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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翠娥見朱繼林答應了下來,自然不想讓事情更加糟糕,若是真把朱繼林的工作搞黃了,兩個人的事情,肯定也會搞黃。所以,知道來的是校長之後,便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任憑誰看了,都無法像她之前的彪悍。

彭華處進來了幾分鐘了,依然沒有人出來跟自己說明情況,心中很是不悅,在辦公室里掃視了一翻,然後向一個四十來歲帶着一副黑框眼鏡,全身上下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說道,“曹主任,你說說,剛才是怎麼回事?”

曹主任曹紹閑是個老好人,從來都不願意得罪人,再加上,教研組主任也不算什麼官,所以平時跟普通老師差不多。

曹紹閑看了看朱繼林,有看了看胡翠娥,猶猶豫豫地說道,“我剛進來,也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似乎,好像,有老師發生了爭執。”

“你這個教研組主任是幹什麼吃的?怕得罪人是吧?”彭華處人老鬼精,自然看得出來,又向朱繼林與胡翠娥說道,“你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翠娥結結巴巴地說道,“是,剛才,是誤會,現在已經搞清楚了。”

“誤會?誤會,能夠讓十中整所學校無法辦公,誤會能夠讓教師辦公室像農貿市場一樣?誤會能夠讓人民教師像街頭地痞一樣叫罵?你們必須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直接開除了你們!”彭華處說道。

胡翠娥本來想忍一忍息事寧人算了,沒想到彭華處一股腦一頓狠罵,那彪悍勁頭又涌了上來。

“哎喲喂!跟老娘耍官架子是吧?告訴你,老娘不吃你這一套!”胡翠娥怪聲怪氣地說道,配合著扭動着身體,並且迎着彭華處挺着胸往前走了幾步,幾次都差點直接將胸-脯撞在了彭華處身上。

彭華處也是一介斯文文化人,哪裡見識過這潑婦?愣是被連着逼退了好幾步,一個不小心,直接坐到了地上,手顫抖着指着胡翠娥說道,“你,你,你,反了!反了!”

“你是哪位啊?告訴你,sh市的政府官員,我也見識了不少,不要以為你一個破學校的領導,老娘便會怕了你,你要是惹急了老娘,老娘把你這學校給拆了!你以為我想到你們學校里來啊!你們學校的女老師勾引了我男人,讓我男人不願意要我了,要拋下我和未出生的孩子。你說我該不該到學校里來講講道理?”胡翠娥說道。

“朱繼林就是我的男人,他被他們辦公室的這個新來的漂亮同事勾走了魂,你作為學校的領導,就該好好管管!”胡翠娥指着正在跟張山海說話的楊芹妙說道。

楊芹妙一個大姑娘家的,被人家這麼一誣賴,自然無法忍受,剛要回幾句,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你,你胡說!”

“翠娥,不關楊老師的事情,你可別亂說。”朱繼林也說了一句。

“你看,你看,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護着她。還說沒什麼。”胡翠娥說道。

張山海回過頭,喝道,“掌嘴!”

辦公室里所有的人當時只感覺到腦袋裡嗡的一聲悶響,過了好一會,才晃過神來。

但是有意思的是,胡翠娥當即神情木然的自己打起自己的嘴巴來。

“啪!”第一下,胡翠娥臉上立即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啪!”這一下比第一下更狠,胡翠娥嘴角都沁出一絲鮮紅的血絲。

一下打得比一下狠。打得辦公室所有的人都是心驚肉跳。

似乎所有人的都沒有想起,剛才張山海乾過什麼,只是覺得這胡翠娥有些怪異,竟然自己打起自己來。

接連打了十多下,整張俏臉都打得想象張鹵豬臉一般。

胡翠娥這才停了下來,半天不吭聲。

“咦。我的臉咋火辣辣地呢?”胡翠娥嘟噥了一聲,連都打腫了,哪裡還能夠說出話來。用手這麼一摸,立即發現,臉腫得像個胖子一樣了,用手一摸,痛得胡翠娥哇哇直叫。

“好啊!你敢動手打我!”胡翠娥立即向離她最近的彭華處發動了進攻。

“你瘋了!我沒有打你,是你自己打自己的!”彭華處慌忙用手擋住胡翠娥的攻擊。

“不是你打還能有誰,難道還是我自己打自己不成?”胡翠娥自然不會相信。

“大家剛才都看着,你不信問問他們。”彭華處說道。

“你是他們的領導,他們還不幫着你?”胡翠娥說道。

胡翠娥飛快的撲了上去,又準備使出她的看家本領。

彭華處慌亂之中想將胡翠娥推開,沒想到直接抓在胡翠娥豐滿的胸-脯上。

“啊!”胡翠娥一聲尖叫,“耍流氓了!耍流氓了!十中的校領導耍流氓了!”

胡翠娥放棄潑來。

“你們愣着幹嘛,還不快點將這瘋婆子拉住?打電話給公安局,讓他們派人過來。”彭華處連忙指揮眾人。彭華處被胡翠娥抓破了臉,火氣也大了起來。

教研室的老師連忙上去幫忙,將發瘋一般的胡翠娥用力按住。

彭華處用手摸着臉,怒道,“我要開除了這個瘋女人。我要召開校黨委會議,一定要將這不講道理的女人趕出校園。”

楊芹妙一直被張山海護在身後,身上並沒有受到傷害。

“楊老師,這裡沒咱們什麼事情,到外面去?”張山海說道。

楊芹妙點點頭,“走,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說呢!”

楊芹妙與張山海趁着教研室里一片亂糟糟的,偷偷地走了出去。

“參加作文競賽的事情就跟你說好了,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先參加學校的選拔比賽,出線之後,去市裡參加全市高中作文競賽。參加這樣的比賽對你可有好處,能夠增長知識,擴展視野,也能夠檢驗個人的水平。”楊芹妙極力想打動張山海。

張山海壓根就不想去,但是卻不好拒絕,“楊老師,要不,您另外再找一個?我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比賽,以前連比賽是怎麼回事都搞不清楚。要是把比賽搞砸了,你可不要怪我。”

“剛才朱繼林老師跟那個婦女古里古怪的,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楊芹妙問道。

張上海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哪裡有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