

聽到情況,薛紹馬上扔下了一切事物,拿起車鑰匙就趕了過來。

愛管閑事的薛庭同學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薛紹轉身,望着如歌他們離去的地方,一貫清冷的聲音隨風飄了過來,“回公司。”

走到倒在地上的何建身邊,薛紹皺了皺眉,“阮墨,把他送醫院去!”

“啊?我?”一旁呆愣的阮墨以為自己聽錯了,薛總裁這是在命令他么?有沒有搞錯啊,他又不是他的下屬。

薛紹一個寒眸射過來,那氣勢一下子讓阮墨有口難言,光是看看他的眼睛,就能夠讓他軟下來了,“我去打120。”阮墨妥協的說著。

播着電話號碼,薛紹和薛庭已經上車,阮墨短路的腦子這才清醒過來,不對啊,他阮墨堂堂“永和珠寶”現任的總經理,卻聽命於雪羽集團的薛總裁,幫他辦事?真是莫名其妙,但也沒辦法,誰叫他阮墨天生有一個菩薩心腸,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於是他在萬般牢騷的情況下,還是撥了電話,而且很負責的陪何建去了醫院。

另一邊,總裁賓利車上,薛庭當司機開着車。

他在後備鏡里望了望紹哥疲憊的面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紹哥,我實在不明白。”

薛紹睜眼,深邃的眼眸瞥了瞥,“有什麼不明白的。”

“很多不明白,比如你為什麼非要阮墨送何建去醫院,要是那小子不負責,何建延誤了治療時間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再比如......”

“阮墨一定會送何建去醫院的,他涉世未深,身上還保留了在學校學的雷鋒精神,而且......”薛紹轉眼看向車窗外的風景,“所有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薛紹低沉磁性的聲音綿久深遠。

別怪他薛庭腦子太簡單,說實話,薛庭聽得雲里霧裡,還是不懂。

好吧,再問下一個問題,“還有,紹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故意放嫂子走?”傻子都看得出來,憑紹哥的能力,他絕對可以救下嫂子的。

薛紹眸光突然無限暗沉,“開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