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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冕連城連一秒鐘的時間也不願等待,以最燦爛的微笑對高峰高聲叫喊,絕不會因為自己的階位比高峰高,就帶上一些傲慢,況且也沒有資格傲慢,人還在天上掛着。

高峰無奈的看着空中猶如項鏈連成一串的伽羅們,此刻伽羅全都羞於與高峰對視,其中還有幾個玄燁家族的伽羅,顯然怕死是人類的天性,高峰也不指望他們有多大的出息。

2號正在給跟隨高峰的伽羅治療,一支支寶貴的藥劑不計成本的注射進了他們的體內,讓他們在之前劇烈碰撞導致的內傷得到改善,兩個憾軍伽羅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很不好意思的走道高峰身邊,其他人則坐在地上休息,不時用鄙視的眼神看着天空中伽羅。

日冕連城相比低階伽羅,臉皮要厚許多,嬉皮笑臉的看着高峰,正要繼續懇求,先前一直被忽略的巨大圓盤出現新的變化,相對立的兩個圓盤中心點突然亮起淡紫色的光芒,猶如一根細細的長線,將兩端連接到一起,而懸浮在空中的伽羅竟然也被這股凝聚成線的光芒穿透。

這是很詭異的現象,六十多個伽羅在數百米的距離上排列成行,紫色的線條就這麼從他們的身上穿過,每個人被穿透的位置恰好相同,都是心臟的位置,更不可思議的是,紫色的光芒明明從他們的心臟穿過,卻沒有一個人受傷,都在驚訝的看着前方伽羅的後背,似乎也在驚嘆這怪異的光芒,直到有人發現自己的心口也出現紫光,才開始慌亂起來。

日冕連城也是慌亂的伽羅一員,不管低階伽羅還是高階伽羅,受到的待遇都是相同的,只不過有人還能勉強保持鎮定,有的人已經崩潰到小便失禁,在腳下積累出一灘黃色的液體,彷彿沒有重力般懸浮。

高峰只能仰頭看着什麼都做不成,在紫光徹底的連接到一起後的一分鐘之後,天花板上藍晶圓球的牽引光暈突然消失,被圈在光暈里的伽羅恢復了自身的重力,嚇尿的伽羅腳下那攤液體驟然如雨滴般嘩啦到地板上,淅瀝的液體散落滿地,那被光線刺穿的伽羅卻沒有落下來,依然懸浮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掙扎慘叫。

事實上被刺穿的伽羅並沒有遭受任何傷害,總有幾個伽羅能夠保持自身的鎮定,就像日冕連城,相比其他伽羅,他一直都在看着穿過自己胸口的紫色光線,光線本身看似並不強大,至少沒有讓他感覺心臟被刺穿的劇痛,更像是某種神秘的儀式,讓他們感覺到超自然力量的詭異。

獃獃的看了自己的胸口幾秒鐘,又扭頭看向身後各種醜態的伽羅,最後他將視線集中在高峰身上,沒有再開口請求,似乎感受到什麼,眼神中露出一股決然和請求。

日冕連城是個非常理智的人,從他被生物實驗室抓住之後,就一直等待最糟糕的時刻,眼下危機如期而至,反倒讓他有種解脫的洒然,用裂山伽羅最後的尊嚴迎接危機的到來。

伽羅們各種歇斯底里的掙扎到了最後都沒有任何作用,原本並不刺眼的淡紫色光線彷彿太陽一樣炫亮,發出電焊光弧的光澤,讓下方仰頭觀看的眾人不得不閉上眼睛,這是與核爆有的一比的光環,卻沒有任何溫度,時間也極短,一秒鐘不到,快要刺穿眼皮的光芒就消失不見,再次睜眼,懸浮在空中的伽羅都消失無蹤,只有一件件衣物和之前尚沒有接觸的金屬蜘蛛從空中墜落下來。

一個閉眼,一個睜眼,剛剛還被高峰痛恨的背叛者就已經消失一空,除了那些飄落的衣物,再也找不到他們存在的痕迹,甚至連飛灰都不存在,彷彿憑空蒸發,讓高峰心中不由地發苦,這到底是什麼武器,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威力,那可是一名裂山伽羅和幾十名最低也是顯鋒的伽羅?

2號突然指着半空詫異的喊道:“那是什麼?”

順着2號手指的方向,高峰才發現看似空無一物的半空多了一團團透明而純凈的液體,液體有大有小,大的有人頭大小,小的也有拳頭大,因為實在太純凈,彷彿不存在這個世間一般,只有極其細緻的觀察力才能發現端倪。

高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隱約猜到那是伽羅們剩下的東西,人頭大小的應該是日冕連城剩下的,至於小的,都是低階伽羅所留,也並非懸浮在空中,只是下墜的速度極慢,就像逐漸消氣的氫氣球。

“我應該知道那是什麼……。”

突然傳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嗓音,讓2號突然嚇了一跳,第一時間看向聲音傳來的鋼鐵棺材,高峰也看了過去,頓時有些不自在,因為鋼鐵材料的關係,剛才整合金屬巨龍時,不小心剝離了棺材側面的金屬,露出透明的水晶里襯,一張老男人的皺臉正貼在上面向外張望。

當所有的金屬都被剝離後,金屬棺材露出裡面的真容,一隻更加小巧的水晶棺材,讓高峰發狂的是,棺材裡的老傢伙正在向他做着鬼臉,似乎很享受在棺材裡猥瑣的偷窺外面的情形。

“有點難辦,這是專門用來禁錮樹人沉睡者的碳晶密封箱,沒有專用的工具和解碼鎖,我無法打開……。”

2號有種抓頭皮的衝動,對箱子本身極有怨念,高峰抱着雙臂,看看水晶箱子里的老傢伙,又扭頭看看似乎永遠落不下來的透明不明液體,顯然搞不清楚狀態,為什麼2號和箱子里的傢伙都沒有提起,現在到底是走還是留?

“砸開不行么?我看森羅的老師很活躍的樣子?”

“嗨嗨嗨,你到底是救我還是要殺我?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父親吧?”

老傢伙顯然將高峰的低語聽的清清楚楚,連連拍打着箱子,向高峰發出抗議,從他的話語中能得出,這個傢伙的大腦很清醒,高峰的年紀不大,在他被關起來的時候,高峰也許才七八歲,這讓高峰更加鬱悶,怎麼看這傢伙都不像睿智的老師,更像是落魄的流浪漢。

“情況有些不對,碳晶密封箱應該隔絕外面的一切聲音,氣味,腦波等各種信號,一旦被關在這種箱子里,就連樹人沉睡者都會失去感官,為什麼他能夠和我們說話?”

高峰正被老傢伙一句話給堵的說不出話來,2號突然說出讓人驚訝的疑問,高峰頓時愣住了,扭轉脖子與2號對視,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2號緩緩蹲下,取下頭盔,露出精緻嫵媚的容貌,用一貫的冰冷語氣不確定的詢問道:

“您是不是刑無名老師?”

2號突然這麼一問,高峰的心頓時懸了起來,他也有些拿不準,按說森羅十多年念念不忘的老師應該是個敦厚的老者,更有超越常人的大智慧和寬容心,才會對失敗品的克隆人淳淳教誨,但箱子里的傢伙怎麼看都不靠譜。

“我是刑無名,但我不是老師,嗨!美女,旁邊的傻大個是你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