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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秦懷玉的承諾,姚玥兒才放心下來。

她到底是擔心闊兒,所以在秦懷玉這裡又呆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秦懷玉留了她幾次,見她眉宇中的焦灼,又想着有闊兒在,或許姚玥兒的心情會好一些,這才勸慰道:“你也別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過兩日我這兒忙完了,就去看你跟闊兒。”

聞言,姚玥兒感激的應了,與她又閑話了兩句,便離開了淮安王府。

到了夜裡的時候,秦懷玉跟顧明淵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末了又嘆息道:“我也不知今日這麼答應玥兒是對是錯。”

見秦懷玉帶着幾分擔憂,顧明淵卻是覺得沒什麼,因笑着安撫她道:“她現在情緒不大穩定,你這樣說也算是給她一個心理的安慰,無妨,左右你答應下來,本王便能做到。淮安王府護着一雙孤兒寡母還是有能力的。”

秦懷玉自然知道他有這個能力,她現在只是擔心,自己這樣貿然答應,且還支持姚玥兒跟洛言分開,不知是好是壞。

畢竟,她瞧着那兩個人的確是有情的,而且她總懷疑這裡面有誤會。

想到這裡,秦懷玉又問顧明淵道:“長清你說,會不會是洛家當時發生過什麼事情,導致他們才錯過的?”

聽得這話,顧明淵搖頭笑道:“你問本王,那本王倒是真的回答不了你。武將裡面,如岳父這般品級的,本王倒還有些矯情,但洛家……委實官職低了些。”

一個鎮國公的參將,的確還沒有能到淮安王面前刷臉的品級,所以顧明淵對洛均都不大認識,更遑論說去知道他兒子或者說他家事了。

這話倒也在理,秦懷玉點頭應了,嘆了口氣道:“玥兒是個好姑娘,且她也幫過我不少,這事兒我不能坐視不理。”

護着姚玥兒是肯定的,但是要先去調查一下洛言。畢竟姚玥兒跟他之間還有一個闊兒呢,若是兩個有"qing ren"因為誤會錯過,那她會去爭取讓兩個人解開誤會。

但是若是真的洛言對不起姚玥兒,那她也不會再讓對方得逞半分。

知道自家王妃心善,所以對於她這個決定,顧明淵絲毫不覺得意外,他笑着將人摟在懷中,在她發間落了一個輕柔的吻,柔聲道:“都依着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人手不夠了,儘管找本王要。”

秦懷玉笑着應了,見天色不早,便側身吹熄了燭火,在顧明淵的懷中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閉眼沉沉睡去了。

……

洛府的事情並不難查,第二日一早,秦懷玉吩咐人去打聽,到了下午的時候,丫鬟便回來回稟,道是說她要的消息都查到了。

秦懷玉彼時正在房中修剪梅花的枝丫,聽得這消息,放下手中的小金剪,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這才問道:“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回王妃,奴婢問了洛府的人,去歲的時候,洛家父子二人的確都在軍中,並不曾在京城內。”

她的話才說完,錦詩也去而復返,先前秦懷玉讓她回鎮國公府打聽消息,這會兒也得了答覆。

進房中之後,她先給秦懷玉行了禮,這才回稟道:“啟稟王妃,奴婢方才已經去替您問過鎮國公了,國公爺說那洛家少爺五月份的時候去的軍中,此時也是有緣故的。先前洛參將受傷回京尋葯並着給皇上遞摺子,再回去的時候順道便將兒子也給帶了過去,說是希望兒子跟着吃些苦頭。故而回京的時候,洛參將跟他兒子並未隨着一同回京,而是留在了邊疆。”

聽得這話,秦懷玉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若是這樣說的話,那此時就對上了。

五月份左右去的軍中,跟姚玥兒所說的、洛言失蹤的時間不謀而合,也就是說洛言當時失蹤的確是去了軍中,而不是真的花天酒地。

她想到這裡,又看向先前的丫鬟問道:“那讓你們打聽的另外一件事呢,洛家少爺可否有新人,或者定下的未婚妻?”

聞言,那丫鬟連忙回道:“這事兒奴婢也打聽清楚了,洛家的下人說,洛老夫人的確中意自己的外孫女兒做孫媳婦,畢竟她時常去女兒府上小住,對外孫女很是喜歡,曾經不止一次想要將他們的親事定下來。但是那位洛家小少爺似乎並不願意這門親事。且因着這事兒,當初還被狠揍過一頓,聽他們說,彷彿就是去年的事兒。”

這話,倒是讓秦懷玉的心裡串聯起了一條線。她想了想,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因吩咐道:“去備車,我去一趟姚府。”

現下時候還早,她索性在府上也沒事,還不如去一趟姚玥兒那裡,將事情說清楚了,也好讓這丫頭心裡自己有個抉擇。

畢竟,這事兒十之**就是誤會,她能看出來姚玥兒心裡難受,至少得讓她知道真相是什麼,至於到時候姚玥兒是怎樣選擇的,那就是由着對方去了。

只是秦懷玉沒有想到,此時姚玥兒的門前,正被人糾纏着。

……

“玥兒,你就聽我說一句行不行?”

門外的洛言已經敲了好久的門,他才喝了些酒,有些不大理智,尋常時候還顧忌着臉面,現下卻是帶着幾分豁出去的孤勇來。

冷風吹的他原本就有些泛紅的臉此時越發紅了幾分,一雙星眸裡面滿是落寞與悲傷,他近乎絕望的拍了拍門,輕聲呢喃道:“至少,你讓我將當年的事情解釋清楚,哪怕是徹底了斷呢,也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好么?”

門內的姚玥兒早就來了,聽得洛言這話,到底是有些忍不住,豁然將門打開,咬牙道:“洛言,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在這兒成什麼樣子……”

只是她的目光在看到此時洛言狼狽的模樣之後,卻莫名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見過各種各樣的洛言,卻唯獨沒有見過現下這個模樣的對方,那是怎樣的滄桑,渾然不似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