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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磊軍與李默然又宴請了張山海幾次,張山海與他們舅甥兩人也慢慢地熟絡起來。曹磊軍在張山海這裡買了幾道符,大家熟歸熟,錢還是要花的。這曹磊軍與李默然家裡也不缺錢。曹家與李家雖然都為官宦家族,但是家中亦不乏不喜官場而選擇經商的。像這種家族,只要人不是太蠢,做什麼生意,都能夠賺得盆滿缽滿。

曹磊軍很快假期結束,回部隊去了。李默然這個公子哥也得經營他生意,張山海這才清靜了下來,有了時間研究煉丹之術。正好張山海學的是工科,自然沒有少到實驗室去做各種實驗,雖然國內的實驗條件比較落後,但是燕大卻是個例外,通過一些人士的努力,實驗室的實驗儀器還是比較先進的。

張山海覺得這化學實驗其實與煉丹是有一些共同點的。比如說,一些化學實驗需要在加熱的情況下,或者需要加催化劑,或者是要滿足其它條件,才能夠發生反應。而煉丹同樣是需要加熱、也同樣需要在裡面添加以下輔助物質、同時還需要必要的咒語來進行控制,最後才能夠成丹。所以實際上,二者或許是可以相互借鑒的。化學反應,正是因為構成化學物質的分子發生熱運動,那些分子基團重新組合,控制分子運動的方式,就能夠使得反應的結果各不相同,而煉丹過程也是一樣,丹藥中的藥物精華也是以某種運動方式進行運動,火候、咒語都是用來控制這些丹藥精華的運動方式的。運動方式控制得得當。那麼最後就能夠煉製成品質上佳的丹藥。

“張山海,你小子這兩天逃課被老師發現了。這一次化學老師柴茹梅可以特別提到了你,說你今天要是還不出現在教室,你期末的時候,考得再好,也別想及格。”盛偉剛告訴張山海一個不大好的消息。

柴茹梅在燕大學生中有一個外號,那就是金庸筆下的人物“滅絕師太”。據說此人長期處於更年期,脾氣極為古怪,掛在她手裡的燕大學子都如牛毛。燕大學子都是華國驕子。拿這燕大的文憑出去,隨隨便便都能夠找到最好的工作。但是要是掛了科,那就麻煩大了。畢業的時候。拿不到文憑。工作也分配不了,想自己出去找工作也根本行不通。對於很多想混一張文憑的人來說,柴茹梅就是現實版的滅絕大師。

“那好吧。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情。去上上課沒什麼。說不定,學一點化學裡的知識對煉丹反而有所幫助。”張山海心道。

“行,我今天就寵幸一下滅絕大師。”張山海笑道。

陳棟才說道,“老幺,你可小心一點。師太現在欲求不滿,更年期的脾氣又大,你小子身子骨這麼弱,小心被吸個乾淨。”

在寢室里。張山海也習慣了跟這幾個春情蕩漾的傢伙,說一些帶味道重一點的話題。這要是讓道上的人看到,張山海在寢室里竟然如此入鄉隨俗,只怕驚得眼鏡都要大跌。不過,好像。修道士還沒發現有近視遠視的例子。

果然,師太一道教室便開始點名,張山海應“到”的時候,師太愣是端着眼鏡看了好幾遍。

“哎喲,張山海竟然大駕光臨,稀客啊!”柴茹梅說了一句。

“主要是柴老師的課興趣盎然。我停了幾天沒來,追悔莫及,決定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張山海說得比較誇張。班上的同學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柴茹梅也笑了笑,“光說不練是沒用的。聽班上的同學的笑容,就知道你這話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過我可警告你,你這個學期已經缺席了大半的課了,下周要開實驗課了,你要是還缺課,你這個學期的化學課別想過了。就算你期末考一百分,我也不會讓你過。”柴茹梅知道張山海的成績是不錯的。

“柴老師拭目以待吧。我張山海說道做到。”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說這話的時候,卻在仔細看柴茹梅的面相。當然並不是因為柴茹梅的美色,以柴茹梅的年齡,即便再美,那也是徐娘半老。對張山海自然沒有半點殺傷力。張山海感興趣的是,這柴茹梅的身上居然散發著絲絲黑氣,顯然是邪魔入體了。幸好剛才是張山海,一身正氣,將柴茹梅體內的陰邪之氣壓制住,才讓柴茹梅表現與往常這一段大不相同。

但是別的人卻沒有張山海這麼幸運了。

顧群抄襲其他同學的作業,竟然被柴茹梅當場點名,毫不留情面的大聲斥責。

“抄襲行為是一種極為可恥的行為。作為一名燕大的學生,應該嚴格要求自己。堅決杜絕此類行為。在校園裡的時候,可以抄作業、抄論文,走向社會,就可以弄虛作假。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此類行為。”柴茹梅說道。

顧群懵了,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張山海三天兩頭翹課,竟然不癢不痛地說幾句就算了,到自己這裡,就是抄了一下別人的作業,只是不小心,將一個錯別字也抄了下來。竟然被如此的批評。

“柴老師最近是不是每此都這麼大的火氣?”張山海問道。

“還不是?不過真是奇怪,上一次課,她還說要嚴肅處理你的。但是沒想到她只是隨口說了幾句就放過了你。這裡面有古怪啊!師太還真是看上你了!”盛偉剛說道。

“盛偉剛!你要說話,到外面說去。太不像話了。上課經常講小話。”柴茹梅的耳朵似乎特別靈敏,坐在最後一排那麼小聲的講話,竟然也被她聽得清清楚楚。

盛偉剛幽怨地看了張山海一眼,卻沒有說話,不過那表情里的意思非常明顯:看到了吧?你說話沒事,我一開口,師太就發飆了。

上完課之後,張山海又準備逃課了,拿着書便往教學樓外走。

“嘿,老幺,你往哪裡走?下一堂數學課不是就在這裡上課么?”盛偉剛問道。

“我去有點事。”張山海說道。

班上的人對張山海逃課習以為常,盛偉剛笑了笑,“你不重新做人了啊?”

“我是說從明天開始。”張山海笑道。

張山海走出教學樓的時候,柴茹梅已經走出老遠了。奇怪的是這柴茹梅沒有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也沒有往教師宿舍走,更不是往外面走,而是往湖邊走去。

“她去那邊幹嘛?”張山海很是奇怪,便跟了上去。

湖邊有一個座古塔,據說是用來給北大供水的水塔,被人別出心裁的設計成寶塔。但是張山海卻覺得與其說那塔的主要作用是用來供水,不如說那寶塔的作用是用來鎮壓風水的。是燕園風水局的點睛之筆。也是燕園歷經曲折,卻能夠薪火相傳、長盛不衰的原因之一。

此塔級十三,高二百八十尺,圍百四尺,中空,高僅三十七米,井深164尺,噴水高於地面十餘尺。井水從地底而出。泉水從地底湧出,自然而然接了地氣。不用寶塔來鎮壓,必然容易在這裡滋生鬼魅。但是即便如此,陰邪之氣還是經常會泄露出來。以至於多年以來,在此湖中自盡的人數不少。

這柴茹梅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隨,徑直往那古塔走去。走到古塔之下尋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這要是讓普通人看來,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湖邊向來都是燕大學生最喜歡去的聖地之一。

但是讓張山海一看,便見縷縷黑氣從那塔底的一絲縫隙只中泄露出來,流向坐在塔底的柴茹梅身上。柴茹梅在吸收了縷縷黑氣之後,似乎非常的舒服,大有意猶未盡的神色。

張山海知道這柴茹梅已經被陰邪所侵,如果繼續下去必然被陰邪完全控制神智,到那個時候,便有大麻煩了。

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張山海走了過去,那柴茹梅竟然不像在教室里那般對張山海友好。

“你不在教室里上課,跑到這裡來幹嘛?”柴茹梅說道。

“柴老師每天都到這裡來?”張山海問道。

“老師的事情,需要你管,你還是趕快回教室去上課吧!”柴茹梅說道。

“這極陰地氣似乎味道不錯。”張山海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柴茹梅說道。

“我覺得人死了,就不該留在人世,更不應該上別人的身。你這麼下去,不但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將來入不了輪迴。”張山海說道。

“你竟然能夠看得出來。”柴茹梅說道。

“你為什麼要附身在柴老師身上?”張山海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情。”柴茹梅說道。

“我看在你並不為害,所以跟你客氣幾句。否則直接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張山海說道。

“小小年紀,竟然只會說大話。你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學生而已。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竟然還來管別人的閑事。”柴茹梅說道。

“是么?那好,我也懶得跟你廢話。張山海拿出一個漆黑如墨的拘鬼符,準備將附身在柴茹梅身上的陰魂直接收拾掉。

這拘鬼符一出,那陰魂立即識得厲害,慌忙求饒,“大仙饒命,手下留情。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