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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紅的有些發黑,彷彿就是有人咬破手指,用鮮血寫出來的:

救救我局中迷!

這下我來了興緻,感情這還是哪個遇到危險的求救信?

可是只寫個救救我,我就是有能耐,也不知道你是哪個啊不是?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還救個屁?不過還是把照片翻轉過來,研究起正面。

照片是八十年代特有的黑白照片,那時候哪有現在的數碼相機多少萬多少百萬的像素,人物的五官照的很模糊,.不過還是可以勉強辨認,上面八個人,站成一排,跟我們小學時期的畢業照一樣的整齊,穿着那個時代特有的尼子大衣,這是當時的革命裝,大概一看沒什麼特別的,琢磨不出頭緒,可是我當下也沒事兒,就拿出抽屜里的放大鏡,把這張照片放在桌子上,當做古玩一樣去研究。

放大鏡一個人一個人的移動,看到那一排的第三個人的時候,透過放大鏡看到那張臉,嚇的我手抖一下,這個人面熟,眼熟,各種熟。熟的不能再熟。

因為,他姥姥的,這個人是我失蹤了二十年的老爹!

我頓時不知所措起來,遇到大事兒就慌神是二世祖的通病,而我也不例外,馬上拿起手機給大哥二哥一人打了個電話,說道:速度到我鋪子里來,有要緊事兒!

晃晃腦袋,只感覺一封信把我腦袋整的有點發

暈,跑去廁所洗了把臉,好讓自己清醒點,大哥二哥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東,洛陽的交通狀況我也了解,到我這還要有一段時間。趁着這段時間,我開始整理我遇到的這件事兒。

一張照片,我父親和人的合影,背後寫的三個血字“救救我。”

我跑回裡屋,翻了半天,找到我小學時候的試卷,那時候,測驗試卷都要拿回去給家長簽字的,其中一張是我父親簽的,上面的內容讓人啞然失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過這幾個字也算是為難他個只有小學三年級文化的半文盲了,我把試卷,照片,擺在一起。

其實根本就不用比,找出試卷只是確定我的猜想而已。我父親的字,寫的歪歪扭扭,極具個性,就是別人想要模仿,都模仿不來。更何況,因為行業的原因,我對字體之類的特別敏感。

照片上的“救救我”跟試卷上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明顯出自他一個人手。

這下就可以確定,這是失蹤了二十年的他寫給我的求救信!

大哥二哥到之後,我拿出信給他們看,他們倆的表情也相當精彩,只是都頗為沉重,連一直以來都很魯莽的大哥都是悶着頭抽煙,眉頭緊鎖。

我二哥拿起信封端詳,半晌,他把信封放到桌子上,指了指郵戳。道:“你們看這。”

我順着

看過去,地址是台灣的一個地名,可是問題是在下面的日期。

1986.05.13今年是06年,可是郵戳上始發地的時間是86年,這是一封在20年前寄給我的信!一封信在路上跑了20年?!、而這個日期,我們更是熟悉。

86年五月十三號,這是我父親離家之後的第三天!

我強迫自己去鎮定下來,揉揉眉頭,重新整理了今天我所遇到的事:我收到了來自台灣的一封信,且不說這個地址的奇怪,信里是一張我父親跟其他人的合影,照片的背面,我父親用血寫了三個字,“救救我”。似乎是在向我求救。到這裡,似乎還正常.失蹤二十年了,向自己兒子求救,多正常的事兒。

可是,寄信的日期是20年前!

而且正好是我父親失蹤的那三天!

這就說不通了,我收到了一封來自二十年前的信?這太荒謬了吧!

退一步說,這是20年前我父親寄給我的信。而他再失蹤之後的第三天的確是跑去了台灣.我假設到這裡,我們三個面面相覷,這退一步說,退的的確有點大,台灣離洛陽是遠,中國郵局的效率是慢,可是卻絕對不可能一封信在路上跑了二十年!

我點上根煙,對他們道:就算假設路上跑了二十年成立。我這鋪子才開了三年,二十年前他就算出

來我會開這個鋪子,並且取名趙家古董行?!

太多太多的地方正常的思維行不通,一個一個的“假設成立”,讓我自己都感覺可笑。

“救救我。”這應該是我父親想要傳達的。

可是,怎麼救?

我父親是失蹤了二十年。

但是在這二十年里,我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他的追尋,更何況,我們老趙家,不說做的營生光彩不光彩,起碼是不差錢的。

甚至在前幾年,我們在很多城市裡都貼上了尋人啟事,在很多地方電視台都播了廣告,這其中耗費了多大的精力物力財力就不用多做累贅了。

可是,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線索。就好像我老爹,被一個女性的外星人給看上,捉去傳宗接代了一樣。

當然,拋卻我們自己的力量,也走過其他的正常的途徑,我們報了案,如果說是一個尋常的老百姓失蹤,每天都忙碌的警察同志們也許只是在網上發一張照片了事,可是我說了,我們老趙家,在洛陽,按古代的定義來說,相當於望族。

就算是這樣,也是杳無音訊。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一次失蹤就橫跨了二十年,雖然我們一直從未放棄,但是絕對沒有一開始那麼的急切。

直到最後,我們不得不相信,他已經死了。

也直到我收到了這一封信,才

開始把整件事情提起。收到這封信以後,我問了很多朋友,也問了郵局方面的人。連他們都百思不得其解,普遍認為,這是一個惡作劇。

就好像,我的某一個死黨,故意調戲的我一樣。

一封信打擾了我平靜的心神。但是生活還要繼續不是?而且這封信雖然從郵戳到日期再到地址,都相當的詭異,可是除了讓我們重新燃起了尋找父親的熱情之外,沒有帶來任何清晰明了的線索。而之後發生的這件事,跟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隱約中有那麼一點點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