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福建局勢波起雲涌,在邊關也正在悄悄發生這一場動蕩!

大明崇禎十一年,滿清偽崇德三年,對滿清來說是個極不尋常的日子,這一天,庄妃生下了皇太極的第九個兒子,福臨。

在皇太極的眼裡,庄妃之美絕不遜於海蘭珠,而且比起姐姐來還年輕許多,可就是為人拘謹了些,少了她姐姐作女人那份柔情,更沒有她姐姐床笫間的那份激情。

侍候皇上最需要的是柔情和激情,庄妃作不到這些,當然就不如她姐姐受寵。一個“庄”字是皇太極對布木布泰最中肯的評價。

皇九子是辰時一刻許降生的,當時,永福宮上空突然紅光衝天,嚇得宮中女官們叫了起來:“快來看吶,永福宮這是怎麼了?”

皇太極正在清寧宮等候,聽到喊聲,急忙走了出去,只見永福宮已籠罩在一片紅光中。皇太極暗暗稱奇:“異象,真是異象。”

就在這時,就聽永福宮內傳來了一陣清亮的嬰兒的啼哭聲。

哲哲當然又是頭一個出來報喜:“皇上,生了,又是個阿哥。”

皇太極心花怒放,半年之中連得二子,又都是蒙古妃子所生,他笑道:“蒙古諸妃不生則已,一生便一發而不可收。”他隨皇后進入永福宮,一進來便聞到一股奇香。他問道:“哪裡來的香氣?”

哲哲道:“是這個阿哥帶來的。”

皇太極更是一驚。暗想:“人傳真龍天子臨凡,紅光滿天。奇香盈室,莫非此子......庄妃這是第四胎。生起來不像海蘭珠要死要活的,她看到皇太極後,嫣然一笑:“皇上,臣妾不能行禮了。”

皇太極充滿愛意的一笑:“那你就起來行禮嘛。”

哲哲急忙說道道:“皇上,布木布泰下身還有血呢。”

皇上見哲哲急了:“朕的國主大福晉,你以為朕真的要讓她行禮呀。朕不過是開個玩笑。”

“這丫頭開不得玩笑,皇上一句話,她就當聖旨了。”

“庄妃的規矩是大了些,朕跟她說過多少次了。這是宮內,是在家裡,不必太拘泥了。”

庄妃卻笑着輕聲反駁:“臣妾與皇上雖是夫妻,但更是君臣,要不然怎麼稱臣妾,而不是妾臣呢?君臣之禮不可廢也。”

皇太極笑道:“好了,算你有理,剛剛折騰個半昏,還這麼些個臭講究。”

皇太極仔細看着庄妃,除了臉色稍白之外。沒什麼變化。他坐在炕邊的馬杌子上,宮女將孩子抱過來,只見此子生得龍眉鳳目,耳輪碩大,耳垂肥厚,頭頂正中有一縷聳起的頭髮,這正是傳說中的龍角,真箇是龍鳳之姿,天日之表。皇太極看呆了。脫口說道:“此朕之第九子也。”話一出口,一個念頭便在心頭掠過:皇九子?九者,九五之尊也,此子生時有異像,排行又暗含帝王之數,難道真的貴不可言?但他沒說出來。

哲哲卻道:“皇上今又喜得貴子,理應再慶賀一番。”

皇太極擺擺手:“算了吧,這次不能再興師動眾了,上次皇八子過百日,你猜安平貝勒背地裡說什麼?”

“皇上對杜度一向不錯,他還能說什麼?”

“你們都想不到,他說,生個阿哥,過什麼百日,還不是藉機斂財,變相徵稅?”

“杜度好無道理,他家哪個阿哥出生,皇上不都送去了賀禮?怎麼輪到我們這就成了斂財徵稅?”

庄妃道:“安平貝勒和他阿瑪一樣,心直口快,他這是說出來了,沒說出來的那些人不定怎麼想呢。生就生了,咱們自家慶賀一番就算了,省得人們說閑話。”

皇太極思忖了一會:“正好,蒙古各部都帶着孩子們來了,借這個機會聚一次,就算是慶賀了吧。”

哲哲笑着說道:“那可就委屈布木布泰了。”

此時,滿清舉行了首次滿蒙子女大聚會,說是子女們聚會,其實還是大人們的聚會,親家對親家,孩子和孩子,漠北蒙古土謝圖汗和車臣汗也帶着子女們前來赴會,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但是,令皇太極擔心的事發生了,漠北蒙古中最重要的一部,札薩克汗發生了反叛,據二位可汗講,札薩克汗不肯朝貢,正在秣兵厲馬,欲稱霸一方。

皇太極與眾人議道:“朕費盡心思,才將漠南漠北歸為一統,今札薩克汗反叛,此分裂之舉也,朕將親征之。”

多爾袞勸說道:“皇上萬金之軀,不宜輕易離京,且蒙古大漠氣候異常,皇上畢竟已四十有七,恐難耐漠北嚴寒。”

皇太笑道:“睿親王以為朕老了?”

“皇上莫要錯怪了臣弟的意思,區區札薩克汗,何勞御駕親征,臣弟願率一萬精兵擒札薩克汗來見。”

皇太極搖搖頭:“我們不能低估了札薩克汗這次行為造成的惡果。當初漠南蒙古會盟成功,奧巴踐踏盟規,朕當即痛責之,因此會盟才得以鞏固,才會發展到今天。如今,漠南漠北剛剛一統,札薩克汗便跳出來興風作浪,若不狠狠彈壓,大好局面就有可能毀之一旦。朕之親征,就是要讓蒙古各部明白,朕絕不允許任何人分裂。再者,朕也有宣威漠北之意,要讓漠北蒙古臣民親眼目睹我大清王朝的威武之師。禮親王、鄭親王、睿親王,爾等在盛京留守,豫親王和武英郡王隨朕出征。”

阿濟格道:“即使是親征,皇九子就要滿月了,怎麼也得讓臣弟們喝杯滿月酒吧。”

“罷了,罷了,滿月酒就免了吧。”

阿濟格又說道:“皇上還說不偏心。宸妃娘娘生皇八子,又是遍請中外。又是大赦天下,到了庄妃這。怎麼連滿月客都不請了?”

皇太極笑了一下:“不是朕不請,是擔心有人說閑話。”

代善大是不以為然:“娶媳婦貓月子請滿月客,這是咱滿人風俗,誰能說什麼閑話?”

“朕是怕有人說朕藉機斂財。”

濟爾哈朗接口道:“這是誰在胡說八道?咱們兄弟子侄中哪個有事,皇上沒有賀禮?說這話的人也不怕遭報應。”

杜度頭低下了,臉通紅。

多爾袞發現杜度不大正常。毫不客氣地問道:“安平貝勒,該不是你吧?”

杜度被多爾袞逼得不得不認賬,他出班跪倒:“皇上,侄兒錯了。侄兒是一時犯混。”說著他自己掌開了嘴巴。

代善吃了一驚:“還真有這麼說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他邊說邊晃頭。

多爾袞道:“你怎麼和阿敏一樣,總是跟大家唱反調?”

杜度辯解着道:“那些日子侄兒心煩得很,皇六子皇七子相隔不到一個月,緊接着又是皇八子,還有其他人家的喜事,侄兒真的被搞昏了頭。送些禮物,侄兒並不在意,在意的是到底送什麼。皇八子的慶典又是那麼隆重,侄兒一時心急,才說了那些混帳話。”

代善氣得罵道:“若不是大過年的,看我怎麼抽你。”

皇太極對杜度一向很寬容,大哥被處死後,杜度便成了沒依靠的可憐兒。先帝對大妃又是格外偏愛,杜度本來是領旗貝勒,可為了能讓阿濟格兄弟三人都能領旗,硬是將杜度由領旗貝勒降為了多羅貝勒。