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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局持續,對落水宮,秦少陽再無任何的希冀和好感,他現在只想遠離這個地方,帶着程彤去尋找那個叫梵天宗的地方。

想要離開卻不是那麼容易,現在擋在秦少陽面前的人就是被眾村民視若仙女,也是帶領秦少陽進個異世界的奇女子,沈碧君。

沈碧君一身素裙地靜佇那裡,雪白的裙擺輕落在地,卻是不沾丁點塵埃,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聖潔。

美麗聖潔的容貌令人不敢有非分之想,那雙漆黑如星的眸子靜靜地注視着秦少陽。

周身的空氣都/ 開始變得凝重起來,秦少陽可不想就這樣被沈碧君給一直注視下去,索性說道:“也罷,就算我給你一個面子,我跟你咽一趟落水宮,只是希望我還能夠活着出來。”

“我用我的性命保證,一定可以。”看到秦少陽退了一步,沈碧君淡淡一笑。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但卻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秦少陽更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他對沈碧君還是保持着好感和信賴的,他不相信的僅僅是落水宮的那些眼光高於頂的人而已。

早上才剛剛離開落水宮,中午時刻卻又重新登上進入落水宮的萬層石階,秦少陽不由得露出一副苦笑,心裡把落水宮上上下下罵了不少百遍,除了那些像沈碧君和小霞那般真正值得信賴的人。

這一次秦少陽去的並不是秋水殿,而是落水宮的主殿,主殿的規模比之秋水殿還要宏偉五倍有餘,無數的浮雲飄浮在主殿半空,更有仙鶴在主殿上空翩翩起舞,空氣中更是彌散着無比神聖的氣息,饒是秦少陽的膽量過人,換作是膽小點的普通人,恐怕早就雙腿發軟,難以前進了。

沈碧君在前面帶路,秦少陽緊跟其他,他不時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卻見有不少身着青衣的男弟子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他們的目光不時投向秦少陽,投來不屑一顧的目光。還有一些身穿白裙的女弟子,她們也是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只不過在人群中並沒有發現小霞的身影,這讓秦少陽略有些失落。

“沈師姐,到底是誰想要召見我啊,我好有個心理準備。”秦少陽加快腳步,他來到沈碧君的身旁,笑着問道。

沈碧君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這還保密啊。”秦少陽有些無趣地回了句。

走過一段高大的玉石虹橋,便來到主殿面前,抬頭看到主殿的正方方堅着一道金框青底牌匾,上書“清源殿”三個剛勁有力的金字。之後秦少陽便來到大殿的門前,當真是雄偉無比,兩道敞開的朱紅大門,道道陽光將大殿映得無比明亮,隱隱有悅耳的鐘瑟聲傳出,令人無限嚮往。大殿內供奉着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三清神位,氣勢莊嚴肅穆。

秦少陽跟隨沈碧君一起踏進大殿,卻見大殿之內站着二十八名身着青黃白三色服飾的男女,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這些人都是落水宮三大主峰首座的弟子。在眾弟子之前擺着五道紫檀木椅,左右各兩張,最上方又有一張。這五張木椅上分別有四張坐着人,唯獨左排最後一張空無一物,實在是令人費解。

就在入殿的時候,秦少陽聽到殿內眾人在竊竊私語,卻是聽不清他們到底是在說什麼。

沈碧君站在宮殿門口,她肅然站立,敬聲道:“掌門,各位師伯師叔,弟子沈碧君奉命帶秦少陽回落水宮!”

清脆而悅耳的聲音頓時令宮殿內的竊竊私語聲停止,年輕的弟子們紛紛朝着沈碧君投來愛慕和目光,而坐在上首的落水宮掌門和三個首座皆是面容嚴肅,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示意沈碧君帶秦少陽上殿。

走進大殿之後,秦少陽猛地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兒,那人便是孟昊劍。只見孟昊劍正躺在一張擔架上,他的胸口纏着一層層的繃帶,待見秦少陽進來,他立即投來憤恨的目光,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劍兒,是否就是這個人?”就在這時,一聲頗具威嚴的聲音響起,並且看語氣似乎對孟昊劍極為的疼愛。

秦少陽尋聲望去,只見那人坐在左首第一張檀椅上,年紀約四十歲左右,一身寬大的青衣道袍,兩道劍眉,一雙眼睛凌厲如劍,額頭有一粒青色印跡,顯得莊嚴而神聖。更可怕的是他的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至難以形容的元氣力量,置身其中,就好像是是一葉扁舟入大海一般,令人不安。

孟昊劍此時才肯發話,他狠狠地瞪了秦少陽一眼,繼而朝着那青袍中年男子道:“回師傅,就是這人,就是他跟外人串通陷害於我,將我重傷至此的!”

此話一出,秦少陽心境頓時明亮無比,他也算是經驗豐富的人,只是一念之間就基本已經猜到他是為何會被邀請回落水宮。估計是這孟昊劍被那位神秘高僧重傷元氣,回到落水宮之後,他向他的師傅青玄首座誣陷自己跟高僧合謀加害於他,想必這些落水宮首座召回自己的原因就是想詢問那位高僧的事情吧。

青玄首座一雙厲目瞪向秦少陽,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跟你申誡的那個人又是誰,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秦少陽冷哼一聲,道:“無可奉告!”

“放肆!”從來沒有人敢對青玄首座有如此態度,秦少陽的話徹底將青玄首座激怒,他瞪着秦少陽,喝道:“你膽敢同外人串通起來陷害我的弟子,你究竟有何居心,如果今天你不一五一十地道出來,別怪本座手下無情!”

秦少陽也不施禮,而是傲然地挺起胸膛,道:“這位道長,麻煩您說話之前先調查清楚好不好,我秦少陽什麼時候跟外人串謀起來陷害過你的弟子,你怎麼不質問下你的弟子,為何我回到村莊之後,他竟然會第一時間上門來追殺我?!”

“大膽狂徒,敢對青玄首座如此無視,不可原諒!”此話一出,立即招來眾多弟子的不滿,他們紛紛朝着秦少陽怒目而視,甚至是準備要拔劍相向。

眼看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沈碧君卻是擋在秦少陽的面前,清冷的眸子掃了眾人一遍,雪白的小手輕撫腰間劍柄。

本來眾弟子還是一副激憤的模樣,可是當看到沈碧君手撫劍柄的姿勢時,他們頓時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露出詫異錯愕不敢相信的表情,那表情在秦少陽看來更多的就是滑稽,或許他們是想不到沈碧君會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而跟他們這些相處多年的同門師兄弟姐妹自相殘殺吧。

待見眾人冷靜下來後,沈碧君鬆開手,語氣平和地說道:“各位師兄弟姐妹,請稍安勿躁,在事情真相沒有徹底明了之前,還請諸位不要冒然行事。”稍後,沈碧君又轉身看向坐在上首的師尊們,她敬禮地施禮,道:“回青玄師叔,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有兩個更有發言權。”

“哦,哪兩個人?”青玄首座顯然對沈碧君也是甚有好感,連說話的語氣也不再那麼盛氣凌人。

沈碧君不疾不緩地說道:“據我所知,孟師弟跟秦公子先前曾有過一些恩怨矛盾,而在這件事上,我相信錢丹卓錢師弟和蔣池蓮蔣師姐知道的更為清楚,為何不聽聽他們兩人的意見呢?”

此話一出,孟昊劍的臉色頓時灰白,他本以為可以向師傅誣告下秦少陽就可以令秦少陽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哪裡想到事態比他想的要複雜的多,如果錢丹卓和蔣池蓮將事實實情說出來,恐怕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的,到時候輕則被驅逐出落水宮,重則甚至可能會喪命。

秦少陽站在沈碧君的身後,他看着眼前那道雪白傲然的身影,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激,在如此情況之下,沈碧君還能夠維護自己,他當真是沒有看錯人。不過關於錢丹卓和蔣池蓮兩個人,秦少陽心裡有些沒底,他們兩人素來跟孟昊劍關係甚好,雖說上一次他們出賣了孟昊劍,但是這一次他們如何解釋又是一回事,他必須做好兩手準備,不能把沈碧君也拉進水。

由於錢丹卓和蔣池蓮並不在大殿之上,所以由專人將他們傳喚進殿,他們整整衣襟向眾人施禮,道:“弟子錢丹卓/蔣池蓮拜見諸位師叔師伯!”

青玄首座不等他們說完便急不可待地發聲問道:“丹卓、池蓮,你們兩人可否知曉劍兒跟這個秦少陽之間的矛盾衝突?”

蔣池蓮的眼睛狡黠地轉了轉,她搶先一步回答道:“回青玄首座,弟子當時因心中有事,所以並沒有注意,只是知道孟師弟跟秦公子之間有嘴角爭論,卻是不知道他們因何而爭吵。”

聽完蔣池蓮的回答,秦少陽眉頭一挑,心裡不由得感嘆這個女子的心思之機警狡黠,實在是厲害的很。她倒是兩不得罪,率先將所有事情都推得一乾二淨,倒是難為了那為人比較實誠的錢丹卓,只是不知道他會如何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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