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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母巢血漿如同猩紅邪異的血海一般洶湧擴大着,張墨神色冷峻地掃視着母巢,因為母巢血肉居然將他團團包圍在其中,大樓上方密集的血肉覆蓋著天空,血漿飛快地凝結着封閉起來,更有十餘根猙獰的巨大觸手從母巢血肉上凝結成形,血色觸手延伸下來,觸手上生長着數十個吸盤,而吸盤上則滿布猙獰的利齒。

大片的母巢血漿蔓延擴散着凝結在周圍大樓上,將母巢原本便形成的框架融合在了一起,母巢血肉凝結着,猙獰的血肉翻滾纏繞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將張墨完全封閉在母巢血肉之中。

整個母巢血肉竟然形成了一個百米範圍的巨大囚籠!

猙獰的血肉不時翻動着,十餘根血色觸手扭動着蜿蜒而下。

嗖!嗖!

張墨閃避過猙獰的巨大觸手的襲擊,他拽着小白龐大的身軀,背後延伸出猙獰的惡魔之翼驟然間衝上了母巢血肉的肉壁上,他要離開母巢內部。

噗!

森然的利爪狠狠地沒入肉壁之中,但張墨卻感受到了利爪切割肉壁時產生的阻力,想要以利爪切開母巢血肉並不容易。

而在他切割母巢肉壁時大片的猙獰觸手頃刻而至,凌厲如鞭,令張墨只得放棄,肉翼盤旋着離開肉壁範圍。而母巢肉壁很厚重、堅韌,再加上有猙獰觸手的攻擊阻撓,很難破開。

張墨冷冷觀察着巨大的母巢,此刻母巢血肉並未像在上一個基地時遭遇母巢時那般蔓延擴散出數百米的範圍。而是縮小到了只有百米的面積,但相對來說母巢的血肉也強化了許多,肉壁更加堅韌。

而且由這個黑袍人高層操控的母巢血肉也並未孵化出怪異喪屍怪物,而是以母巢血肉困住他然後以猙獰觸手作為攻擊手段阻止他逃離,這讓張墨心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噗!

張墨化作利刃形態一刀在觸手上留下了猙獰的創口,猩紅的體液噴洒而出。

飛行在母巢內的半空中,體型龐大的小白成為了他的負擔。雖然以他的力量能夠輕易提起小白,但小白體型太大了,數次險險地才能避過黑袍人操控的母巢觸手纏繞。

又一次避過了數根猙獰觸手的絞殺。張墨將一根猙獰的觸手生生削掉,但猙獰觸手在落地之後化作了大片的血肉肉漿再次被母巢吸收,片刻後重新生長成形的猙獰觸手蔓延而出!

張墨神色發寒。他知道不能一味地閃躲着了,他曾對戰過母巢有過一些了解,知曉母巢生命力的強悍之處,除非徹底毀掉它的組織,母巢會不斷地吞噬血肉恢復的。

除了轉化血肉能量時耗掉的少量能量外,它幾乎是形成了一種微妙循環,生命力強得驚人。

逃不出去,只能摧毀它!

張墨心中想到,肉翼扇動着在血肉猙獰的母巢包圍中躲避着大量猙獰觸手。

他從懷中掏出了那枚在另外一個改造基地內得到的金屬小球,想到了操控母巢。

雖然他並沒有操控母巢的能力。但他卻擁有着吞噬了大半母巢血肉後意外得到的能力,融合母巢將張墨的體質化成了人形母巢般的形態,不會被母巢原本意識排斥,所以他能夠毫不費力地操控住母巢血肉。

不過他神色仍然有一絲謹慎,因為包裹住自己的母巢可不是像手中這樣的毫無意識的母巢。包裹住他的母巢可是有着黑袍人高層在操控着,若是他與黑袍人高層一同搶奪母巢的操控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變化。

十餘根猙獰觸手繼續蔓延而來,而母巢血肉上又有數十根猙獰觸手逐漸成形,一旦這些觸手成形張墨能夠閃避的地方就更加狹小了,而且張墨也不難猜出黑袍人操控母巢形成囚籠的目的,很顯然黑袍人為了等5號回來。然後將他困在母巢內部以5號消滅掉他。

嘩嘩~~!

數十根猙獰觸手凝結成形,如同粗大的血蛇一般蔓延扭動而來。

張墨咬咬牙,眼眸瞬間變成妖異的銀白色,一股強橫的意念力直刺入母巢之中,操控!

嗡~~!

張墨的意識如同進入了黑暗孤寂的異度空間一般,不過很快他就感受到了母巢的存在,在進入母巢血肉後他立即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擠壓而來的壓迫力,這是母巢本能的意識。

張墨隨即反擊着以他意念力擴散,而在他擴散出意念力後母巢像是察覺到他系出本源般的意念力,居然不再壓迫了,母巢意識隨即退去,而張墨則輕易地將一大片母巢血肉掌握。

而這時一股強悍的意念力波動瞬間傳遞了過來,而在觸碰到張墨意念力的剎那間意念力頓時傳出了驚恐到極點的嘶吼:“......%¥#@!”

張墨一下子就知曉是黑袍人高層的聲音,意念力傳出的古怪嘶吼是黑袍人原本的語言,在吞噬了蒼等幾個真正黑袍人的記憶後他能夠勉強聽出這句話的意思。很顯然,黑袍人高層在感受到張墨竟然也能操控母巢後十分驚恐,又驚又怒的脫口叫道:“這怎麼可能!”

張墨冷哼一聲,以意念力蔓延而出佔據着大片母巢。

而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張墨佔據了三分之一母巢血肉後黑袍人高層終於反應了過來,它立即發動了反擊,一股詭異的意念力波動如同尖針一般朝着張墨直刺過來。

張墨頓時感到了一絲陰冷的意念力氣息,他立即反擊了回去,以他的強橫意念力比黑袍人高層還要強大,瞬間橫掃過去,摧垮一切。

黑袍人高層的意念力強度不如張墨,但它經受過特殊的改造,意念力操控方面很是靈活,在它的操控下意念力密集如針般刺透而來,詭異無比。

黑袍人的意念力陰冷如蛇,刁鑽狠毒。

張墨的意念力如猛虎,攻勢威猛。

兩者的意念力在母巢血肉中激烈地交織廝殺着,而數十根失去了黑袍人指揮的猙獰觸手則重新垂回原本的位置上,輕輕地扭動着。

一開始張墨在黑袍人的意念力侵襲下吃了點小虧,他佔據的母巢血肉也被黑袍人搶回了一大片,令張墨只剩下了母巢四分之一的操控權。

隨後張墨也領悟了過來,他在不斷地摸索中反擊着,以猛虎一般的凌厲攻勢輕易地奪回了失去的操控權,而且更是乘勝追擊,輕易擊潰了數股黑袍人意念力。

黑袍人阻擊,張墨攻殺,在短時間內的拉鋸戰後張墨竟然佔據了足足近一半的母巢血肉,與黑袍人高層各占母巢的半壁江山,令黑袍人大驚失色。

黑袍人高層不知張墨為何能夠做到連它們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居然能夠以外力直接入侵母巢而不被母巢原本意識排斥,因為它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張墨會是如同人形母巢般的存在。

隨着張墨的逐漸佔據母巢,黑袍人高層也立即改變了策略,它放棄了襲擊張墨的意念力,在守住剩下母巢血肉的同時,他操控着母巢血肉上十餘根猙獰觸手朝着張墨的身軀襲擊而去。

張墨見狀神色稍變,他的意念力此刻完全融入在母巢血肉中根本無法操控本體,若是意念力退出而去操控身體閃避猙獰觸手的話那現在做出的努力就白費了,母巢會再次重歸黑袍人手中。

想到這裡張墨不由冷哼一聲,在他的操控下在他的操控母巢範圍內的十餘根猙獰觸手也動了起來,十餘根猙獰觸手頓時攔截下了黑袍人操控着的十餘根觸手。

砰!砰!

兩撥系出同源的猙獰觸手居然飛快地彼此纏繞廝殺起來!

數根猙獰觸手在數十根巨大觸手的彼此攻擊下斷裂開,血肉橫飛,觸手吸盤上的尖銳利齒纏繞在另外的觸手上攪動着,利齒將觸手絞下大片的血肉,血肉模糊,斷裂無數。

被撕裂的觸手重新化作血肉被母巢吸收,兩者仍然不斷廝殺着。

而黑袍人高層也像是察覺到了不妙,只得放棄了操控觸手攻擊,它發狂地以僅存的意念力攻擊着張墨的意念力,要知道,它可不像張墨這樣擁有着原本的身體,它的身體早為了母巢孵化而被吞噬了。

母巢是它,它也是母巢,若是張墨將母巢全部佔據了,它必然會消亡!

黑袍人不怕死,因為與母巢融合之後遲早會意識泯滅,但它不能忍受自己被張墨殺消滅掉!

在黑袍人發狂地攻勢下張墨卻並不急着佔據更多的母巢血肉,他冷靜地抵禦着黑袍人的攻勢,在等待着一個契機。

母巢血肉愈加的猙獰,大量觸手劇烈地扭動着!

黑袍人發狂地攻擊着張墨,令張墨的意念力都感到一股股的刺痛,但他的意志早已堅韌地超乎想象,這點層次的疼痛不會讓他升起任何漣漪反應,他依然抵抗着,如同一塊磐石一般根本讓黑袍人根本撼動不了絲毫。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是古人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在黑袍人高層的意念力瘋狂衝擊許久卻始終無法突破張墨意念力後終於泄氣了,而這也導致它的意念力出現了細微漏洞,而張墨也立即抓住機會,意念力在瞬間迅猛如虎般發動了凌厲的攻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