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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亮之際.收拾妥當的楊曦被請到大堂.大堂里.夜澈高坐首位.與擠滿大堂的門人正在商議些什麼.看到楊曦.他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楊曦默不作聲上前.在他的側位坐落.

“從今以後.曦兒是你們的主母.她說的話便是我的意思.誰若不從.門規處置.”夜澈朗聲宣布.

眾人一怔.震驚的目光齊刷刷落在門主身邊那個女子身上.從前她是門主夫人.但不過是個夫人.於他們來說.只有尊沒有敬.可如今門主親口發話.以後她就是他們的主母.主母.與夫人有着本質的區別.代表的是門主的親信.影門的第二把手.319

所有人心裡除了震驚還有不敢透『露』的不服.就連楊曦本人也覺得驚訝不已.她明白主母所代表的意思.那和她往日的“夫人”身份定然是截然不同的.

明明他們的一月之期只剩下大半月.夜澈此舉有什麼用意.就是怕她被欺負了去.那也不過只剩短短二十多日的光景了.何必多此一舉.

夜澈看着眾人.臉『色』一正.沉聲道:“如何.”

門人聞言.均是心下一怔.俯首參拜道:“參見夫人.”

楊曦本能想抗拒.但.沒人容許她拒絕.迎上夜澈溫柔的目光.她輕抿薄唇.終是硬着頭皮迎上眾人的參拜.朗聲道:“請起.”

站在堂內的人這才直起腰桿.不管心裡是不是服氣.面上也沒有顯『露』出半分.楊曦自己也清楚.他們信服的是夜澈.自己在他們眼底不過是個靠美『色』蠱『惑』他們門主的女人.既沒有本事也不曾為影門做過任何貢獻.

大堂之內.再沒有人為這事糾結.夜澈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沉聲道:“那麼.出發吧.”

門人領了命.紛紛退到堂外.各自散了去.夜澈看着楊曦.“我們也該上路了.”

楊曦不解道:“我們不與他們同路么.”

“影門的人做事.從來都是各行各路.該匯合的時候自然都會走到一起.”夜澈牽上她的手.朝門外走去:“時候不早了.再不走.怕明日趕不上目的地.”

門外.伺候的門人領着一匹高大的黑馬侯在院里.小桃把今晨與楊曦一同收拾的包袱遞上.順便為楊曦繫上白『色』紗帽.才退到一邊.雙眼發紅地盯着她:“夫人.路上千萬要小心哦.”

楊曦笑着拍了拍她的透『露』.“放心.有門主在呢.”

再無更多告別的話語.夜澈率先上了馬.把手伸向楊曦.楊曦只是微微怔愣了半刻後.把手放在他掌心裡.

一路上.她依偎在他懷裡.這樣的感覺.除了淡淡的安心.還有深深的熟悉感.他們如此相依相偎同騎一馬趕路.絕對不會是第一次.

晌午時.兩人在林中隨意吃了點乾糧.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再度上馬趕路.

頭頂上黑壓壓的一片烏雲.看樣子會有一場狂風暴雨.夜澈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沉聲道:“我們要加快腳程.你抱緊.”

“嗯.”小手環過他的腰際.一張臉靠在他懷裡.緊緊抱着.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預期中的傾盆大雨嘩啦啦下了起來.夜澈這一路上已經在四處搜索能躲雨的地方.無奈還是沒找到.馬兒一路狂奔.他騰出一條手臂扯下自己的衣服蓋在楊曦身上.把她小小的頭顱摁在自己胸前.再傾身向前.儘可能為她擋去風雨.

他赤.『裸』的胸膛近在咫尺.炙熱的氣息在她周身包裹了一天一地.這情形......如此熟悉.不自覺往他身上更加靠近數分.整張臉緊緊貼着他胸前健康的麥『色』皮膚.同樣安心的感覺不知在什麼時候曾感受過.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為她考慮.對她悉心關懷.呵護備至.319

一顆心想要做到心如止水.不被他感動.好難......

終於.雨停了.陽光漸漸透過雲層.灑在疾奔的兩人一馬身上.雖然有他極力的保護.楊曦身上的衣服仍然里里外外全濕了個遍.呼呼的風聲從耳際掠過.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夜澈忽然一拉馬韁.讓馬兒停了下來.

審視着懷裡的女人.他柔聲問:“冷么.”

楊曦點了點頭.真的好冷.

已經是深秋了.濕答答的衣服掛在身上.偶爾一陣秋風吹過.單薄如她怎麼會不冷.夜澈暗恨自己的大意.她身子弱.根本不能和自己相提並論.

“再堅持一會.我儘快找個山洞生火給你取暖.”再次一夾馬肚.讓馬兒奔跑起來.“抱緊.”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抱着他.

入夜之前他果然找到一處乾淨的洞『穴』.簡單收拾後.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照亮了整個地方.

“把衣服脫了給我.”夜澈拿來兩根長樹枝『插』在地上.再放一根在上頭.架起一個晾衣架.把自己的濕衣服搭在上面.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呼喚.他回頭.她正愣愣的看着自己.“怎麼.”

“我......”此情此景.熟悉得讓她心裡發抖.

“把衣服脫下.快.”見她還是沒有動手.他大步跨了過去.動手去脫她的衣服.

楊曦往後一躲.雙頰飛紅:“別......我自己來.”

“快點.”哪裡該看不該看的他都看過.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身子本來就不好.再拖下去一定會得風寒.“動作快些.不然我要親自動手了.”

“知道了.”她轉過身.不再猶豫.一件一件脫下濕衣.

相處的時間不長.他的『性』子她可是清楚得很.他說動手就一定會動手.才不會管她願意不願意.

褪剩最後的胸衣褻褲.她有一絲猶豫.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它們留在身上.但.有人不允許.

就在她要往坑上坐下去時.一條有力的臂膀環過她的腰際.把她緊緊禁錮在溫暖的懷裡.他溫熱的氣息從她耳際灑落.讓她冰冷的身子不由自主微微顫抖了起來.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如梵音魅『惑』:

“既然你不願意乖乖聽話.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