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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身旁只有空『盪』『盪』的被褥。

簡單梳洗過,楊曦匆匆離開沐陽殿。

腰肢酸痛,兩腿酸軟......黛眉輕蹙,對自己的遭遇十分不滿。似乎只要夜裡被逮到,免不了就會留下這樣的後遺症,不管是在寢宮,還是在這裡,或是在初陽苑......

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裳,又是一陣無聲的嘆息。從前看小說,每次看到男女主角熱乎的鏡頭都會忍不住打個疑問,怎麼又是撕衣服?就不能好好脫掉?自來到這個時代才發現,原來古代女子的衣裳真的是用來撕的!什麼時候見過她身上的衣服與那幾個傢伙歡好後能安然無恙地保存到第二天?

還好愛上的都是有錢的主,漂亮衣裳從來不缺,這要是嫁了個窮鬼,不天天穿打滿補丁的破衣裳才怪!200

腰真的好累......

屏退婢女後,她獨自一人走在羊腸小徑上,想做幾個舒筋活絡的動作,忽然又想起夜澈不知道是不是守在暗地裡,若是被看到,形象似乎不太好。

不知道所謂的貼身護衛是不是真的無孔不入,二十四小時守護在身邊?明明,她沒發現周圍有人。

想了想,忽然唇角一勾,大步向前邁去。走到拐角處,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人直勾勾地往前撲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將要吻到大地同時也後悔對某人過於信任之際,一抹淺灰身影一閃而過,待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人已經穩穩站在原處,而那道淺灰身影早已消失無蹤。

哇噻!好神哦!原來這就是貼身護衛,真的是無孔不入,神龍見首不見尾!

仔仔細細掃視了一眼四周,仍是看不到那抹身影,撇了撇小嘴,只得默默走回自己的路。

心裡卻仍是十分好奇,他到底都藏在什麼地方?樹上?花叢里?還是屋頂上?仍是不得而知。找個機會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好好盤問,這些神秘的暗衛之類的到底是一種怎樣的職業。

素弗一大早便沒了影,想來也是因為一年多沒有為河川一線貢獻過什麼,這回必定是被馮跋抓去做苦力了。她雖然男人有那麼三兩隻,可惜個個都忙得跟那啥似的,整天里也就夜晚的時間寬裕些,可偏偏,那些時候都曖昧得很,想做點其他的事情還得要先滿足那些個胃口。

真心累!

好不容易挪到大殿,遠遠看到一伙人正在用功地議事,殿里的氣氛嚴肅異常。步伐頓了頓,打消了去參一腳的念頭,轉身朝殿外走去。

素弗說了,大事留給男人做,她這種小女人,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算了。

如今有了個貼身護衛,倒也不怕跑得遠了。

遠遠看到寧舒正在吩咐下人做些什麼,她一時好奇,便踱步了過去。

寧舒看到她,只是淡淡一笑,微微躬身行禮道:“見過王妃!”

“以後見着我不用行禮了,這裡的人都十分隨意。”回以一笑,看到她手裡的鞭子,楊曦微微一怔,一絲不好的記憶油然升起。“你習慣用鞭子?”

記憶中那條帶刺的鎢金鞭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還好,寧舒的鞭子光滑細膩,看起來讓人安心。

“只是一種武器。”寧舒對她又笑了笑,道:“王妃今日為何不陪王一同在正殿議事?”

“人家沒有邀請我。”正好可以偷得半日空閑,“對了,你怎麼也沒去?”200

這“上朝”,不是百官都得按時報道嗎?

“屬下今日無事要啟奏,因而沒有去殿前報到。”眼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的鞭子看,寧舒笑着說道:“王妃似乎對這鞭子十分感興趣?要不嫌棄,這鞭子就送給王妃當見面禮吧。”

說罷,雙手奉上。

見她盛意拳拳,楊曦只得接過了再說。純黑的鞭子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摸』在手上清清涼涼的,手感很不錯。“謝謝!不過,我拿了你的武器,你以後打架用什麼?”

寧舒忽略過她的用語,自信笑道:“烏鋼鞭並非屬下最擅長的武器,王妃大可安心拿去。”

“這麼說,你還會很多其他武器?”這些人,怎麼個個都是神?“寧舒啊,能不能教我甩鞭子?”

那些武俠小說里,用鞭子的女俠都很帥氣的。

“本來是可以的,只是今日屬下還有其他事情。”寧舒沉思半刻,繼而道:“王妃為何不讓夜澈教您?夜澈在龍城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舞鞭不在話下。”

原來夜澈果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讓這樣的高手當她的貼身護衛,實在太大材小用了些。只是,如何讓夜澈下來跟他說上幾句話?這些可沒人教過她。

是不是對着空氣喊一聲“夜澈”,他便會隨叫隨到?

辭別了寧舒,楊曦無意識地漫步,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小湖邊。沉思半刻,忽然便朝湖邊走去。

湖水『盪』漾,清澈見底。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粉臉桃腮,黛眉杏眼,唇不點而朱,鼻樑小巧精緻,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這樣的姿『色』,慕容嫣是萬萬比不過的。

雖然慕容嫣擁有了很多本該屬於她的東西,但,她卻要了人家這張皮囊,也算是扯平了。更何況,慕容嫣雖然得到了很多,卻得不到她最珍視的東西,說起來,她還是佔便宜了。

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她伸出手掬起一把清澈的湖水往臉上撲去,清涼的感覺令人舒心暢快。她便又往前傾了傾身子,想再去捧一把清水,不料腳下一滑,還來不及驚呼便往湖裡一頭栽下去。

如她所料一般,電光火石的一剎間,夜澈的身影一閃而來,緊緊把她拽回安全地帶。這次她早做好準備,眼前一花的同時,閉上眼胡『亂』抓了一把,緊緊把來人的衣角抓住。未免被他跑掉,另一隻手也死死揪住他的衣襟,絲毫不敢大意。

等到風平浪靜後,她才張開眼,抬頭,夜澈一雙寫着疑『惑』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平靜的臉龐上,漸漸蒙上淺淺一層暈紅,一雙大眼也隱隱閃過一抹尷尬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