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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星期天要去哪裡玩么?”何妮問道。

“昨天不是說了去老教堂哪裡去玩玩,那個位置還行,看能不能搞個店子出來,等嫂子生了娃,瘋子得空了,也別讓他在家裡閑着。讓他看店子吧。”張山海說道。

“你不是說給他找個工作么?”何妮問道。

“那工作比較閑,平時干別的也沒關係,娘你放心吧。我還會害瘋子不成?”張山海笑道。

“你也知道你山風哥腦瓜子沒別人那麼多的彎彎,干別的也容易吃別人的虧,最好還是老老實實上班的好。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好在穩定。”何妮並不是很放心。

“娘,你放心,我開的店子不用跟別人勾心鬥角。”張山海笑道。

“行行。我相信你。等會我跟你一起去,等下順道去你外公家裡去一趟。”何妮在家裡忙個不停。

“誰明天過生日?”張山海問道。

“果然是養不熟的外孫。你去看看你外公外婆不行啊。你舅舅也念叨着你的呢。”何妮說道。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嗯,其實我也正想什麼時候去看看外公外婆呢。”

“哼,口不對心。”何妮說道。

老教堂的事情,特殊事務局的孟白雲局長已經給張山海辦理妥當,只是這個地方以什麼樣的名義交給張山海破耗費了孟白雲不少腦筋,好在體制內的人在琢磨歪理上面頗有見地。最後孟白雲以sh道教文化研究中心將老教堂非常體面的划到張山海名下。甚至還給了張山海一個沒有薪水的道教文化研究員的職務。當然薪水也是可以商量的,不過前提是,張山海成為特殊事務局的一員,顯然張山海不會去考慮,他可不願意被這麼一份差事纏身。

張山海在老教堂的四周走了走,這個位置非常不錯,老教堂的外面有一條馬路,是一條比較重要的幹道。平日里過往的人群與車輛也非常多。不過卻不太滿張山海的意。張山海要做的生意,其實最適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經營策略。但是沒有一個上了年紀,看起來有些道風仙骨的人,否則生意難做。不過現在有了這麼好的一個位置,剛好可以將自己練手的那些玉石雕刻賣出去。至於那些玉符,張山海並不想這麼簡單的出售。那些東西要是成批地出手,有些太折張山海這茅山道術與陰陽道術的面子。

老教堂臨街的地方只有一道門。如果要開個小店,還得將臨街的那間房子敲出一個門臉來。房子倒是現成的。不過做出門臉之後。還要好好地裝飾一下,怎麼地也得搞個國營玉器行那樣的玻璃櫥櫃,用來展示玉器。在張山海的印象中,國營玉器行那展櫃似乎比較大氣,上檔次。這可怪不得張山海,誰叫人家年紀小,還沒見過啥世面呢?

“山海。這麼大的地方,就成你的了?”何妮很是吃驚。占這麼大個地方,要是劃成分的話。怎麼也得是個大資本家吧?那可是剝削階級!

“不是呢!雖然這個地方歸我管了,但是地方還是國家的。我現在也是正牌的道教文化研究員。不過,可惜沒工資,不過可以允許搞點小產業,賺點吃飯的錢。回去得跟爹說一聲,讓他跟瘋子哪天抽空過來,將這裡敲了,裝潢好,還得粉刷一次,不過那展櫃不知道在哪裡有買的?”張山海謀划著。

“這裡你準備開個什麼店?”何妮問道。

“開個雕刻藝術品店吧。”張山海說道。

“雕刻藝術品?你哪來的雕刻藝術品?”何妮問道。

“你沒看到我房間里的書桌上擺了好幾個啊?我那個房子里還有一大堆呢!娘,等我賣掉一些東西,賺到了錢,我去買棟小洋樓,以後我們住大房子去。”張山海說道。

“行,先把你的雕刻品賣出去再說。就你那練手的東西能賣得出去么?”何妮有些擔心的問道。

張山海也不是很有把握,他對雕刻藝術毫無了解,另外自己的刀工主要也是為了刻符,而雕刻藝術則有所不同。所以張山海並不知道自己的水平究竟怎麼樣。

“應該賣得掉吧。就算當石頭賣,那也是玉石的。”張山海說道。

何妮搖搖頭,“刻得不好的,可能還沒有雕琢過的玉石值錢。沒有雕琢的玉石,可塑性非常大,而一旦加工成型,就沒法改變了。如果雕刻得不好,就等於浪費了一塊玉石。”何妮比張山海知道的還是要多一點。

“那沒辦法,我現在手裡值錢的,又能夠賣的,就只有這東西了。別的東西,我可是要待價而沽,絕對不能輕易出手的。”張山海說道。

“算了,看也看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去你外公家裡了。”何妮說道。

“行,走吧!”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的外公離老教堂沒多遠的距離,張山海的那間鬼屋離得更近,這又是張山海看中老教堂這個位置的另外一個原因。

走到張山海的那間鬼屋的時候,居然看到那裡有人在院子外轉悠。張山海看了幾眼,也不是很在意。他不擔心別人會對這房子另有企圖,整個sh市,張山海不認為還能找到一個比這裡更加安全的地方。裡面有陣法與屍王幾個忠實手下的看護,張山海不相信打這裡主意的人能夠全身而退。除非廣雲道長那樣的高人來了,還有些機會。但是廣雲道長這樣的高人會將這樣一個院子放在眼裡?

張山海與何妮的到來還是給何家帶來了歡聲笑語。

“山海,你可是稀客啊。這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沒來了。”何正祥笑道。

“山海剛從老家過來。我怕他功課落下太多了,所以讓他先到學校去,等星期天的時候再過來。山海從老家給你們帶了一些土特產來了。”何妮連忙幫張山海辯解。

“妮子,我還沒怎麼說呢,就替你兒子辯護了。難道我這個外公還會責怪我的外孫子么?”何正祥說道。

“山海,你那套房子現在不怎麼住那裡了吧?你是怎麼打算的?”范小蘭問道。

“這才剛回sh,這幾天住我媽單位的房子。這裡先放到這裡,反正也不用喂糧食。”張山海說道。

“這孩子。說話就是油嘴滑舌的。”何妮警告道,“好好地跟你舅媽說話呢!”

“這不就是好好地說話么?”張山海笑道。

“是這麼回事。我們單位有個同事剛結婚,家裡房子緊張,看到你這房子一直空在這裡,就動了心思,想從你手裡轉這座房子。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你以前多少錢買的。他還是多少錢買回去,也不算折舊。”范小蘭說道。

“我就是不要錢。這房子誰敢去住么?”張山海問道。

“山海。舅媽可是一片好心,你不願意賣房子,那就算了。”范小蘭臉色沉了下來。

“山海,你怎麼說話的?這房子你拿着也沒啥用,你舅媽不也是好心么?”何妮說道。

何正祥與何陽平都沒有說話。

張山海外婆戴慧心則忙乎着午飯,“妮子啊,那事你別操心。讓山海自己決定,你過來幫我搞飯菜。我這裡都忙不過來呢!”

“強強以前在裡面出了啥事情。你們都忘記了?那房子我就是讓出來,別人也沒誰敢住進去。另外呢。這房子,我沒打算賣。放在手裡,反正我爹我娘也不指着我這點錢。”張山海說道。

“那隨便你。反正我一片好心。賣不賣,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又得不到什麼好處!”范小蘭說道。

張山海沒有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石,一柄雕刻刀,坐在那裡咯吱咯吱地雕刻起來。有意思的是,那一塊玉石,在他的手中,慢慢地露出了輪廓。

范小蘭轉身離去,走的時候,將坐着的椅子拉得蹬蹬響。

“山海,外公好好問你,那房子你也不住,放到哪裡慢慢地也風化掉了,到時候更加不值錢,還不如現在脫手了。”何正祥說道。

“外公,那房子我真的有用,我裡面放了那麼多東西在那裡面呢。賣了房子,我的東西放哪裡去?這房子我是不會賣的,我們家現在還擠在我娘單位的筒子樓里呢。這房子這麼大,我稍微整理一下,一家人住進去,多舒服?以前,我能夠那麼便宜的買下來,那是因為裡面鬧鬼,那個時候可是要都沒人要的。現在到了我手裡,我把它整治好了,別人來摘果子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么?我到我那房子里去看看,剛才好像那裡有人逛呢!”張山海說道。

“陽平,要買房子的是小蘭家什麼人?別人買房子,山海賣不賣,她那麼大的火氣幹嘛?”等張山海一走,何正祥問道。

“小舅子買了準備用做婚房。”何陽平尷尬的說道。

“你們還真把山海當小孩來騙啊?就山海這心機,有幾個大人能比得上的?我說去年山海一定要將房子買下來呢!你看,這不就應了嗎?山海要是不買下來,將那裡面的髒東西清理走,現在可麻煩了,一大堆的人盯着這房子呢!還拿山海買的價格來轉,天底下就你一個人聰明啊!這事,你回頭跟你老婆講一下,想都別想了。山海的主,誰也做不了。”何正祥有些不悅。

張山海走到那鬼屋的時候,那裡的幾個人正站在門口說著話。

“要不,進去看看?先琢磨一下,這房子怎麼弄?過幾天買過來了,就只管動手。”其中一個二十多歲,身材壯碩的青年男子說道。

“這怕不好吧?現在房子還是別人的,鎖了門。進去不太好。”另外年紀差不多的,身材微胖的男子說道。

“怕個屁,反正馬上就是萬澤的了。等下換把鎖就是。”一旁站着的瘦瘦的男子說道。

“等等等等!你們誰啊?我告訴你啊,不請自入,後果自負!”張山海從後面走了出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