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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竹屋跟它的主人一樣,清新而幽雅,不帶丁點凡塵之氣。

步入其中,秦少陽感覺周身都好像被柔軟而清涼的水流所圍繞,袒露在外面的皮膚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覺,再加上那清新的香味,還有那淡淡的女兒體香,實在是令人無限迷醉。

竹屋的配置是二室一廳,一間是沈碧君的卧室,而另一間是書房,濃濃的書香味散溢其中。書房裡擺放着兩支書架,書架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放着書籍,不少書籍裡面還夾着紙條,看樣子是沈碧君閱讀時所做的筆記。沈碧君帶秦少陽來到書房,道:“你把她暫時先安放到這裡吧,不會有人來這裡的。”

秦少陽點點頭,他小心翼翼地將程彤的冰棺放置在竹子鋪成的地板上。看着程彤胸口那鮮紅奪目的傷口,秦少陽不由得一陣惆悵,他現在恨不得立即找到沈碧君的師傅,只要能夠救活程彤,無論要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

“請告訴我,我什麼時候可以拜見你的師傅?!”心情急切的秦少陽轉身看向沈碧君,問道。

沈碧君清冷秀美的臉蛋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微微搖了下頭,道:“暫時還不可以。”

“為什麼啊,你不是說,只要有人能殺死黑風,你的師傅就會答應那人的任何要求吧!?”秦少陽見沈碧君這麼說,頓時萬分緊張地問道。

沈碧君道:“請保持冷靜,在上山的時候,我聽同門師妹說起師傅有事遠出了,可能需要兩三日才能回來,所以你要耐心地等待,知道嗎?”

秦少陽只得點點頭,回頭看了眼安然地躺在冰棺中的程彤,道:“好,只要能夠救她,就算讓我等兩三月都沒關係!”

沈碧君注視着秦少陽,明亮的眼睛流露出欣賞的目光,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叮囑秦少陽不要隨意離開小竹屋,沒有她的允許,只有待在書房,一步也不準離開。秦少陽也不是笨蛋,他當然明白沈碧君的意思,畢竟他現在所處的世界跟他所認識的世界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這裡充滿着未知和危險,很可能沈碧君帶着他進入這個世界也是冒着很大的風險,秦少陽當然也不願意給沈碧君帶來麻煩。

出於對秦少陽的信任,沈碧君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關閉書房的房門,就連小竹屋的外門也只是虛掩着。秦少陽當然也不會擅自離開,他起先是坐在程彤的冰棺旁,伸手觸摸着冰棺。眼前的這一切都超出秦少陽的想像。

沈碧君只不過隨手一揮,就出現無數的冰晶雪花,然後凝聚成一座冰棺。模仿着沈碧君的動作,秦少陽也揮了揮手,除了一陣掌風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出現,這令秦少陽不禁有些懊惱起來。

不過秦少陽也想得開,畢竟他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沒必要為這些懊惱,反正他也只是在這個世界待兩三天,只要能把程彤救活,他就能夠離開這裡了。

百無聊賴之下,秦少陽起身來到來到兩座書架前,他隨手從書架上面抽出一本書,卻見那書竟然是《神農石灸經》。看到這個名字,秦少陽眼前頓時一亮,要知道他從小跟爺爺學習中醫術。當然他也從爺爺的口中知道許多華夏中醫書,其中也有相當多的醫書失傳,《神農石灸經》便是眾多失傳的醫書中的一部。

想不到失傳已久的古醫書竟然會在這裡找到,內心的喜悅之情可不是言情所能夠表達的,秦少陽當即席地而位,專心致志地翻閱着《神農石灸經》。他的眼前甚至浮現出一座虛擬的銅人像,手裡摸着一根銀灸針,不時按照書中所描述的灸法刺着虛擬銅人像。由於秦少陽自小拿小銅人像當玩具,所以他對上面的每個穴道都是了如指掌。

在秦少陽的眼中,時間成了一個基本不存在的概念,他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神農石灸經》,直至將最後一頁翻完,他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緊緊地閉着眼睛,腦海中回味着書中的內容,特別是那些精秒之處,確實有一種令人醍醐灌頂的感覺,如沐春風。

待秦少陽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下來,由於沒有燈光之類的東西,僅僅有銀色的月光自窗口照射進來,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秦少陽起身將《神農石灸經》放回到書架的位置,他伸展了下身體,由於長時間的席地坐,他的雙腿都呈現出麻痹的狀態。

簌簌!

正當秦少陽在書房伸展着身體的時候,窗外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是腳步聲,但不似是沈碧君那種輕柔淡若腳步聲,久經考驗的秦少陽立即保持着警惕,他立即將身體貼在窗前,利用餘光看着窗外。

藉著月光,秦少陽清楚地看到兩個人影出現在峰頂,他們形跡可疑地朝着小竹屋這裡摸了過來,兩人還低聲交談着什麼。

“沈碧君那個女人應該不會在吧?”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響起。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回答道:“你放心好了,她現在正在葯殿煉藥,一時半刻是不會回來的。”

低沉聲音男子笑道:“嘿嘿,真是天賜良機呢,只要我們把這包東西灑在她的床上,保證她一晚上酥麻痛癢,!”說著,那人從懷裡摸出一袋東西。

“行了,這些事情等後半夜我們再來欣賞,現在得趕緊把把它撒在她床上才行,要是等沈碧君回來,我們兩個可就麻煩了!”聲音沙啞的男子伸手將小竹屋的門給推開,兩人相繼走了進來。

看到這裡,秦少陽不由得心下一驚,按照沈碧君那種性格的人,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男人輕易上來的,這兩個人竟然敢冒死踏足沈碧君的起居之地,肯定是意圖不軌。

如果是在平時,秦少陽肯定會衝出去阻止這兩個的卑鄙行徑,但現在可不一樣,他所處的世界是一個神奇的世界,這裡面的人都懂得法術,一個黑風傷成那樣都差點要了他命,更不要說是面對兩個人,秦少陽絕對不會冒這個風險的。再者說,如果讓他們知道沈碧君的房間里竟然會藏着一個男子,這要是傳出去對沈碧君的影響也不好。出於兩方面的考慮,秦少陽決定暫時按兵不動,以觀後效。

透過書房的門縫,秦少陽看到兩個男子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他們好似對竹屋的構造十分的清楚,直接地摸向她的卧室。聽着兩個的對話,再加上秦少陽豐富的經驗,他基本可以猜測出來,這兩個男人肯定是將一些無色無味的“春粉葯”之類的東西撒在沈碧君的床上。

“卑鄙的傢伙!”

秦少陽暗罵一聲,出於安全考慮,秦少陽並沒有出去,只得目測兩個猥褻男子的離開。

待峰頂沒有任何動靜之後,秦少陽這才從書房走了出來,他看着露出一道縫隙的竹屋大門,不由得冷笑一聲,原來在這個神奇的世界裡也有這麼猥褻不堪的人啊。

事不宜遲,秦少陽必須得趕在沈碧君之前將她卧室的“春粉葯”給清理掉,否則後果可要麻煩了。想到這裡,秦少陽毫不猶豫地走進沈碧君的卧室。在進入卧室的一瞬間,一股清新的玉蘭花香撲鼻而來。

本來那春粉葯就是無色無味,再被這玉蘭花香遮掩,想要找到它們就更加困難。不過按照這類人的思想,一般來說,這種東西基本都是撒在床上的,才會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的。

摸到沈碧君卧室的床榻前,秦少陽伸手便將她的床單給抽掉,可就在他抽離床單的一瞬間,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自背後湧起,他回頭一看,卻見沈碧君正站在卧室門前,明亮冷漠的眼睛注視着他,秀美的臉龐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良久,沈碧君才淡淡地問了句:“你在這裡做什麼?”

秦少陽手裡拿着沈碧君的床單,解釋道:“沈小姐,你別誤會,我不是有意要離開書房的,其實是我剛才看到有兩個男人溜進你的卧室,好像是要往你的床上撒什麼花粉,我不想讓他們發現你的竹屋有男人,所以我才趁他們離開時才進來幫你清理那些東西的……”

對於秦少陽的解釋,沈碧君貌似沒有任何的反應,看情況她對秦少陽的解釋並不相信,只得側了下身體,聲音清冷地說道:“現在離開這裡,回書房去!”

秦少陽知道自己可能是若上麻煩了,他只得將床單放回到原處,在即將離開卧室時,他再一次叮囑沈碧君,道:“沈小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想要說的是,我剛才的話千真萬確,剛才確實是有人來過,你最好小心一點!”說罷,秦少陽快步返回到書房。

看着秦少陽回到書房後,沈碧君隨後將卧室的門給關上,她看着放置在床上的被單,伸手將其拿起然後丟到旁邊的簍子里,又重新換了一條新的床單。忙完這一切,沈碧君脫下披肩白紗綢緞,她靜靜地坐在一張圓桌上,泡了一壺竹葉茶,翻閱着桌上那本夾有書籤的醫書。

秦少陽回到書房,由於這裡沒有床鋪,他只得將衣服鋪在地面上,腦海卻是回想着剛才那兩個猥褻男子的對話,越想越是感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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