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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反應非常劇烈,可是這只是一瞬,片刻之後他便恢復如常,依舊是很平靜的對我說道:我知道了。

別的不說,就單憑二哥這份養氣的功夫,我就不得不服,白瑾讓我轉交給他的這兩句話,很明顯的,他的第一反應是很慌亂了,現在我卻在想,這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又到底是在指什麼?而且看我二哥的反應如此劇烈,應該這兩句話還事關重大來着?可是我卻完全的理不清頭緒,正趁了那句古話見不亂,還越他娘的理越亂,乾脆不去想,我正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二哥白瑾說看到張凱旋想要在二層自葬己身的事兒呢,他卻轉身去找我大哥他們了,我心道這個秘密留着給自己琢磨也行,咱心裡也要留點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兒不是?

我們倆回去的時候,他們三個卻在商量着整個墓室的結構,大哥還在地上畫起了草圖。捉摸的不亦樂乎,等我加進去,才看清大哥在地上畫的東西。

十步台階之後,是大殿,裡面幾口石棺,一個大號點的石棺boss,裡面據我二哥說,是那個給我們指路的那個道士,幾口石棺里是用來當小弟的陰兵。

大殿上來這個偏殿,裡面很空曠,中間是個祭壇,祭壇上是一個鐵棺材,棺材是被我大哥打了幾個問號,外加一個感嘆號,意思是這個非常的難纏。看了之後,我接過大哥手上的粉筆,在偏殿的周圍畫了一個圈,然後分隔成一個個的小房間。

大哥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答道:剛才我追那個白瑾去的時候,挨個兒進了這周圍的小房間,建的跟客棧似的,裡面全是陰兵。對了,其中一個石棺里有一個和尚,乾屍和尚,戰鬥力不咋滴,但是會念經,牛逼叉叉的,剛才的陰兵就是他給念出來的。

二哥一皺眉頭,問道:和尚?

我一聽就有戲,難道那和尚,也是跟二哥是熟人的,忙問道:怎麼?這個你也認識?

他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但是你們不感覺,這個墓穴既然起名叫大雷音寺,肯定是跟佛家有關的?這個和尚出現在這裡,是最合適,也是最不合適的。

我們四個極有默契的切了他一聲,這個墓室跟佛家有關無關你不知道?還用來問我們?這就像一個億萬富翁在跟一個乞丐商量賺錢的辦法一樣,純粹是嘲笑嘛。二哥被我們幾個集體的拋棄,也不惱,還是說道:等下去看看那個乾屍和尚。

這時候,大哥一把奪過我手裡的粉筆頭,問我們道:你說,我的金元寶,該畫在哪裡?

大哥的金元寶在前文有提過,就是他個人的小愛好了,他認為倒斗是摸金,金子就是金元寶,陪葬品又多在棺材裡,所以在古墓里的棺材,他一般畫圖的時候都用金元寶代替。

可是,這個墓室里的金元寶,應該畫在哪裡?首先,這在外面,是一個塔狀的大墓,本來這個墓就沒有什麼風水理論依據可言,而在這個塔狀的墓中,又夾了這個大雷音寺,你從廣義上來說,假如這個塔狀的墓室整個是一個棺槨,那麼整個大雷音寺應該都算成棺槨之內的棺材。可是從小的來看,就這一個大雷音寺里,就無數個棺材,而且就算把那些陰兵在的小棺材都給咔嚓掉。

那還有兩個大號的,一個是在大殿里,裡面裝了二哥熟人的那個,另一個,就是圓形祭壇上的那個被他們開除美麗女屍的鐵棺。

我們這次進墓,實際上的目的是找人,也可以說是被人牽引着來到這裡,但是不管目的是什麼,我們的行為,就是倒斗,倒斗最重要的就是確定棺材的位置,可是現在我們已經全亂套了,在這個雷音寺里一直跑來跑去的,可是完全沒有章法,完全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最後大哥一咬牙,在大殿的那個二哥熟人的棺材的位置,還有美麗女屍的位置上,都畫上金元寶,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這不是單純的倒斗,我們可以因為危險怕有東西拿沒命花放棄財富,卻不能放棄苦苦追尋的東西。

大哥拿出自己包里的黑驢蹄子,塞到朱開華手裡,道:等下看到那個女屍,不管發生什麼,先往她嘴巴里塞上一個,我說老朱,到時候你可別動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那可是只粽子!

這時候二哥在旁邊插嘴道:黑驢蹄子不一定有用,那是制殭屍的,可那個女屍並沒有起屍,關鍵在於那個鬼,到底是什麼,我還是想着,我們先去看老三說的那個乾屍和尚,一個一個來。

這時候,不只是我,他們幾個都感覺到了二哥的不一樣,這貨平時雖然悶騷,不是個廢話的人,今天竟然兩次要求去見那個乾屍老和尚,再加上他到底知道什麼,誰也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做沒有原因的事,大家剛才切他,也就是不爽他什麼都自己藏着的做派,真正到了事情上的時候,誰也不會得罪他這個作弊器,他說什麼聽着就是了,誰讓人家知道的多呢?

接下來我們就找到了那個乾屍,這次他依舊是對着我們張牙舞爪,但是這次我們人多,加上這個乾屍個頭極小,又沒什麼力氣,連我這個半個戰鬥力都不如,逼的他沒辦法,也會蹲在地上念經,這時候我們已經知道念經算是他的技能了,看到他蹲下念,就上去飛起一腳,像極了網遊里近戰戰士逼近了遠程法師,根本就是完虐。

就在那個乾屍和尚再次蹲起來念經的時候,我二哥飛快的伸出手,捏住了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把和尚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猛地一摔就砸在了地上。

可是這個乾屍,砸在地上之後,竟然濺起了血花,而且由於二哥用力極猛,乾屍的腦袋都給摔的炸開,濺了一地的腦漿。

這個不是乾屍!!身上還有血,有腦漿!

那個乾屍和尚躺在地上抽搐着,驚恐的看着我二哥,甚至做出了一個求饒的表情出來,可是二哥完全不為所動,再次提起他,狠狠的砸在牆壁上,像是在丟一個沙包。

這次那個和尚,是徹徹底底的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我們四個驚呆了,不只是因為乾屍有血,而是我二哥的狠,因為第一次摔了之後,眼再怎麼拙的人,都可以看出來,那不是一個乾屍,而是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人。

或許之前是活人,但是現在的的確確是個死人。

這才叫傳說中的是人命如草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